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见你印堂发黑,近日可能有血光之灾啊!”
“大爷,我没钱!”
苏玲摆手慌忙走开。
怎么相亲的路上还能遇到骗子,还说她有血光之灾。倒不如说她有桃花运呢,这样更能赚钱才是。
好不容易摆脱了身后自称为瞎子算命的人,苏玲松了口气。
这瞎了还能追她半条街,当真觉得她人傻钱多不成。
“小姑娘,小姑娘!”
怎么又追上来了!
他这个体力都可以竞选运动员了,当什么瞎子,真是埋没了人才!
苏玲后悔来了相亲大会,早知道她就应该驳了老妈好意,乖乖在家刷刷手机不是很好,至于跑到这里,跟个骗人的老大爷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的?
“小姑娘,你大爷在后面追你呢?”旁边的老大妈看不下去了,提醒她。
苏玲欲哭无泪,撒丫子就跑。
“大妈,他是骗子,不是我大爷!”
“小姑娘,你大爷!”
你大爷的!
苏玲绝望地看着正拽着她的老大妈,表情狰狞。
“大妈,真的不是我大爷!”
她快哭了。
大妈松了手,苏玲立马向箭一样飞出去。
“姑娘诶!”
“大妈,我说了不是……啊!”
苏玲回头的空当,只见一个不知从哪来的鱼缸从空中直直下坠,匡嚓就砸到了脑袋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
苏玲晕倒,看见头破血流的自己,意识到她人生中最悲催的一天到来了。
还真的是血光之灾啊……
大爷,你真的是我大爷。
这是苏玲晕倒前最后的意识。
……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别吓我呀!”
耳畔有聒噪声,像苍蝇,嗡嗡的,吵得人不能安宁。
苏玲咂咂嘴,挥了挥手臂。
果然聒噪声没了。
她又放心地睡去。
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了手臂上有冰凉的触感。
想着,在夏天,小的时候,老妈经常给她用湿毛巾降暑,就觉得高兴。看来,老太婆对她还是很用心的。
直到一阵刺痛感传来。
“啊!妈,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啊!”
至于嘛,不就偷懒睡会,还要用针扎她,她又不是紫薇!
可恶的老太婆,看她醒来……诶呀不对啊……这是什么鬼啊!
苏玲迷糊地睁开眼,瞥见一张打脸盘子正瞪着眼睛看她笑,顿时身躯一震。
见鬼了!鬼压床不是?!
条件反射地坐起,正好碰到了头。
“啊呀!痛痛痛!”苏玲忍不住揉额头。
那大脸盘子闪到一边,立马跪倒地上,边皱眉边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是小娟的错,你就责罚小娟吧,关柴房也好,打板子也好,小娟都愿意承受,只要小姐醒过来就好。”
“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才醒了就被人小姐小姐的叫着,怪难受的。
苏玲撇嘴,观察四周,越发觉得不对劲。
不禁咽了咽口水。
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苏玲回想起来,她之前是被鱼缸砸到了,应该进医院才对,现在又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呃,有些东西哈。
她尴尬地笑笑,又莫名心酸。
这可悲的人生,能不能就让她好好活,哪怕做一辈子的剩女也愿了。
最主要的是,她都三十好几了,这么折腾下去,她不得挂喽。
苏玲抱着床栏声泪俱下:“妈妈,我想你了。”
“小姐,”大脸盘子见她又是生气又是难过的,莫名心慌,看向旁边的大夫,见他也是目瞪口呆,连忙问道:“医师,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医师老头子摸摸胡须,表示这些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案例,砸吧砸吧嘴边,就要说出:“怕不是失心……”
听到失心二字,苏玲警觉,瞪向那老头:“你丫才失心疯!”
要是他也像她这样经历一番,看他疯不疯!
“小姐,”大脸盘子反而高兴起来。能反嘴骂人,看来不是失心疯。
“说了别叫我小姐,我慎得慌,”苏玲抱着栏杆,继续哭泣。
“可是……”
大脸盘子委屈,哭着跑出去了,边哭边道:“小姐傻了,快去通知盟主!”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苏玲怒。
“啊!”
一记飞针从医师手里窜出,扎在她的某个穴道上,她顿时就晕了过去。
黑暗中,苏玲隐约听到声音。
“小姐想必脑子不正常,已经疯魔了,得让她镇静下来才是……”
脑子不正常是说她吗,他才脑子不正常嘞……不过,她也着实受到刺激,不正常也是有点。
唉,这该死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