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的心很累她留出生到现在八百多年了她第一次体会到心累的感觉,柯正对她发了脾气后也很后悔他知道在这些事情中她是无辜的,在两个人未成婚前白喜就是一个整日笑语吟吟的姑娘,自从与他成婚他就很少见到白喜笑。柯正在外为官三年对他的考核为优,他回京后忙着下聘成婚柯太师本想给他找个京官做可他却选择了外任,每每见到梁德或薛昀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他选择离京离他们远远的,柯太师拗不过自己的儿子随他去了。
“夫人为夫要离京去外地为官不知夫人可愿随夫君一起去”,这是柯正对白喜发完火后两个人单独相见,白喜在太师府长大对这里的环境无比熟悉她要躲柯正远比柯正要找她容易,“夫君既要外任我想我还是不去的好,夫君对我不喜何必勉强相见倒不如我留在京里说不定夫君还会欢喜一点。我和母亲商量过了母亲院里的绿春跟了了过亲许多年,她无论性格还是模样都是整个府里最好的改日夫君把她纳了由她随夫君去任上我替夫君在京中尽孝”。柯正的脸色很难看白喜说完继续替他收拾离京的衣服,夜己深柯正还没有要回书房的意思白喜自顾自的卸妆脱衣,“夫人我帮你”。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往日卸惯了的珠钗今日竟卸不下来,柯正走到她身后替她卸下珠钗,白喜的长相并不比梁德差甚至要强上一些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清澈妩媚。
“少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天刚亮安儿就来敲白喜的门被吵醒的白喜随身披上一件外套就去给开门,安儿满头大汗在深秋这样的季节里能满头大汗把白喜给逗乐,“你昨夜去做贼了满头的汗”,“姑娘三姑的儿子没了”。梁德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薛昀早早的就准备好产婆和产妇新生儿用的东西幸亏薛昀准备的早只怕昨夜梁德就与儿子一起走了,白喜来不及梳洗匆匆穿好衣服就与安儿去了一起去了薛府,白喜见到薛昀给了他一巴掌女人与儿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薛昀挨了这一巴掌冲白喜一把拳,他明知母亲是蛇蝎之人还把妻子留在府上单独外出这一巴掌他不冤。
梁德受不了丧子之痛昏死了过去到现在都没醒,白喜见她面色苍白想到她自有孕后的模样心疼的流下泪来,薛夫人听说白喜来了让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唤白喜过去白喜握紧了拳头欺人太甚她转过脸冷冰冰的盯着薛昀,薛昀正要发作自梳的奶娘说道,“少爷莫急夫人让柯少夫人过去是商量一下害了少夫人的丫环该如何处置夫人的意思是如此蛇蝎之人不能留”。白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薛夫人的陪嫁转过头面向薛昀,“姐夫你母亲陪嫁的话你听到了蛇蝎之人不能留,我一个出嫁的姑娘如何能插手您们府上的事等我母亲来了你们与母亲商量我去屋里陪姐姐了,你们府上丫环的胆子比天还大竟敢害主子我姐姐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谁知道她身边还有几只害人的蝎子”。白喜骂完也不管周围人的脸色掀帘子进了屋子。
梁夫人收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薛夫人提出要打害那个害梁德难产的丫环梁夫人同意了,丫环的惨叫声响彻院子一向心善的梁夫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丫环被活活打死还被扔进了乱葬岗院子里的丫环见她是这个下场吓的浑身发抖。梁夫人掀帘子进了屋见梁德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流泪,“三丫头你也别难过了害你的那个人被打死了还被扔进了乱葬岗也算是为你死掉的哥儿报了仇”,“她可有说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母子”,“一个贱婢竟想高攀府上少爷她见你们夫妻俩恩爱起了歹念”。白喜好笑这种鬼话也就骗骗梁夫人一个婢女爱慕少爷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可无人指使她哪来的胆子敢去害府上的少夫人,她并不在梁德的院子里当差偏就这么巧薛昀不在府里她就溜进了梁德的院子。“是女儿不好连累母亲为女儿操心”,梁夫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母女一场还说这些丫头听娘一句劝哥儿走了你莫过分伤心,你还年轻以前有的是机会”。
梁夫人出了屋子梁德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妹妹我那婆婆好歹毒的心肠那可是她的亲孙子”。白喜也忍不住流下泪,“姐姐你别这样你越是这样那歹毒之人只会笑的越开心”。“对我不能哭我的儿子被人害死了我不能让害死我儿子的人在背后看我的笑话”,梁德的样子很可怕宛如厉鬼来到了人间。
白喜深夜才回太师府她一下马车就见柯正在大门那等着她身边的小厮提着的灯笼上写了一个柯,白喜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暖意只是这股暖意很快就被柯正给浇灭了,“夫人令姐如何了”。夫妻两个人回了屋子安儿去厨房给白喜找吃的,“姐姐现在很不好那个孩子姐姐盼了这么久,姐姐自幼失母对孩子执念是我们姐妹中最盛的,如今这个孩子被人害死了姐姐整个人就像死了大半,我让她院里的丫环婆子将她看紧了莫要让姐姐胡思乱想”。自知道梁德丧子柯正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白喜回来了听白喜说梁德整个人都不好他气的捶了桌子,“是谁如此狠毒连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薛昀口口声声说会护着梁德一生他就是这么护她的”。“薛昀也是很难过只是我离开薛府时也末见他到屋里来见姐姐一面,夫君是男子总比我方便姐姐如今正在经历丧子之痛他作为丈夫连面都不露委实太过份了”。柯正听白喜说薛昀连面都不露气愤至极。
安儿揣着夜宵进了白喜的屋子见屋子里只有白喜一个人为白喜感到不平,“姑娘姑爷又去书房睡了,姑娘去见三姑娘忙了一整天连晚饭都没吃姑爷连问都不问一声还有刚才在门口姑爷见姑娘下了车不但不问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累不累,只是一个劲的打听三姑娘好不好姑娘安儿替你感到委屈”。白喜拿过夜宵用勺子轻轻一晃碗里的圆子,“有什么好委屈的夫君心里的人本来就是三姐姐又不是我,我嫁到太师府是来替姐姐赔礼的又不是真的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