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分明就是为了稳固江山,又不让仓擎有机会接触朝臣,所以将其发配到这里来了。
东魏皇也是只老狐狸啊。
可是啊这孩子的史书没多好,真不知她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他是为了将拓跋越推向深渊?
“我不管,既然有先例,不管原因为何,我就是要支持我越大哥。”他顿了一下,又道,“本来以你的能力,若是做我越大哥的侧妃,那便是我越大哥的助力。”
若不是,我倒是不介意娶你做正妃,反正皇上也有这个意思。
可是一想到越大哥那嗜血般的戾气,便没了打算。
所以他要励志成为天下首富,就如----她五年之内便可以聚齐天下银子,他就不信以他皇子之尊,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危机他就没法子能够度过。
所以他来取经。
陆慕瑶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看他眼睛真挚,心下便又多了一分计较。
“其实你若是想帮他,也不是非要成为首富,太麻烦了。”
“那要怎么做?”
“那就是你先杀了你的兄弟,然后自杀,如此皇室之中便无继承人,而你的越大哥自然而然的便成了太子。”
“你…..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真狠啊。
自杀?
“我还是觉得自已成为第二个欧阳云楚比较有可能。”
且。
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轻轻的倒一杯茶,递给对面的男人。
“来吧,吃一杯,品一品味道如何?”
拓跋莨哪里有心情吃茶。
“当日我见你在宫宴之上,言之凿凿般说对我越大哥爱之深,所以我才对你吐露心声。如今越大哥对你似乎已经过了热期,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纳你为妃。我不介意你曾经有众多男人。”
“是吗?”
他本能的回答了是,可但见面前之人正吃着茶,性感单薄,轻轻一笑,如玫瑰花开般好看。
可…..猛然间回身,但见他的越大哥一脸阎罗王般黑沉,毒蛇猛兽般的眼睛,渗的人心颤抖。
“越大哥…..”
不是说他们二人吵架分手了吗?
早知晓他能来无影去无踪出入这明月山庄,他就……
“那个什么……”欲要解释的心却因为对方气场太强大,而阉了。
“滚……”
这一生宛若天籁,拓跋莨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陆慕瑶看那小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相信他对拓跋越崇敬有加了。
她笑了笑便说:“王爷,你似乎破坏了我一个好姻缘。”
拓跋越没吭声,但那足以杀人的眼神,却昭示着她此刻是多么的不开心。
这世间唯一不怕他的便是陆慕瑶了,她微微笑着,不怕死的又道:“王爷,温柔乡里可温柔?”
拓跋越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言。
“我一直在想,开妓院这般挣银子,你说我若是养一些小倌人,是不是同样惹人热衷?”
砰
陆慕瑶身前的石桌碎了,但奇怪的便是,居然没有伤到陆慕瑶分毫。
一边侍候的清月只看到拓跋越挥了挥手,然后石桌碎了,他气愤的走了。
武功深不可测,光想着便心惊胆战。
她担忧的是她们家主子有没有伤到,但看她稳坐在一侧,毫发无伤。周边唯一完好的便是她手中的瓷杯乃是臀下的石凳,心下放心。
但下一秒,便跪下请罪道:“主子,属下无用。”
陆慕瑶挥挥手,表示无碍。
“清月啊,陪我去瞧瞧星月可好些了。”说着便起身,一边的宝月见主子这些天对她若有似无的冷淡,心中有些吃味,便上前去扶住主子,道,“主子,还是让奴婢送你过去吧,清月从未侍候过您,不晓得您的习性。”
陆慕瑶错开,道:“宝月,你去吩咐人将这院子整理好,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乘凉的地方了。”
远可俯视京城,尽着可以赏花观水。
在好不过了。
宝月道:“这个就让清月来吧。”
“什么时候你们可以随意的质改我的吩咐了?”
杏眼一瞄,不怒而威。宝月听来,心下一惊,便俯身请罪。
陆慕瑶摇了摇头,抬脚便离开了,清月忙跟上去。
她虽然不解主子为何突然间冷落宝月,可是却不敢过问,怕丢了这份差事。
而这倒是陆慕瑶欣赏她的地方。
星月同样住在庄子里,但是庄子太大,她从这边走至星月住的地方,也需要小半刻钟。
星月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可陆慕瑶却不允许她的人身上遗留下任何伤心的痕迹。
有薛神医在,她身上的鞭伤很快便结痂,然后脱落了。
偌大的房间内,唯有一个吊床在空中摇摆。
星月正倒挂在上面,努力练习功夫。
见陆慕瑶进来,慌忙下来,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我已经全好了。”
深怕陆慕瑶在罚她修养半个月。
陆慕瑶似乎早就料到,便没有责怪道:“星月,帮我个忙。”
“主子请说。”
她低头冲她耳语几句,许久没有出去工作的她,摩肩擦踵,准备大干一场。
第二天,宸郡王别庄护院里,有个工人正在做活,突然间从地上挖出一个小人儿,上面还贴了张符纸。
因为有心人的刻意谋害,此事很快便传入宫中。
皇上听后大为震怒,宸郡王狡辩,可奈何皇上怒极,且这些年他诬赖太子无德,如今事实呈现在眼前,分明就是宸郡王夫妇为了一已之私,不顾念兄弟情义,对兄弟实行巫盅之术。
简直可恶可恨啊。
若是旁人实行这巫盅之术他还不相信,可是那陈宸郡王妃乃是狸族后代,世人皆知狸族有位德高望重的巫师,专门做些巫盅之事。
而拓跋渊中了巫盅之术,刚好是狸英姿嫁给天启之时啊。
噬魂?怪不得他一向孝顺满满的儿子,突然间性情大变,原来是被人施了巫术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那诅咒被人翻起,说明老天都要为太子洗脱冤屈啊。
皇上思及此,便召见了太子。
拓跋渊自小便是太子,如今已经三十多年了,父子之间知之甚深。
情到深处便忆起太子这些年与之朝夕相处的情景,倍感伤怀。
太子进了御书房,便磕倒在皇上膝下。
痛哭流涕,大骂自已不孝。
“渊儿,你且来告诉父皇,当年你为何要逼宫,为何要谋杀与朕?”
拓跋渊擦了擦鼻涕,便道:
“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皇上听了,不但未斥责皇太子,反而认为说得对。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坦诚如明月。
五年不见,他的儿子满脸胡须,北苑的凄苦让年少轻狂的太子爷,变成如今连囚犯都不如,显得沧桑的脸,越发的老气。
一丝晶莹在那老迈的眼眶中打转。
“你且快起身,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事情已经查清,是那贱人对你施行巫术,害得你魂不守体,朕那贤良孝顺的孩子,如何会做出那般罪大恶极的事情来呢。”
太子爷不起来,扯着皇上的衣摆道:“父皇,儿子想念您啊。”
皇上一时不忍,再也没有忍住,落了泪。
两人畅谈了一夜,终于解开父子之间的隔阂。
第二日上朝,皇上便对百官宣告,复立拓跋渊为太子。
皇上立太子之前,早已经与某些官员通了气,所以皇上一颁布圣旨,便有人直呼万岁万万岁。
如今朝堂重大事,便是如何镇压百姓。
太子爷旧臣,见太子得势,便上奏推举太子镇压。
淳郡王万般的不如意,可关于镇压这种事,他已经吃了亏,便不在出头。
如今见有人推举太子,他乐见其成,经常与之反着来的淳郡王直夸太子爱民如子,处理此事经验丰富。
皇上见状不悦,他的太子刚刚获释,岂能离开。
再说这件事很棘手,若是办不好,便是失去了威望。
而太子爷早已经料到,他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此事。
“皇上,儿臣有话要启奏。”
“讲。”
“儿臣在北苑虽然凄苦,却不忘为民操劳,为皇上分忧。这件事儿臣亦早就听五弟说起,所以对于此事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皇上一听便是一喜。
“讲。”
“如今派兵镇压是治标不治本。如今百姓疯抢那是有可抢之物,若是没了可抢之物,便无暴动可言。”
淳郡王语气不善道:“太子所言,是希望我们将所有店铺中的物品统统收回吗?这是不可能的,太子被关了五年,连最基本的处事都不懂吗?”
若是收回,还谈什么经济。
太子爷五年磨炼,早已经锻炼成猪八戒,皮糙肉厚了。
对于纯郡王那不温不火的话,不放在心上。
“淳郡王所言,自然是不可取的。”一句话兑的淳郡王满脸的怒气,却又无可奈何,冷言瞧着,但是太子早已经有对策,岂会认输,他道,“臣下的意思是派人接管所属商铺,而这些人要有宇文姑娘提供,联合地方官员以及地方军队共同处理,如此便事半功倍了。”
“妙啊。”
皇上大赞,百官大赞。
太子爷一夕之间又重新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