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听到淫词艳曲的梁太师感到头上的簪子变了色,他一巴掌将柳姨娘打倒在地。“没有我没有太师你要相信我”。“相信你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这个贱人当时是我拿钱买了你解了你弟弟的难处让你到府里享受荣华富贵,你就这么对我的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不然等我把他找出来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柳姨娘虽是小户人家之女但也是读过几天书的,她听到那些淫词艳曲本就难堪又见太师不相信她一时间竟存了死志,她想到小时候哄骗弟弟去爬树没想到弟弟竟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断了一只手她想这或许就是报应。想往柴房里闯的花姨娘听到柳姨娘一句三姑娘楞在了原地,柳姨娘撞了柱子血从头流到了脸上,梁老太太把眼睛闭了起来由丫环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走之前吩咐儿子收拾干净了,老太太见到花姨娘楞在原地让她扶着自己回院子。“今晚的事你就当不知道,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要多替他们想想”。“老太太你真的相信柳姐姐是毒杀亲手与人私通之人吗”?“若她没有以死明志我或许会信,现在她以死明志我倒信了她的话。只是策划这件事的人不是寻常之人一时之间恐怕不会让我们找出她是谁。可怜三姑娘差点被人毒死还要背上她娘亲的罪,你以后要多看顾她省得她将来和她娘一样被人害了”。花姨娘含泪点头。
三姑娘醒来知道娘没了嚎啕大哭,白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跟着她一起哭。死了一个姨娘谁也不会关心梁太师气在心头只吩咐草草将她埋了柳姨娘下葬那天只有花姨娘带着三姑娘与白喜去送葬,“娘”三姑娘那一声娘闻者心碎。
府里的几个姑娘一起被挪到老太太院里居住,每天除了读书写字还得练习一下雅致之事比如画画刺绣插花之类。府里的四个姑娘年纪不一样老太太对每个人的要求不一样比如白喜只要会认得字就行。
莫离是老太太院里最得脸的丫头哪怕是当家太太见到她都会叫一声姑娘,“老太太奴婢觉着该给姑娘们起名字了不然等到大姑娘该议亲的时候别人问起姑娘叫什么咱们总不能说叫大姑娘”。梁太师重儿轻女儿子一出生就给他取名为梁泽至于他的四个姑娘至今还没取名,府上的人就依着几个姑娘的年纪喊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经过莫离的提醒老太太觉得是该给几个孙女取名省得将来府上的人改不过来让人笑话。梁府的大姑娘己经十岁梁太师给她取名宜二姑娘八岁取名蓁三姑娘受她娘的影响梁太师给她取名德,三姑娘听到这个名字时才六岁的小姑娘生生忍下了泪水白喜是四姑娘她娘给梁太师生下了儿子梁太师给她取名芷。
四个小姑娘住在一个院子里打打闹闹很少有出格的时候,白喜很护梁德她娘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些人中包括府上的几个姨娘和她们的女儿,梁德不得梁太师的喜爱老太太又要一碗水端平不能明显的护着她,府上当家的太太有样学样纵使花姨娘有心想护着她总有看不到的地方,白喜离她最近平日里护着她的任务花姨娘就交给了女儿。“放手你是属狗的吗放手”,二姑娘梁蓁比白喜大四岁白喜的法力被她爹娘给封住了,梁蓁欺侮梁德白喜急了咬住梁蓁的手不放。姑娘们打架首先挨罚的是伺候姑娘们的丫环婆子其次是姑娘,花姨娘听说女儿咬了她大姐的手匆匆带人去了老太太的院子,丫环婆子在外面挨打两个打架的姑娘在内室挨罚,白喜才四岁老太太不知道该怎么罚她花姨娘提意打她板子,一板子轻轻的下去白喜眼泪汪汪她本来就是狐狸情急之下去咬人是正常反映,她没用手去挠她己经是好的了。花姨娘见女儿眼泪汪汪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这件事因梁德而起太师本就不待见梁德,若这件事被太师知道了只怕这孩子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花姨娘亲自打女儿板子梁蓁的生母章姨娘也愿息事宁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黄姨娘听说后冷哼一声她的贴身丫环巧如见黄姨娘如此见怪不怪,“这黄姨娘还是如此大度”。黄姨娘吃过晚饭洗过脸由巧如何候着洗脚,“她能不大度吗楼里赎出来的,老太太本就不待见她四姑娘的生母可是生下了这府里唯一的男丁”。“也难为她了每天唱念俱佳的演戏也不知她累不累”。“再累也得忍着要不然府里把她赶出去了能不能活的下去还不一定”。“说的也是”。黄姨娘主仆两个说说笑笑章姨娘则在书案前练一个忍字,她写完一个又在写另一个直到她不在愤恨为止。
雨后烟景绿睛天散馀霞,东风随春绿发我枝上花。春雨过后梁太太带着府上女眷去踏春,等到了城外只见人挤人车挤车有私怨的人家差点没打起来。等到了踏春的地方梁德把白喜抱下来梁德只有八岁抱着只有六岁的白喜一点都不费劲,梁德总说白喜是只瘦猴子白喜很想告诉她她才不是猴子她是只狐狸。梁府的梁太师与定远将军薜将军私交甚密两家人时有往来,梁夫人远远的就看见了薛夫人两个人带着各自的儿女来到青影湖赏湖观柳赏花。薛夫人的长子薛昀只有十二岁己有薛将军当年的模样英俊挺拔的身姿让四周春心初动的姑娘红了脸。他快步走到白喜的面前白喜躲在梁德的背后,白喜不喜欢薛昀除了他喜欢作弄自己外还有一个原因薛昀是梁德与月老座下童子姻缘的拦路虎。梁德是柯正未来的妻子而柯正不是别人正是被白喜害的下凡历劫的童子本人,白喜爹娘让白喜变成梁芷就是想让柯正娶到梁德夫妻恩爱美满一生然而在这条路上唯一的拦路虎就是薛昀,薜昀这个人将来看似有勇有谋光明磊落实则心狠手辣典型的小人作派,而这一切都是在面前这个看似雍容闲雅的妇人手里学会的。白色的襦裙配上紫色的褙衣最妙的是她的头饰与褙衣相互呼应,在郊外游春的众多贵妇中她不能算顶尖的但绝对让人一眼难忘,可就是这样的一位贵妇为了自己逼死了自己的亲姐姐毁了自己亲妹妹的容貌。薛昀的母亲拉着自己的幼子朝白喜这边走了过来,白喜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还好自己穿的是绿色的衣衫没有与她撞色,不然真怕她把自己给灭了。
“昀儿不许欺负四姑娘”,薛夫人冲白喜柔柔的一笑,这一笑让白喜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