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怀,言怀……”
“爱妃,我在。”郑言怀安抚着正在做噩梦秦璇。
秦璇突然醒了过来,看到郑言怀出现在面前,甚是惊喜,起身抱住了他,“皇上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爱妃放心好了。”
“妾身不求什么,只要殿下能平安无事就好。”
孟子义进了一处破旧的院子,院子里生长着杂乱的野草,应该许久没有打理了。他走到房门前,轻敲房门。
房门从里面慢慢打开,只留有一点缝隙,孟子义可以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姑娘。
姑娘看见眼前的人手持佩剑,慌张地立马关上了房门。
“姑娘,令兄是否叫南昆?”
“你是什么人?”姑娘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发问。
“我是令兄好友,受令兄之托,救出姑娘,”孟子义停下片刻,见里面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太子抓得你,现在太子已经被擒,您大可放心。”
片刻后,房门才打开来,“我的哥哥呢?”
“很不幸,已经……抱歉!”
姑娘捂住嘴,眼里充满了泪水,溢出眼眶,现在世上已无依无靠了。“哥哥葬于何处?”
“请随我来!”
他们来到墓前,这个墓碑是后来立的,皇上让人整修过。
“哥哥……”姑娘眼睛再次湿润了……
“姑娘在外无亲人可以依靠,可愿来皇宫做事?”
“皇宫?你到底是谁?”
“孟子义,皇上的贴身侍卫。”
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子义,“有吃有住就好。”
她叫南蜜,八岁就被卖入乐坊,是个靠卖艺拉客的地方,有些姑娘为了多赚些银两,会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在乐坊学习弹琴跳舞,努力展现自己,拉来有钱有势的客人来养活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哥哥带了很多钱将她赎回来。
“南姑娘出来后,靠什么为生?”
“哥哥买了一小块地,养了些鸡鸭,种些蔬菜,拿到街上去卖,日子过得挺好的。”南蜜继续说,“我跟哥哥说过了,让他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可是他不听劝。后来,太子查到了哥哥,把我抓走了,威胁哥哥必须听他的话,否则杀了我。”
南蜜被拌了一脚,手紧紧地拽住孟子义的手臂,“小心,前面的路不好走。”孟子义扶住南蜜,南蜜偷偷看了孟子义一眼,他不苟言笑的冷漠脸已深深映入了她的心里。
孟子义待他们走到平坦处,松开了扶着南蜜的手,继续往前走。
梦灵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郑银河精致的脸庞,“呀!吓死我了。”梦灵坐起来。
“我长得很吓人吗?”郑银河委屈。
“没有啦!”
郑银河又将梦灵扑倒在床上,压在身下,“小灵,好想你。”
“我,也是。”梦灵满脸通红,快要窒息。
郑银河吻上梦灵的嘴唇。
“别,别再,继续了。”梦灵推开郑银河,快速地去理身上的衣服。
郑银河的脸也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
“身体,不是我们的。”
郑银河听到这话,朝向梦灵,两人之间离得很近,一手捏着她的脸,“那么,回去了,再继续。”趁机又吻了一下。
“臭流氓!”
郑银河笑了笑,“起来吧!”
梦灵坐起来,严肃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太子谋反的事?”
“不想让你担心,怕你会出事,”郑银河摸了摸梦灵的小脸,“一起去解决接下来的麻烦事。”
两人来到御书房,赵园儿已经在那里了,见郑银河来了,就跪下来,“皇上,求求您了,饶我哥哥一命吧!”
“你起来吧!”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
郑银河叹了口气,“起来讲。”言语中有些怒意。
赵园儿还是害怕地站了起来。
郑银河坐到椅子上去,说:“昨天,朕去找赵将军谈过了,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是供认不讳,态度也是极好,他说家里的人都不知晓,只求自己的行为不殃及到家人。他并没有受胁迫,都是自愿的。”
“皇上您要怎么做?”
“还没决定好,赵小姐是不是只求不赐死赵将军?”
“是。”赵园儿默默地点点头。
“好。一个时辰后下旨,赵小姐回去等消息吧!”
赵园儿走后,梦灵问道:“你学历史的,有没有学到过这些事情。”
“虽然没有很详细,但是了解一些赵将军之后的生平,是被流放了,跟赐死没什么区别。”
“还有其他办法吗?”
“历史不能随意更改,不过有个其他方法……”
孟子义带着南蜜走进来,“这位就是南昆的妹妹,南蜜。”
“民女拜见皇上。”
“免礼。”郑银河道,“你将整件事的经过告诉朕。”
“是。”
郑银河整理出所有证据。最后,他下旨:废除太子,赐太子终身软禁;赐秦峰剔除官职,后辈三代不可为官;赐赵元靖流放边疆。
各个城门口的告示栏都贴了这个消息,里三圈外三圈,挤满了人。这次内乱也成为百姓饭后的谈资。
郑银河给孟子义使了个眼色,孟子义便离开了。他来到押送赵元靖的地方,几十个犯人正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着肮脏破旧的白色囚衣,手脚都被铁链拷着,身边有几个押送他们的侍卫。孟子义让赵元靖身边的侍卫回避一下,要跟他单独谈话。
“哥哥!”赵园儿跑过来,被侍卫拦住了,“不得接近犯人。”
“他是我哥哥,让我过去……”
“让她过来。”孟子义发话,侍卫便收了手,赵园儿跑过来,拉住赵元靖。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家去。”赵元靖厉声呵道。
“我不,哥哥被流放,估计是终身再也见不到了,与死有何不同。”赵园儿哭诉。
赵元靖没有发话。
孟子义看不下去,“我此次前来,是替皇上传话,”两人看向他,“你要去的地方是幽州,其实皇上已经交代在幽州的镇边将军,你过去后,去找他吧!说是流放,实则发配,你曾是大将军,还是有东山再起归来之时。”孟子义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塞进赵元靖的衣服里,“到时,把这封信交给镇边将军,他自然明白。”
赵元靖听到这些,立刻跪了下去,磕头,“谢——皇上!谢——皇上!”赵园儿也一起。
孟子义扶起他们,没再说什么,快速离开。
……
“为何是幽州?”
郑银河解释:“幽州,就是现代的首都,赵将军虽然曾是大将,武功超群,但是现在即使是重新开始,年龄也是个问题,恐怕是再也无法回来了,安居在幽州,未来他的子孙后代便能扎根在首都。”
“这样想来也好。”
“虽然现在的首都并不富足,但是生活条件比边疆的其他地区要好得多了。”
“希望他能平安地活下去!”
秦璇喃喃道:“言怀,我们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郑言怀搂紧秦璇,替她掖好被子,“嗯,爱妃,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我们一起把孩子扶养长大吧!”
“妾身什么时候可以看看阿瑱?”
“我会找人去叫他来看你的。”郑言怀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
“不用你找了,我来了。”秦瑱走了进来,看到姐姐躺在床上,连忙上前查看,“姐姐,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他坐在床边拉着秦璇的手,自始至终没有看郑言怀一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子!”秦瑱语气中带了些警告,“如若你再伤害到姐姐,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一刻,郑言怀看到了秦瑱眼里不一样的光芒,“自然不会。”他早已不是可以被随便忽悠的小屁孩了,就如岳父说的一样,他很聪明。
“我信你最后一次。”秦瑱还是没有看郑言怀一眼。
“阿瑱,你不原谅你的怀哥吗?”秦璇并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这么大的隔阂。
秦瑱没有说话,许久后站起身,开口道:“姐姐,我回去了。”
“阿瑱!”
秦瑱走之前,看向郑言怀,“照顾好我姐姐,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得到郑言怀的肯定后,疾步走出了太子府,没有一丝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