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随本王上后面那辆车。”
陆慕瑶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且拓跋越的表情似乎有些秋后算账的痕迹。
陆慕瑶果断的冲着他摇了摇头,说:“王爷,我还要侍候太妃。”说着就要挣脱他的禁锢,只是她的借口并没有得逞,因为接下来她听到马车内传来梁嬷嬷的声音。
好吧,太妃有梁嬷嬷侍候,自然不用她在上去添堵了。
所以她只能乖乖的被他拉着,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她隐隐担忧,怕拓跋越看穿一切,秋后算账。
马车内
拓跋越拉着她坐在内侧,举止aimei丁点都不是外面那般冷淡。
那本来紧蹙的眉头,轻轻舒缓。
他哄孩子似得轻声说:“你放心,你今日所受的苦,必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了。”
额?
他并未解释,反而aimei的将陆慕瑶盘在腿上,四目相对,耳边传来彼此的心跳声,砰砰作响,恍惚自已的心跳比他更快一些。
只是下一秒,她全身僵硬,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拓跋越。
但见他面色如常,雕刻般的五官因为近距离显得那般清晰。面不改色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可是他放在自已身上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似乎施了魔法一般,轻轻摩擦着她大腿内侧,毫不预警。
虽然隔着衣料,可是依然令人心神荡漾。
身体禁不住战栗,面颊上热热的,此刻大概已经红的如猴屁股了。
她已经这般那啥了吗?
怎么这般轻易就被撩拨了心神,心下暗暗叹息一声,忙伸手抓住那不规矩的手。
声音轻颤的说:
“王爷,这青天白日的,不合规矩。”
拓跋越淡淡的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
不过他的手顿住了。
“慕瑶,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着制止你别乱来。
“自从你上次面见皇后之后,就开始躲着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咳咳
她做的有这般明显吗?
“王爷,你怎么会这般说?奴婢怎么会躲着王爷呢?”陆慕瑶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容真心比哭都难看。
她微微低下头,可是那浑身的不适又开始了。拓跋越这是非要逼迫自已说实话呢。
“那什么---王爷,这是在外面。”您可不可以把您那金贵的手从我身上拿开啊。
我---什么什么难耐懂不?
“慕瑶,回去就可以了吗?”
额?
“王爷,您---这大白天的,不合规矩啊。”
纤纤玉手轻轻抚上王爷的大掌,想要将它从自已身上拿开,可是却被他一个反手,变成了十指相扣。
“慕瑶,你怎么就不明白本王的心呢?”
这是要向她表白吗?不要啊,她不想被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喜欢啊。
“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她很不想相信,因为她已经深信了。
“王爷,她是谁?”
拓跋越迟疑片刻,方才说:“有些事,你晓得越少对自已越安全。”
陆慕瑶表情淡淡的,似乎有些郁闷。
她说:
“王爷,你喜欢皇后娘娘吗?”
沉默沉默
我可是非常不想要相信的啊,陆慕瑶暗暗低下头,想要从他身上起开,看奈何他不允许。
只听他解释说:“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与展翔青梅竹马,本该快要成婚了,可是他凯旋归来却听到她病逝的消息。而他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了解到,她的病逝不过是一个幌子,她根本就没有死。
只不过隐藏在世间,伺机而动。
她利用她的优势,先取悦了天涯明月楼楼主陈锦熊帮他窃取情报,同时又对天下首富宇文默投去aimei,以获得大量的金银。
这一步步来,她做的很成功,成功的收买了大量人,不能收买的,则打探到他们所有弱点,进而要挟。
而如今她代替了皇后娘娘,入主了后宫。
她利用太子的力量,将曾经灭他满门的官员,一一惩治。他很想要阻止她一错再错,可是却---他终究欠她太多。
可是这一切,陆慕瑶却不知晓。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死去的人,居然还活着。
咳咳
她以为皇后恋童癖,而拓跋越也承认了,他喜欢那个比他年长好多岁的女人,所以她加紧了离开的步伐。
“王爷,既然过去了,那么咱就不提了。”她顿了一下,又说,“那什么,王爷,今天受惊了一整天,累坏了,我先休息会。”
可是拓跋越却没有让她挣脱开。
就那么抱着她,让她躺在他怀中入眠。
陆慕瑶挣脱不开,就将就着趴在他怀中假寐,只是那砰砰跳的心,却无法遏制住。
使得她睡的极其不安稳。
还好,到府门口,他则放开了她,率先下去了。
那逃也一般的步伐,跟马车内判若两人,陆慕瑶则认为这是biantai综合症。
回到自已的霜华院,她就甩开鞋子,直接扑到温暖的床上,睡个一整夜。
第二日
陆慕瑶一大早就听说了一件大事---公主没了。
她跑去跟太妃请安,想要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通报之后进去,拓跋越居然也在,貌似两人相谈正欢。
难道消息有误。
“儿媳给母妃请安,王爷吉祥。”
陆慕瑶认真地观察着面前两位的神情,没有悲伤难过。
不该啊,她都已经听说了,太妃不至于不晓得啊。
难道是拓跋越对太妃隐瞒了?
看拓跋越的神色,好似昨夜死的是只蚂蚁一般。
太妃道:“王妃最近勤奋好学,母妃很是开心,只是---王妃啊,只是学习棋艺,怕也过不了关啊。”陆慕瑶那心思,王妃早已经明了。
“母妃,除了棋艺简单外,其他三样,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儿媳学不精。”也就更没有希望了。
“说的倒是不错,只是,若他们评诗论画,王妃难道要闭着眼与他们讲棋艺。”
陆慕瑶微微低下头,心里面将太妃骂了一个遍。
真是,要俺比赛的是您,嫌弃俺的也是您,您若是想要看笑话,直接跟俺说,俺每天都能给您讲一大堆的笑话。
“劳烦母妃忧心了。”
“忧心倒是应该的,这几天王妃你若是有空,就去你妹妹那边多走动走动,也好讨教才艺。”
可是贪多嚼不烂啊。
到最后一事无成的,那不就辜负了您老的期望。
不过还是随口应付了。
看太妃神态,不像知晓公主死了的消息,所以她没敢提及。
待王爷请完安离开,她也借故离开,随后与王爷一块行走在自家院子里。
离开嘉泰院好长一段距离,她才问道:“王爷,公主没了,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嗯,不小心淹死的。”
额?
陆慕瑶不相信,公主身边侍候的公主好几个,怎么可能就被淹死了呢?
“王爷,她……”她还没有问出口,就听拓跋越岔开话题说,“静雅明天会过来,你好好准备下。”
陆慕瑶还在想静雅是不是与寒泽又闹矛盾了。想着想着,却发现拓跋越走远了,在想追上前去,可是那大长腿,在看看自已小短腿,想想还是算了。
拓跋越离开府上,就去了大理寺,最近又有官员被杀了,且被杀的都是武将。
大理寺
“王爷,这次死的乃是车骑将军,被人一刀砍断头颅,与之前几位将军的死一模一样。”
“有什么新发现吗?”
大理寺少卿俨如羽回应说:“回王爷,这些将军们平时交集不多,有的则是新提拔上来的,可是---臣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这些将军都曾经参与过东观之战,王爷,您说是不是展将军的鬼魂回来……”俨如羽还未说完,就被拓跋越一句放肆给打断了。
只是这些话却在拓跋越的心中生了根。
他早就该想到了。
东观之战?
也就是那产战役,广亲王谋逆,而当初在东观守城却是展家,有密探报展家与广亲王勾结。
更因为如此,皇上不得不派人绞杀。展家男人也就是在哪场战役中尽数亡尽。
而她---在自已出征期间,装病去世,瞒天过海,如今是回来报仇来了吗?
看来此次,她要逼自已出手了。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展家谋逆,证据确凿。若真的有冤屈,你大可以求本王来帮你,可为何偏偏走上了极端?
展翔,你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已不知道的呢?
“俨如羽,你有个哥哥叫俨如墨,如今乃是虎威将军身边的少将,他也曾经参加过东观之战。”且当初是唯一一个肯为展家说话的人,也正是因此,被人排挤,以他的能力,奈何如今还只是一个少将呢。
俨如羽见王爷提及他的哥哥,心中一惊。
忙问:“王爷的意思是?”
“如果所有与那次战役中有关的人都遇害了,反观他还活的好好的,那么他便有嫌疑。”
俨如羽听后慌忙跪下为哥哥开脱,可又听王爷说:“将所有与那次战役有关的人尽数看押,若是再无死人,那么就对这些人严加拷问。如此方能证明你哥哥的清白。”
俨如羽听后觉得此事可以,如果这些人真的是冲着那次惨案来的,那么将他哥哥看押,也算是保护他的哥哥了。
“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