翌日,工匠将白洛洛要求的加湿器给她送到,白洛洛将李义给她的能让人放松心情的香点上,再加上加湿器,最后再来点舒缓的音乐,她自己躺在竹床上,都觉得十分惬意享受。
今日,来做脸的女子中,大房居多。
虽然白洛洛的任务是要查看那些官员的小妾,并从中找到他们勾结瓜人的证据,可有钱不赚她又不傻,所以在大房欺压小妾的时候,她装孙子装不知道,等大房做完脸回去后,适当的煽动一下,加上气氛好,那些谨慎的小妾,纷纷开口指责各自家的大夫人。
在这些指责中,白洛洛硬是摸清了她们彼此的身份,谁是谁家的谁,她给人家摸了个门清。
与此同时,出使瓜国的使团顺利出海。
当夜夜寒逍来见。
白洛洛便道:“这些女人都是谁家的妻子谁家的小妾,我已然摸清,从他们言谈之中,也能看出,那些官员与瓜人的往来,也是通过这些小妾,现在只要找到机会,让他们带着小妾去跟瓜人集会,这样便可将之一网打尽。”
“这个方法倒是好,可是一旦不成,可就打草惊蛇了。”李义道。
白洛洛看夜寒逍,大家都看夜寒逍。
“倘若我们知道他们如何往来,如何传递情报,再以假情报将他们全部控制,又当如何?”夜寒逍问。
白洛洛笑说:“李大哥不是擅长用毒么?你给我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药,我给那些小妾们用上,到时候他们若是试图咬破毒囊,我再一个个的给她们把毒囊取出来,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夜寒逍看李义,大家都看李义。
李义点头,这件事就算敲定下来了。
哎!
白洛洛心里有些惆怅。
“你叹什么鬼?”杜信看不惯她,便问。
白洛洛翻了个白眼让杜信自己体会,可夜寒逍却懂白洛洛的惆怅从何而来。
不就是断了财路,心疼么?
之后,夜寒逍的人摸清了小妾们传递消息的方式,李义与白洛洛这边,也给小妾们下了足够让她们到时候不能咬破毒囊自尽的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下网抓鱼。
这天,夜寒逍的人,以瓜人的名义约了那些官员,官员们果真如约而至,当他们被控制在夜寒逍的包围圈里面,毒烟生起的时候,那些小妾意识到有问题,想要咬破毒囊,可还没来得及动作,人已经软软的倒下。
那些官员,在看见夜寒逍的时候,也是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夜寒逍一举拿下数十个官员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整个大业城都处于沸腾之态。
白洛洛将取毒囊的方法教给李义,却没将金条一并交给他,害的李义还得自己去寻金条。
而夜寒逍,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他自然要亲自去审理他们。
白洛洛闲来无事,便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城中瞎晃悠。
大业城繁华,地处海边,海鲜更是不胜枚举。
白洛洛一边走,一边买,买了一大堆海鲜,想说要请大家吃饭,可她挑选海螺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可疑的人从她眼前晃过。
白洛洛不动声色,走到人少的地方后,将那跟踪她的人抓了出来。
却是左焕伦的小妾。
“是你?”白洛洛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小妾。
小妾到处看了看,拉着白洛洛往更深处走去,她道:“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说我相公是被煮酒大人绑架的,现在就关在煮酒大人家的地窖里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请姑娘给我拿个主意。”
这么好心?
白洛洛似笑非笑的看着左焕伦小妾,淡笑着问:“我也不知真假,夫人要想求证,去找侯爷吧。”
“可我找不到侯爷,那人冒死来给我消息,他说我要是再不去救人,人可就被他们转移了。”小妾说。
白洛洛:“……”
她知道小妾这时候来找她,必然是有阴谋,可是她若不去,祖母等人被转移,要再想救,可就难上加难了。
这样想着她决定铤而走险。
“这件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去找找侯爷吧,我这手里还那么多菜呢,我得送回去。”说罢,白洛洛毫不犹豫的提着菜篮子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后,白洛洛找夜寒逍找不到,找他们家诚信忠义也找不到,不得已白洛洛留了一张纸条,说明去向,便自己离开侯府,朝煮酒官府走去。
她离去后,一双手从帘幔后面伸出来,取走了她的纸条,而后消失不见。
白洛洛一路都没遇见夜寒逍和他的人,不得已,她只能硬扛着往煮酒官府上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呼唤系统,可系统自从那日给她设定四十八小时期限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估计是怕被白洛洛调戏。
她凭着记忆,来到煮酒官府门口。
躲在暗处的杜信看见她,激动得学着她的样子,抓着夜寒逍的手臂摇晃;“侯爷,白洛洛那死丫头怎么在这里?”
这个问题,夜寒逍也很想知道。
今日,他收到消息说,有人要从煮酒官府上转移被绑架的人质,因为之前他们刚推断出来,人质可能在煮酒官府上,现在就有人爆料,夜寒逍怕有诈,便让人守在这里没动。
可白洛洛的出现,让他很是怀疑,她为何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这里。
“你们守好此处。”说完,夜寒逍飞身而起,拎着白洛洛的衣领,将人提回侯府。
刚被夜寒逍提上,白洛洛就知道,自己被夜寒逍盯上了。
果然,夜寒逍将她放下,便冷冷的问:“你为何在那里?”
“左焕伦的小妾告诉我说,被绑架的人都在你舅父府上,是你舅父绑架了他们,他们马上就要转移人质,虽然我知道她在设计我,但是毕竟这件事已经暴露,我想去煮酒官府上看看,他们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又用的痕迹可供鉴定。”白洛洛冷静的分析。
夜寒逍:“谁能证明你说的一切?”
“我总不能找左焕伦的小妾证明吧?现在她一定不会承认的,不过好在我离开之前,给你留了纸条。”白洛洛笑着指向夜寒逍的书桌。
夜寒逍斜睨:“纸条?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