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盘状的皎月洒下了银白月光,在这暮色的都市,虽不复白日里的车水马龙,但在那一朵朵“城市之光”的衬托下,却显的别有一番韵味。
在城南的一处民住区的一道巷子,这里的路灯依旧不变在的闪耀。
此时,模糊着夜已入十点,或有余。
一位身穿深红色衣物,腰系金纹红丝带的少年伴随着变戏法用的花纸爆散开来之时,凭空出现在了一盏街边路灯的照耀下,像极了一位卖艺的深资魔术师。
而就在他彻底暴露于灯光下时,他还有意的朝着某个地方,单手抱胸,浅浅鞠了一躬,以示一场表演的落幕。
“要是小爷那么容易就被你们捉住了,那小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起了身,华丽的抖了抖衣衫,边往前走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硬币,翻转着在他的手指缝中穿梭。
他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一手枕在了脑后,就这样懒散的走在柏油铺成,干净的街道上。
在走出了不过百步之后,他在墙角的一台自动贩卖机前停了下来。
相当娴熟随意的将手指间还残留余温的硬币投了进去,通过一旁的摇杆选定了物品。
叮~
在自动贩卖机的白色指示灯亮起时,一罐蓝白色的可乐和六枚银币便从出物口滚了出来。
他蹲了下来,拿起了那罐可乐,顺手也收走了一旁的六枚银币,放进了自己的红色衣服里面。
咕隆咕隆,大量带着气泡的汽水滑过咽喉,并刺激着口腔与喉咙。在享受着可乐带来的“快乐”之后,他舒服的打了一个“可乐隔”。
“人间苦难多,唯小爷我,快活似神仙。”
他笑着,并继续向前走着。此时,夜已深,各处人家商铺,也都早早闭户,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灵感”,他随口,哼着当下时髦流行的歌。
在又走了一段距离后,他随便在街边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边哼着歌,边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圆月,手中的汽水虽然已经饮尽,但口腔味蕾中还依旧残留着它的味道。
嗯?
他皱了下眉头,抬手,看了眼手中的空可乐瓶
这可乐怎么没味啊?是不是过期了。
看了一会可乐的配料和生产日期,他用力将瓶子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嘴里嘀咕
无量厂家,偷工减料!等小爷我手头紧了,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
他吐出一口浊气,单手撑着头,看着街对面的电线杆上,那五颜六色的小广告,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不对啊,我怎么会困呢?
他刚弯下的背,突然又直起了身
小爷我要是在这睡着了,赶明儿起来,还不是被人给当猴看?不行,小爷我可是“大人物”!不行不行......
他双手撑地,一用力,起了身。
但就在他起身的一瞬间,一声消音过的枪声突愕的响起,不意外,他的左肩头顿时炸开了一朵血花,整个身体也是被惯性拉扯,摔在了街道上。
捂着正莜莜流血的肩膀,他踉跄着猛地回头,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高挑男人,五官粗糙,离他数十米之远,其手中,一把黑色的手枪在月光与路灯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你,你是谁?”
忍着肩头的痛,他叫出了声。
可那男人并没有兴趣回答他的问题,反倒他的目光炽热的盯着他肩头流下的血,一步步逼近。
“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杀我?”
他眼中露出了惊恐,依靠着不断流失的气力将自己的身体往后挪移。
那男子笑了,舔着嘴角用着沙哑的声音说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来杀你的呢?”
红衣少年先是一愣,但随后咽了口唾沫
“你想要什么?放我走,我可以给你。”
那男人逼近了,走到了他不到两步距离,用枪口顶着他的脑门,邪笑着:
“我要......你的身体。”
而就在他把话说完,正欲抓前者头发时,只听——嘭!一声空爆,地上那里还有什么红衣少年,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弹坑。
男人眉头轻佻,嘴角的笑容开始收敛
“看来你好像有点不太听话。”
他朝着北边偏过了头,随即,又是一声枪响,但这次却不在来自男人那处,而是来自北面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两个人影皆是凭空而现,只是一个捂着腹部,一个,拿着手枪。
那个捂着腹部的,自然是红衣少年,而那个拿着手枪的,竟是和与远处那个拿手枪的男人,一摸一样。
“你.....你是能力者!??”
两边的男人同时看着他,都笑了
“是什么让你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能力者呢?”
“你既然是能力者,那你......”
红衣少年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却是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嘘~可不要把我与你们这些下水道的老鼠相提并论。”
他说着,咧开了嘴,露出了后面沾着大滴口水的牙齿,眼神狂热而又虔诚
“我啊,可是我主虔诚的信徒!是即将带领全人类走向永恒的救赎!”
他说着,蛇一般的眸子盯向了红衣少年,舔着牙齿,他的神情开始愈加激动:
“来吧,让我来救赎你吧!我会让你的灵魂得到净化!我会让你的肉体迈入永恒!我主会赐予你一切!来吧,从这肮脏的世界中走出来,所有人都会面向光明!”
他说完,夸张的张开了嘴巴,一手死死的按住了红衣少年的身体,不等后者言语,便是面带疯狂的咬向了后者的肩膀。
可原地又是一声空爆,他落空了。
这一次,他神色有了愤怒,一转头,望向北面,用悬浮在半空的手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站起了身,连咽下几口唾液。
而后,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跪了下来,面带虔诚的伏地祈祷,口中念念有词:
“我主饶恕!我主仁慈!您谦卑而又忠诚的信徒为刚刚那个少年的无礼致上最高的歉意,望主能不计他不尊之过!”
男人在地上叩拜,直到将自己的额头叩的血肉模糊,才在一阵奇幻的力量驱使下,停了下来。
但随后令人称奇的是,他刚刚还血肉模糊的额头,在那阵奇幻的力量运转下,竟是恢复如初。
他虔诚的将脸贴在地面上做着某种“奇怪的动作”,几秒后才起了身。
嗅着空气中还残留的血腥味,他转过了身,看着身后地上的一小滩血迹,他趴了下来,伸出了自己血红的舌头,慢慢的,将那滩血液舔舐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