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的上级说疯了,这些年白混了?要不要我再教您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您再好好学一学?”
“借用您那句话,您代表的是顾氏的脸面,但是就您这样,顾氏的脸面全都能被您给败光了!”
咔嚓——
许琔轩推门而入,站在门一侧微微俯身。
顾皓宸那矜贵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淡漠的脸上无一丝破绽,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抬步落座在距离主位后面不远处的座椅上。
众人惊讶起身,陆惜言也是转过了身,低头一齐说道:“顾总。”
陆惜言抬眸瞄了一眼顾皓宸,看顾皓宸神色无异,疑惑,顾皓宸怎么会来?还来的这么……恰到好处。
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顾皓宸幽深的双眸,陆惜言慌忙又低下了头,转动着眼睛。
顾皓宸看着低着头的陆惜言,嘴角勾起一抹笑。
好戏,要开始了。
许琔轩开口关心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气氛这么紧张?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吴律师抬头看向顾皓宸和许琔轩,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过来,但是一听许琔轩这么说,那火儿,蹭蹭就上来了。
“顾总,许副总,我认为陆律师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律师!听听她满口的胡言乱语!”
顾皓宸坐着,并未看吴律师,也没说一个字,陆惜言看着顾皓宸,猜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吴律师说的口干舌燥,但顾皓宸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这不由得让他更加气急败坏,指着陆惜言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顾皓宸终于将视线从陆惜言身上移向吴律师。
“吴律师继续说,我听着呢,要是你说完了,让陆律师也说两句吧,我看你现在也挺累的。”
一番话,让血压急速升高的吴律师更是涨红了脸,要不是旁边的律师搀着他,倒下去都不一定。
陆惜言抬头看向顾皓宸,顾皓宸冲他挑了挑眉,陆惜言抿了抿唇,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吴律师,我念在您在顾氏也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份儿上,从您进门,我对您很尊重,没有拿着自己身份比您高一级目中无人。”
“可您呢?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我比您小了四十岁,可您对我处处侮辱,作为一个长者,你不配。”
“您是律师,而且是经验丰富的老律师,最基本的,说话要凭真凭实据都不知道吗?三十年的律师,白当了?作为一个律师,你也不配。”
“吴律师,你,配做什么?”
吴律师被她说的脸红脖子粗,哆哆嗦嗦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冲着顾皓宸说道:“顾总!看看这小女娃子!看看这小女娃子!我……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顾皓宸,连许琔轩都低头瞄了眼顾皓宸,可顾皓宸依旧一个字也没给他。
甚至,连陆惜言在他眼皮子底下自顾自坐下,训人,他都没有出声。
陆惜言勾了勾嘴角:“吴律师,你是下级,上级训斥你,你该承受着,若承受不了,慢走不送。”
吴律师一听,瞬间背脊就挺得老直,说道:“既然这样,别后悔!小女娃子,你这么狂,有你后悔的一天!到时候别哭着跑着来找我!”
说完,吴律师甩甩袖子,走人了。
陆惜言目送着他走出去,笑着说道:“还有没有人想跟吴律师一块儿的?我可以一起结工资。”
无人出声。
“很好,都坐下吧。”
众人看了看顾皓宸,又看了看陆惜言,慢慢吞吞坐下,依旧无人出声。
“各位放心,全国大赛,除了我夺冠,没有第二种可能。”
陆惜言微抬下巴,瞬间将会议室的气势拿握在自己手里,运筹帷幄。
顾皓宸勾了勾嘴角,他就是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不可一世,仿佛是站在顶尖的王者一般让人移不开双目。
顾皓宸站起身:“我相信陆律师说到便会做到,散会。”
“陆律师,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
总裁办公室。
陆惜言小心翼翼的瞅着上司的眼色,可无奈,顾皓宸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
“为什么想方设法辞了吴律师。”
因为他是内鬼。
当然,这句话陆惜言是肯定不能说的,眼珠一转,说道:“因为他不喜欢我。”
顾皓宸失笑,他当然知道吴律师对顾氏已经不再衷心,只不过是和他父亲一起的老人,顾着面子才没有辞了他。
只要他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他那点小聪明,他可以让他安安稳稳过好下半辈子。
但陆惜言因为一个“你”字,本身没多大点事,可经她这么一说,将芝麻粒那么小的事情放大了一百倍。
甚至,吴律师都走出去顾氏两千米开外,都不知道为什么陆惜言要辞了他。
顾皓宸笑笑,应该是陆惜言查了顾氏的内部资料,可他这里竟然没收到一点儿消息。
自家的公司防御系统,是他亲自做的。
“总裁……”
“行了,我看吴律师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再劳累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陆惜言挑了挑眉梢,不言一语。
顾皓宸看着她,笑笑,指不定心里又有了什么小坏心眼子。
——
此时,陆惜言正咬着一块红柚,旁边坐着毒佩,再往下看,她的腿上竟然有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爪子。
毒佩看着她,无奈道:“君临先生,这在A市养老虎也就算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它放出来……”
陆惜言低头看了看靠在她腿边呼呼大睡的老虎,又咬了口红柚。
“那又怎样?”
毒佩看着陆惜言精致的侧脸,确实,就算有人知道,也不能怎样。
因为她,是君临。
这嚣张的语气,跟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候的语气,无二差别。
脑子不由想起第一次和陆惜言见面的时候,在两年前,他正在做实验,背后突然刮起一阵风。
毒佩眉头一皱,他实验室里警报器怎么没响?他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