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乐萱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玉冥寒是皇帝的身份,虽然她不想呆在后宫过这种鸟笼生活,但是让她就此离开玉冥寒,她又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他们真的能做到吗?
赏赐如流水般进了永乐宫,而乐萱一直没有和玉冥寒突破那道防线,虽然喜欢他,但是乐萱总想给自己留点余地。朱大人事件发生后,皇后立刻派人去调查,就知道了是乐萱假借永延殿的名义,给她脸上抹了黑。
“娘娘,这萱妃真是过分,自己荒唐就算了,还连累了咱们永延殿的名声,亏的娘娘之前还费心帮她。”之桃生气道。
“她出宫做什么去了?”
“据说是去了光禄勋府。”
“光禄勋?”
“娘娘,您说萱妃会不会和光禄勋?”
“不可胡说,她是陛下的妃子。”
“奴婢失言了,若真是有什么,她也不会傻到这般大张旗鼓,不过这次连累了娘娘,奴婢真是替娘娘不值。”
“去请皇上来用午膳。”
“是。”
皇后特意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所谓秀丽端庄,国色天香,皇后确实当得起。
玉冥寒应邀来永延殿用膳,后宫嫔妃就开始冒酸水了,皇后就是皇后,萱妃再受宠又能如何,陛下还是最重视皇后的。
“陛下,我前几日听说萱妃妹妹出宫去了?”
“皇后,寡人今日来正要与你商量此事。萱儿年轻不懂事,又生在将门,性格难免跳脱了些,前几日因为寡人冤枉了她,她竟耍脾气扮成宫女,戏弄了朱侍郎,实在是不懂事。朱爱卿又在寡人这里告了御状,皇后说,寡人应该怎么处置?”
“这?萱妃妹妹是陛下的爱妃,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断不能累了妹妹的名声。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严整后宫,必不会让流言蜚语污了陛下的耳朵。”
“皇后贤惠,甚得寡人心意。但萱儿也太过胡闹,寡人必须给朱爱卿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
“陛下是想?”
“皇后觉得寡人该当如何?”
“此事是由我永延殿而起,朱侍郎被绑架,臣妾难辞其咎,陛下不必烦心,既然朱侍郎想要一个交代,那就把春梅杖毙...”
“皇后言重了,杖毙倒用不着,寡人看朱爱卿尚未娶妻,就把春梅赐给他吧。”
“陛下圣明。”
“此事是皇后受委屈了,寡人记下了,日后定当补偿,皇后温良贤淑,母仪天下,齐胜,把灵丘国进贡的那株红珊瑚赐予皇后。”
“奴才遵旨。”
“陛下过奖了,臣妾当不起,谢陛下赏赐。”
“皇后谦虚了,你当的起。只是,萱儿性子野,难以约束,不似皇后这般温柔娴雅,寡人前朝事物繁忙,又担心她再闹出什么事端,还望皇后照料一二。”
“陛下这么说就见外了,臣妾是后宫之主,照料妃嫔是嫔妾的应尽职责,陛下放心,臣妾定当照拂萱妃妹妹,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那就好。”
“想来妹妹刚进宫,许是觉得这宫中烦闷,不如臣妾办一个诗会,请各位姐妹一同参加,也好让萱妃妹妹认认人,以后有众姐妹作伴,日子当不会那么枯燥了。”
“皇后安排就好。”
“那到时就请陛下一同参加,想必各位妹妹一定欢喜。”
“皇后安排吧,寡人还有政务,先走了。”
“娘娘,陛下这是摆明了偏袒萱妃,娘娘为何...”
“本宫何尝不知,但那又如何,看陛下的样子,就知道萱妃入了陛下的心,本宫身为皇后,难道要和陛下过不去吗?这锅,本宫无论如何都得背,若为了些许小事,失了陛下的圣心,那才是得不偿失。但这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是波涛汹涌,能不能躲过这波风浪,又能躲多久,还要看萱妃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