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人把登山设备整理好,车还给车主,中午饭也吃了后,已经下午一点半了。时的三人正聚在苏然的宿舍中听着苏然说的梦。等苏然说完后,黄莺提了一句:“镇口帮忙拿东西的李大妈说,镇中每一位当过山女的女孩都会些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得,线索就这样直接出来了,这表明苏然昨天晚上做的梦就是一位山女的经历,而他们现在一共就只见过三位山女,还没有彻底成为山女的昨天那位不算,那就只有已经成为尸体的刘芸山女和刘山女了,而根据苏然做梦的特性推测,苏然做的梦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成为尸体的刘芸山女的经历了。那场景很有可能就是山神庙,虽然苏然现在已经想不起那个山神雕像具体是长什么什么样了,但是只要确定是山神就行。
等分析完苏然的梦境后,唐肃铭就直接说起了今天他在与老大爷的聊天中得到的信息。他先是把之前镇长和刘山女在石室门口说的话似是而非的血了一遍,然后等到自己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就谨慎的问起老大爷这些话的含义。最后翻译出来的意思就是:大凶啊!有怨气啊!山女劫来了!随后他又跟已经聊熟的老大爷问山女劫是怎么回事,结果彻底聊起兴致的老大爷直接给他讲起关于山女的故事来了。
那是在铭朝时期,连年的灾祸使得想起父老们一直苦不堪言,在大旱三年,庄家颗粒无收的时候,终于有人敢打起汉山的注意了。因为之前山上多猛禽凶兽,所以人们是不敢上山的,但是那次被逼得没办法了,都活不下去了,人们可能还会顾及什么吗?所以大家伙的,好几十个被饿得面黄肌瘦的青年汉子集结到一起,准备上山某一条生路,结果好几天后,原本的几十个人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回来的时候身上带满了粮食。
那时候这个镇子还仅仅只是一个小村子,所以人也不多,在失去了几十个年轻劳动力后,本来已经绝望的村民们就更加绝望了,而失去亲人的家人,自然而然的就把满心的怨恨直接发泄在回来的那个年轻人身上——凭什么只有你回来了!为什么的的儿子/哥哥/丈夫/弟弟没有回来!你居然还带了粮食回来!!然后,故事的发展就是——饿的两眼发慌的村民带着满腔的怒火,直接将唯一回来的年轻人给赶回山上去了,而且还将对方拼死获得的粮食给抢了过来。
之后,人们靠着那男子带出来的粮食,在山脚下苦苦熬过了一个月,终于等来了三年以来第一场雨,而被他们赶回山里的青年再也没有回来过。事情似乎正在渐渐好转,村民的生活也逐渐进入正常了。但直到一年后,村里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怪事,有村里的老人说:是因为之前他们村的人将那个戴在粮食的男子赶回了山里,这件事干得太不地道了,现在人家在山里遇险,成了鬼怪,回来报仇来了。当然,村民们是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但是之后的怪事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人命的时候,当初拍着胸脯说自己不相信不怕的村民们,终于知道害怕了,然后村民们开始自觉地在山里为那个被他们赶回山里的男子建起了祠堂。结果事情还真的灵验了,自从建起祠堂,人们自觉地祭拜祠堂里面代表对方的石像后,怪事就逐渐少了。
不过,因为人是一种不长记性的物种,所以当那些怪事消失后,时间长了,去祭拜的人也开始渐渐地少了。直到有一天,有人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半夜莫名被冻醒,稀里糊涂的被冻醒后,才看到自己的床前站着一个发着荧光的人影,而人影看到对方醒过来之后,就消失了。等到第二天,街坊四邻一合计,发现但凡是长期没有去祠堂祭拜的人家都出现了那个人影后,人们就开始怕了,开始猜测这是‘他’来警示村民,要求村民去祭拜他了。于是村民们又开始自觉地去祭拜‘他’了。但是由于开始建祠堂的时候,村民心虚害怕,所以建祠堂建得特别诚恳,直接就将祠堂建在靠近深山的地方,所以渐渐的村民们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天天去祠堂祭拜,一去一回耗时间久,很容易耽误干活儿的。于是村民们又开始想心思了。最后,村名们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他们干脆在村里建起一座祠堂,要祭拜对方的话就直接在村里的祠堂祭拜,这样一来即省时间又不会耽误祭拜。但是等村里的祠堂建好后,被吓出心里阴影的村民们又担心起来了——万一在这里祭拜,引起对方的不满,对方再次回来报复他们怎么办。于是,商量来商量去,最终确定了一个方法:村中的这个祠堂他们日常祭拜,但是山里的祠堂不能就让它这样给荒废了,还是要有人去守着。而对于去守祠堂的人选却让村民大为纠结。最后还是一个在村里经常牵红线当红娘的人说了一句:他还在的时候不是还是个单身小青年吗?我们就给他个老婆怎么样?这句话提醒了人们,于是人们当即敲定,让一位长相漂亮、身家清白的黄花闺女去守着祠堂。结果这一守,就守了十几年,直到有一天,那位守祠堂从二八年华守成老姑婆的人回来了,她告诉村民:‘他’嫌弃她年纪大了,要一个年纪轻的去陪‘他’。顿时,安逸了十几年的村民才想起这件事,急忙忙忙的又找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在山上守着,就这样村民们为了不惹怒‘他’生气,就每十年就换一名女子去守祠堂。
直到有一年附近城镇发生蝗灾,就只有这个村没有发生蝗灾的时候,村民们才知道这些年的祭拜是有用的,从此,那个‘他’就成了村民们口中的山神,去守祠堂的女子成为了山女,而原本十年一届的山女也改为了五年一届。直到两百多年前,附近发生战乱,村里的妇孺都被掳走了,他们没办法只好将近十年没有选山女,等到好不容易有合适的人成为山女后,在山女去守了两年后,山女的亲生父母在一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自己本该在山上守山神庙女儿的尸体。经过赤脚医生的检查后,对方说山女是被野兽从肚子里面向外撕开肚子的。听到这种诡异的死法,村名们就开始认为这是山神发怒了,这是山神对他们的警告,从此,选山女的活动由五年一次改为了一年一次。而这次事件则被村民们称为山女劫。
“所以,刘山女口中的山女劫就是指这个?”将故事听完,苏然终于将抓住了重点。“对,但是,这个故事终究是故事,其中许多细节都有待考证,但是架不住本地人相信。”将故事讲完,唐肃铭终于是送了一口气。“这个故事里面有很多不符实,因为就故事的开始推敲,很有可能是男子的魂魄附身到什么精怪身上了,然后精怪为了修仙,为了获得人们的信仰之力,所以一开始就村民,让村民祭拜他,而他也在能力的范围内庇佑村民,而后面出现的山女劫,就可能只是村民的猜测了,毕竟他那样做不利于信仰之力的收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在黄莺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后,却注意到苏然和唐肃铭看自己的眼光变得很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般:“我分析的有错误的地方吗?”很奇怪两人看自己的眼神,黄莺直接借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而被问的苏然和唐肃铭却很有默契的移开目光齐声声的回答道:“没有,完全没有问题,逻辑上很正确。”其实二人之所以用那种眼神看着黄莺,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做事一板一眼的黄莺,会关于这种传说故事分析得如此认真。对于二人来说,这个故事其实只要听听,起到一定的参考作用就行了,至于什么魂魄附身到精怪身上,什么信仰之力,他们是完全没听说过的,就算是本身在修灵的唐肃铭,他也只觉得这种说法是一通瞎扯,毕竟他家族中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情,了不起听说有一些小家族的什么御兽术。但是两人考虑到黄莺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而且还分析得如此一本正经,他们也就不好直接打击到黄莺的积极性了。
“好了,咱们该打听的也打听得差不多了,现在装备也到了,我们今天再最后休整休整,明天一早就直接先去汉山深处的山神庙吧。”最后苏然直接以一句话揭了黄莺之前分析的内容,并总结性的说出了本来的计划。然后各自回各自的房,去收拾起装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