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真讪讪地松开手,朝韩依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韩依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姜映真,看向韩轻,“怎么样?”
韩轻收回银针,轻笑着看向姜映真,“恢复得很好。”
姜映真笑了笑,“多谢韩公子了。”
韩轻摇摇头,拿出一盒药,“这是我游历时得来的良药,对淤青消肿很是有用。”
碧珠走上前微微福身接过瓷瓶。
“那你好好养着,过两日我再来看你。”韩依握了握姜映真的手,起身告辞。
姜映真点点头,“碧珠,去送送韩小姐。”
姜映真躺在摇椅上,忽然想起来前几天素青跟她说的事情。
素青告诉她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关注着她,不像是恶意。
想到这,姜映真坐直身子,朝院子里喊了一声,“你出来吧!”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素青,”姜映真喊了一声,“他现在在哪?”
素青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颗大树,她发现这个人也是偶然,那日引开柳楚青的人时,她意外发现了这个人一直守在小姐身边。
“你下来吧。”姜映真仰着头看向那棵大树。
秦伍无奈,只好从树上跃下。
男人一身青衣,肤色是健康的古铜色,眉目也算俊朗,只是给人的感觉很是沉闷。
“你叫什么名字?”姜映真撑着头,看着秦伍。
秦伍拱了拱手,“秦伍。”
“那…是易渊让你过来的吗?”姜映真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能派人在身边保护她的,也就只有易渊一个人了。
“是。”秦伍点了点头。
姜映真点点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秦伍急忙拱手,“姑娘请尽管吩咐。”
姜映真拿出一份图纸,“麻烦你帮我把这个送给噙香阁的临香,这些日子我腿脚有些不方便。”
“是。”秦伍拱手,随即消失在院中。
秦伍的速度很快,只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
“姑娘,都处理好了。”秦伍低声说道。
姜映真点点头,“好。”
秦伍答应之后便又再次隐了起来。
“小姐,我给您上药吧。”入了夜,碧珠走了进来。
掀开裤子,碧珠仔细看向姜映真的脚腕。
红肿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紫,看起来有些骇人。
碧珠取出韩轻送的药膏,“小姐,用这个吗?”
姜映真点点头,“试试吧。”
药膏冰凉,涂在脚腕上还有些隐隐的刺痛。
不知何时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这天气倒是奇怪,今日阳光这么好,晚上居然下雨了。”碧珠走上前关上窗户,朝姜映真嘀咕道。
“求县主救命。”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姜映真记得,是三姨娘的声音。
姜映真示意碧珠打开门,素青拦着三姨娘,一脸冷色。
“进来吧。”姜映真看了一眼三姨娘,淡淡地说道。
三姨娘刚进来就跪倒在地,“求县主救命啊!”
姜映真皱了皱眉,“姨娘这是做什么,快请起吧,你还怀着身孕,这种大礼我受不起。”
三姨娘跪在地上,一脸坚决,“县主除非答应,否则我绝不起来。”
姜映真轻笑了一下,“姨娘还是好好说话,这般没头没脑便让我救你,我如何能救?”
三姨娘神色坚决,“只要县主能护住我和腹中孩子,我愿意助县主一臂之力,将柳氏赶出相府。”
“姨娘说笑,我什么时候要赶柳氏出府了?”姜映真喝了口茶,轻轻笑着说道。
三姨娘有些着急,继续说道,“难道县主不想知道,为什么您如今贵为县主,柳氏却还敢对您下手吗?”
姜映真喝茶的手顿了顿,“哦?说来听听。”
姜映真给碧珠使了个眼色,碧珠伸手扶起了三姨娘。
“县主对自己的生母可有印象?”三姨娘坐稳,悄声问道。
姜映真的手紧了紧,“母亲是镇国公府嫡长女,怎么了?”
“那县主可知自己沈夫人是如何去世的?”三姨娘观察着姜映真的神色,轻声说道。
“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不是吗?”
“自然不是。”三姨娘看了一眼四周悄声说道,“当年我无意之中听见相爷和柳氏的谈话,沈夫人的难产并非意外,甚至就连县主您,都是命大才得以出声。”
姜映真的目光沉了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县主可知当年沈夫人嫁给相爷时,相爷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探花郎,而沈家乃百年门第,沈夫人嫁给相爷本就是下嫁。”
三姨娘低声说道,边说边看着姜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