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三人进了暗道便一直沿着陈安当年的路线走着,可是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条死路。
“我们走错了?”,冯良不敢相信道。
“我们一直是直走,并未走错。”张天摇了摇头说道,练了这么多年功夫对于方向的还是有经验的。
“并非我们走错了,是阵道在变。”,无患开口道。
飕……飕……
一团黑影至三人身后飘过,墙壁上的蜡烛险些被吹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三人皆是立刻靠墙站立。
“怎么办?”,一阵沉默后,冯良开口道。
“换路。”,说罢无患便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没走多久便是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
“别看!”,张天一把挡在冯良身前,使得她无法看清前方。
“你干嘛!”,冯良小脸微红,虽说和张天认识也有几个月了,但这却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张天,二十来岁的姑娘,心里难免有些小鹿乱撞。
“有东西!”,张天小声说道。
原来那前方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都是那些奇异黑鼠,看着黑色大潮中那些突兀的深深白骨,实在是血腥便赶忙叫冯良转过头去。
突然,那群黑鼠仿佛发现到什么似的,开始朝着他们三人这边涌来。
无患见状赶忙从腰间掏出香樟沫散在周边,那些小鼠这才停了下来。
突然一只小鼠竟直直的越过香樟沫走了过来。
“啊啊啊!这只有眼睛!”冯良瞧着仅仅一丈多远处的黑色小鼠惊呼。
说来也是奇怪,或许是因为之前眼囊泛白的原因,这小鼠即使睁开了眼睛,那眼珠也是泛白的。
“这只貌似是鼠王。”,无患笑道。
……
“你还笑?”,面对无患的反应,张天当真是又气又笑。
只见无患不仅不慢,从腰间取出针灸袋,一枚银针刺出,那小鼠便是呆在了原地。
“可以啊,小道士。”,见无患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竟如此见效,张天不免暗自松了口气。
“小时候淘气,山上老鼠多,所以……”,无患不好意思的笑道。
“眼下这只黑鼠是解决了,但前面那一堆……”,冯良不禁擦了擦手心的汗。
“哈,我有办法。”
只见张天嘴角轻斜,然后抓起那只小鼠。运功起势,内力涌泉般向着脚底涌起。
“啪”的一声,便如狂雷般奔了出去,眨眼间便是到达对面十来米开外。他将小鼠放在地上,而无患这边的黑鼠感觉到老大走了便也是赶忙向着张天那边涌起,辗转腾挪间张天便是又回到了无患两人的面前。
“大侠的功夫当真是世上罕见啊。”无患笑道。
“你个小道士才下山没多久就学会拍马屁了?”冯良打趣道。
“走吧,这里久留不得。”,张天耸了耸肩显然他并没把两人的话放在心上。
一阵胡乱摸索之后,三人还是反复在那暗道里面兜圈子。
“大哥,你说咱都逛了小半天了,这二十来个兄弟就剩咱俩了,这破地方真的有乾大爷要的东西吗?”,一长相普通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咱们阴风寨当年呈了乾大爷的人,他老人家说的事咱们自然要办到,要不然岂不是叫江湖中的人笑话。”,一身似铁塔满面虬鬓的大汉开口道。
“嘘!有人!”,无患示意道。
三人相视一眼便是埋伏在了墙角。
“大哥,你说……哎呦。”
那矮小男子看也没看径直走到冯良和无患面前,瞬间便被冯良一脚踢飞。
“是谁!”,还没等那虬鬓大汉说完,张天便是一个弹步,利剑瞬间便指于大汉喉间。
“你们是何人胆敢劫我阴风寨。”大汉怒斥道。
“阴风寨?”,只见无患从衣服夹层里掏出一张纸钱,上面的血迹顿时变得血红。
“半个月前你们可曾杀害过一名驾马官兵?”,无患开口道。
……
“说!”,张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二人结结巴巴,想来必是在藏言。
“杀倒是没杀,就是动了些手脚……”,那矮小汉子结巴道。
“什么手脚?”,无患问道。
“那当差的武功高强我们自知不如,就往他酒里加了点东西,好让他驾马分神……”,矮汉子继续说道。
无患长叹了一口气,想来是那当差的着了道,驾马分神最后摔死的。
“那尸体也是你们藏到草里的?”,冯良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说为何要加害那当差的!”,张天呵斥道。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出来。
“哼!看来你们以为我是大善人?”,说罢,张天便是一剑划出,那矮小汉子的右臂径直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那汉子哀嚎道。
常年混迹江湖的张天本就是杀伐果断之辈,只是和无患呆在一起久了,脾气小了些。现如今见两人敬酒不吃,便是又使出江湖上那一套东西来了。
“大侠!”,见张天还要出手无患赶忙劝阻道。
“说!”,张天将剑移到虬鬓汉子脖子上,利剑致命的冰凉和一滴滴鲜血交融上演了一场冰火两重天。
“大侠饶命,我说我说。”,那汉子跪倒在地朝着张天连连磕头,每一下都咚咚有声,看来是是真怕了。
“大侠可这道这西北绿林的乾遁乾大爷?”
“没听说过。”,张天摇了摇头,想来他在中原和江南一带涉猎颇多,这西北一带还真是知之甚少。
“这乾大爷一手化石手逍遥于江湖,小人的阴风寨承蒙过他老人家的照拂,自当为其鞍前马后。这事也就是从这而起的,就在半个月前,乾大爷突然来信说剑南道上有个当差的运了点东西,要我们去取。”
张天听到这里便是笑了一笑,这本该威风堂堂的黑话,被他讲得如此憋屈,倒还不如说去抢,“继续。”,张天开口道。
“本以为就是一鸡毛蒜皮的小事,叫了几个帮众去取了便是,没成想十多个兄弟愣是没伤到那人一根汗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于是我们就寻思着用点东西……”,说道,这里那大汉本来铁黑的面庞,蹭的一下便红了起来。想来自己也是对这种行为颇为不耻。
“然后呢?”
“然后只见乾大爷拿了东西后便是从中取出一张地图,我等便是举寨来到了这里。”大汉一字一顿道,看起样子不像是撒谎。
“看来这背后另有其人啊。”,冯良忧虑道。
扑通,只见那矮小汉子竟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呼,一阵妖风吹过一若有若无的影子此时突然出现在了长廊的阑珊处。
“快走!!!”,张天一把将那身似铁塔的汉子摔倒身后,大喝道。
无患和冯良也是赶忙反应过来向着后方遁去。
“大侠,接着!”,只见无患从腰间掏出一把符纸丢给张天。
那黑影如风一般飘来越来越近,身后那虬鬓大汉见此场景裆下蹭的一下便是湿漉漉的一片,如狗般手脚并用的逃开了。
张天一剑探出,竟直直的从那黑影穿了过去。那黑影批头散发,发出骇人尖叫。轰的一声将宽大的袖子甩向张天,瞬间将其震飞五六米远。
“再来!!!”,张天取过符纸贴于剑上,顺势便又是一剑。
一剑实实地斩断那长袖,那黑影瞬间给逼退。
但张天并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他击中那黑影之后剑上的符纸便是燃烧了起来。
“小道士,你这也太坑了吧,这符纸竟然是一次性的家伙儿……”,张天摇头苦笑,转眼间便于是贴上一枚符纸。
双方你来我往,但张天凭借剑招和符纸附魔的实质性攻势稳压上风。但无奈平时剑招以快闻名的张天如今竟然也是吃了快的亏。原来张天瞬息间便是同时刺出几剑,这符纸换了又换,没一会儿便只有两张了。
“本大爷不陪你玩了!”,只见张天故技重施,又是一招回头望月,径直的朝着无患他们追去。
但黑影毕竟不是骷髅,瞬息它便是追上了张天,一掌轰出,直取张天天灵。
“乒”,张天一剑格挡,最后一张符纸也是没了。
“小道士,东西还有吗?”,张天焦急道。
“大侠没有了……”,无患还没说完便是立马改口道:“大侠,接着这个!”
无患从身后丢来一个装锯沫的罐子,只见上面赫然包着那张纸钱。
……
张天刚欲开口大骂,那黑影被又是袭来,生死攸关的时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纸钱贴于剑上,张天便是朝着那黑影攻去。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张天倒飞到了无患的脚下。
“小道士,你玩我呢……”
只见两人四目相对,那场面别提多有意思了。
“急中生智,大侠见谅。”无患不好意思道。
“现在怎么办?”,张天无奈道。
“天啊!”
冯良突然大叫,然后呆呆地看着前方,诧异道。
“我们走吧。”
无患一把扶起张天。
“什么意思?”,还没到张天说出口他便看呆了。
只见前方一道佩刀黑影缓缓的从地面升起,飞似的奔向那长袖黑影然后撕扯了起来。
“竟然是他!”,张天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