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华聚灵丹”
廖石刚打开手中的一个小盒子,负责炼制丹药的五长老惊讶出声。
“有什么作用?”大长老严铁命转头问他。
“能否让我仔细看看?”五长老没有回复他,抬头看向廖石。
“可以。”廖石轻蔑一笑,手伸直随意抛弄着木盒,等待他们主动过来拿,似在嘲讽他们上次两位长老被偷袭一事,有了前车之鉴,宗主顾恺刚准备指派出一位弟子出列时。
廖石嗤笑一声,自己带着木盒独自走过来。
“怎么?又怕被我偷袭?”
顾恺没有多说什么,暗自戒备,向前走两步挡住廖石的去路,面前这家伙比他高一重天,但上次交手双方都没出全力,所以也没能分出胜负。
五长老可不管那么多,俯身端详着木盒里那枚三色丹药,就近轻嗅药香,再三确认后,满脸激动地看着其余几位长老和宗主顾恺,极力压低声音道:
“三华聚灵丹,有助于修复宗主的灵脉!此药用作突破境界时首选用丹,但炼制时的两味主药其实对修复伤势也有很大的效果,所以完全可以用来修补灵脉,只是对于境界的提升效果上会大打折扣。”
“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的?”
“哼哼。”见朝天宗众人窃窃私语地模样,廖石收回木盒,好生得意地回到己方的队伍里,这丹药可是对提升修为有很大效果,拿出来就料定对方会心动。
“真千真万确!我年轻时在师尊门下学习,有幸见过几枚,后来加入宗门后,一直试图炼制,可惜一直缺少几味关键灵药替代不了,所以一直失败。”
“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丹药?”
“肯定不是他炼制的,要么是抢来的,要么…”三长老没有明说,但是不言而喻。
“不管是谁给的,一定要留下这枚丹药。”
“说的对。他想打,那就跟他打,这次有锻桥境的弟子上场,何惧?”
“宗主?”几位长老一商议,将目光投向宗主顾恺。
“嗯。”顾恺点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激动,这枚丹药能修复他的伤势,那无论说什么都得留下来。
想到这顾恺将写明情况的信纸递给严长老,示意他绑自己饲养的信鸟身上送出。
严长老虽然不知道他要传信给谁,却也如实照做,让一位普通弟子悄悄去办,他自己身份敏感,不能贸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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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你们有一个考核比试的赛制,就按那个来。”廖石显然是来之前就做好准备。
“行,分别设立四场,启源境中期,后期,锻桥境前期,中期。”
“好,每场派一人。各方可选一位做替补开启第五场,五局三胜;判断依据是主动投降和无力抵抗者败。我出的赌注是两条矿脉和这枚丹药,不知顾宗主想拿什么赌注出来?”
“你就直说吧,你想要什么东西?”顾恺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对方有备而来,显然是早就有目标了。
“痛快!我要你们朝天宗的所有矿脉,包括地位,对了,还有宝库的所有东西,同时,你们输了就必须退出南疆五宗,拥立我们霸宗为南疆第第五宗。同时所有门徒并入霸宗,女的为奴,长老以上皆废修为......”
“你做白日做梦呢?”
顾恺被气笑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话,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开始怀疑这个霸宗宗主廖石到底有多少水分?
“两条矿脉和丹药就想换这么多无理的要求,我若是答应了岂不如儿戏?将宗门命运赌在孩童的切磋上?你有没有宗门荣誉感?亏你还是一宗之主,说话如此不过脑,轻易将一宗命运草率决定,又可曾想过这样做会令门徒心寒?”
廖石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眼睛一扫,发现不光是朝天宗的人,就连自己带来的人也是一脸看白痴的样子。
“就,矿脉吧。我要你们九条矿脉。咳咳。”廖石掩饰尴尬,虽然当上宗主,可性格里的卑劣本性却改不了,依旧以一个土匪头子的腔调和思维处事。
“五条”
“八条!”
“四条!”
“就七条!”
“那你们走吧,我们不比了。”顾恺抬手送客,嘲弄地看着他。
“四条就四条,依你所言,快开始吧。”廖石可不愿意走,顺坡下驴,毫无底线和坚持。
“就在这里,公平起见,不设裁判。”
顾恺说完看向严长老和林长老,一个是宗门大长老,一个是主管授业,对于门内弟子的情况他们二人比较清楚,由他们决定出场顺序。
“第一场,张远先上。”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黄长老突然出声,指派自己的爱徒出场。
严长老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主管授业的林长老眉头一皱,但没有出声。
张远施施然走出来,挺胸抬头装模作样,先向宗主和诸位长老拱手行礼,这才来到场中。
“这不是被我们追到尿裤子的娃娃吗?”
“还真的是!”
“哈哈哈!”
霸宗那边的汉子见到他顿时笑出了声,张远骤然慌了,梗着脖子出声辩解。
“我才没有!上次是我没准备好!”
“好了好了,你先上。”霸宗宗主廖石挥手止住门徒的躁动,抬手指向一个人。
“好。”一个成年男人拧着脖子走出来,腰间佩戴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我的天!这!”张远有些慌了,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还以为只是切磋较量,但对方摆明又是来杀人的,怎么办,自己要不要投降?
朝天宗众人一看也是亡魂大冒,对方都是成年人,体型和力量上绝对占优,个个还都是狠角色,自己这帮宗门里的花骨朵经受得了他们的摧残吗?
“小娃子,这回你可跑不掉了!”消瘦男子狞笑一声,拔刀顿时冲上前,吓得张远一激灵,几个月前的记忆再度涌向眼前,最终鼓起勇气,准备起武法。
顾恺宗主见这一幕拳头逐渐握紧,没有出声制止,朝天宗的弟子确实很少见过真正的血腥搏杀,现在让他们开开眼,不然下次就是上古遗址之行,没有个心里准备依旧会败得更惨。
“严长老,准备出手。”
顾恺悄声说道,让弟子见见世面不等同于对他们不管不弃,对方明摆着要来残杀自己的新生代,还要独吞矿脉,肯定就不能随他愿。
他已经自内心打定主意,等到每个弟子都上去比完后,联合师叔强行出手斩杀这个廖石,不能容他三番五次地挑衅朝天宗,到那时胜负又如何?
身为一宗之主,不能有道德洁癖,要为全宗上下考虑。
“啊!!”另一边,张远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倒不是人没了,而是对方的长刀被严长老挡住。
“你赢了。”严长老冷漠道,不为所动。
“嘻嘻,我就知道你们这帮清高之士会耍赖,不过下次你要是出手慢了,死伤掉几个弟子可别冲我发火。”
消瘦男子无所谓地罢手,似乎早就知道他们所说的公平是假话,该出手干预还是会出手干预,果然要在人的地盘上杀人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