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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们没有吃药。”邓巴说。

“我们停药了,我们疯掉了。”皮特唱了起来。“我们病好了,我们停药了!昨天,”突然,他把声音压低,像是在密谋什么,“我们的口水还滴在毛巾布的睡袍领口上,可现在我们都停药了!药我吐在花瓶里,那些一叶兰此刻镇静至极!要是你每天收的那些百合……”

“一想到那些百合是谁送的……”邓巴吼起来。

“冷静啊,老家伙。”

“我的帝国被她们偷走了,换来了什么?这些破百合!”

“呀!你也把帝国给丢了啊,”皮特突然换成一副热心过头的女主人的样子,“那我一定得把三十三号房间的加文介绍给你认识。他在这里用的是假身份,其实他是,”皮特又压低了声音,“亚历山大大帝。”

“全是胡说八道,”邓巴斥骂道,“那人死了好多年了。”

“没错,”皮特此时成了哈莱街[1]的心理医生,“要是这些百合有所困扰,被检查出了一些精神分裂的倾向——注意,只是倾向,只是朝可能的分裂型人格有所倾斜,绝非实打实的那种——那么,它们的症状是可以缓解的,只会留下一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副作用。”他朝前探出身子,窃声道,“那些杀人的药我就吐在花瓶里,跟你的百合在一起!”

“过去我真的有过一个帝国,”邓巴说,“我跟没跟你说过它是怎么被偷走的?”

“说了很多回了,老弟,很多回了。”皮特的心思又不知飘到了何处。

邓巴费劲地从扶手椅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终于挺直了身子。阳光斜斜穿透特等病房的加厚玻璃,他眯起眼睛看。

“我当时跟威尔逊说,我的职务会变成‘非执行董事会主席’,”邓巴开始了,“保留飞机、随从、房产和必要的特权,但是把重担——”他伸手拿起那一大瓶百合,小心地摆到地板上,“把日常管理信托的重担下放。自今日起,我就是这样跟他说,世界是我无忧无虑的游乐场,假以时日,也将成为我一人独享的收容所。”

“哟,这句好,”皮特说,“世界是我一人独享的收容所,这句之前没说过。”

“‘但一切都是归于信托的,’威尔逊跟我说,”随着故事的进展,邓巴也激动起来,“‘送掉信托,你就什么都没了。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既被送走,又能保留的。’”

“这是无法维系的立场,”皮特插了一句,“就像R.D.莱恩[2]跟那个主教[3]说的一样。”

“我讲事情的时候请不要打断我,”邓巴说,“我告诉威尔逊这只是为了避税,我把公司直接交给姑娘们,就没有继承税了。‘还是交点税吧,’威尔逊说,‘否则你就是在剥夺自己的继承权。’”

“啊,这个威尔逊我喜欢,”皮特说,“听上去像是个聪明人,像是个有药——不,是有脑子的人。[4]”

“他只有一个脑袋,又不是怪物,”邓巴不耐烦地说,“我那两个女儿才是禽兽。”

“只有一个脑袋!”皮特说,“这家伙可够没劲的!我只要吃了抗抑郁的药,脑袋多得就跟女帽里的蜜蜂似的[5]。”

“得了,得了。”邓巴说。他抬头望向天花板,然后模仿威尔逊厉声喝道:“‘没有权力本身,你就不要迷恋权力衍生的那些花样了。否则,就只能算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一个能替代的说法,但最后还是放任那两个词从头顶上方的石灰涂料砸向自己,“‘堕落、放浪。’”

“啊,堕落、放浪、衰败、死亡,”皮特用悲剧演员的颤音说道,“踏着每个音节,我们走下窄窄的坟墓。台阶上的脚步多么轻盈,就像一群弗雷德·阿斯泰尔[6],但手里旋动的不是拐杖,而是镰刀!”

“见鬼,”邓巴涨红了脸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打断我?以前我说话从来不会被打断,他们只会温顺地听着。就算开口也是为了恭维我,要么是在跟我暗示什么生财之道。而你……你……”

“好啦,朋友们,”皮特说,就像眼前聚着一群愤怒的暴徒,“给这位先生一点空间,我们听听看他有什么可说的。”

“‘我的事用得着别人指手画脚?’”邓巴吼道,“我当时就是这么跟威尔逊说的。‘我现在只是通知你我的决定,没有问你的意见。你只管实现它!’”

邓巴又抬眼看天花板。

“‘我不只是你的律师,亨利。在你还剩下的朋友里,我是和你交情最久的一个了。我说这些是为了保护你。’”

“‘友谊也是有范围的,’我怒喝道,‘我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怎么做。’”邓巴举起拳头朝天花板挥了挥。“那句话说完,我抓起书桌上放在一堆纸巾中的一个‘法贝热蛋’[7]——已经是那个月第三个了:那些俄国人所谓的‘皇家气派’是如此无趣,就是一群犹太暴发户、窃国者,扮起了罗曼诺夫家族的皇亲国戚——我才用不着这些‘该死的俄国垃圾’,我一边骂一边把那枚彩蛋扔进了书桌后面的壁炉里,里面一下全是珍珠和碎珐琅。‘这玩意儿我女儿怎么说来着?’我问威尔逊,‘布灵布灵[8]!该死的俄国布灵布灵!’”

“威尔逊依然不为所动。我的这些小孩脾气几乎成了日常,这让我的医疗团队也有些担心。你看,”邓巴对皮特激动地说道,“现在我已经完全能读懂他心里的想法了。我已经有了……”

“恐怕你已经有了‘精神紊乱洞见’[9]。”哈莱街的皮特医生说道。

“呸,别再给我演医生了。”

“那我该演谁?”

“见鬼,就演你自己。”

“啊,这个我还不太会,亨利。点一个更好模仿一点的吧。约翰·韦恩[10]怎么样?”皮特没有等回复,“得从这破地方冲出去了,亨利,”他拖长了语调说道,“明天日落,我们这两个掌握自己命运的真男人,就该在温德米尔[11]的酒馆问店家要酒喝了。”

“我一定得把我的故事讲出来,”邓巴哀号起来,“上帝啊,别让我发疯。”

“你知道,”皮特对邓巴的哀伤似乎视而不见,“我是,我过去是——曾经是——但谁又说得清我过气了没有——一个有名的喜剧演员,但我患了忧郁症,一种戏剧性的病症,或者说,是喜剧人的悲剧性病症,或者说,是悲剧性的喜剧人的具有历史意义的病症,或者说,是过气喜剧人假想的悲剧性病症。”

“停下行吗?”邓巴说,“我脑子乱了。”

“嘿,我抗抑郁了,我抗抑郁了,”皮特从椅子里跳起来,一边唱一边勾住邓巴的手臂,想让他也旋转起来,“抑郁抗过头嘞,我变躁狂啦。”他的歌声突然停止,还一下松开了邓巴。“这时传来一阵刹车时轮胎摩擦路面的声音,”插播完一句话外音,皮特又开始了他的哑剧表演,“他像个男人一样打着方向盘,在悬崖边将车停住。”

“我看过你的各种面孔,”邓巴含糊地应道,“在各种银幕上。”

“啊,我也没说我是独一无二的呀,”皮特的神色中有种谦逊的自豪,“不是只有我一个皮特·沃克。1953年,因为母亲的疏忽,我被抛入这‘泪谷’[12],事实上,当时,光伦敦的电话簿里就有两百三十一个皮特·沃克。非但不缺,简直过剩。”

邓巴站在房间正中,像被定住了一样。

“是我扯远了,”皮特欢快地说道,“跟我说说你的‘医疗团队’吧,老头儿。”

“我的医疗团队,”邓巴脑中一片翻腾,这熟悉的词就像手边的栏杆一样被他抓住,“没错,没错,就在我把决定告诉威尔逊的前一天,我的私人医生鲍勃自己找到威尔逊,跟他说我‘大脑中有些小异样’,还说‘其中尚未发现什么值得大家过分担心的问题’。”

“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本该让人过分担心的事吗?”皮特忍不住问道,“难道需要我们‘适当’担心的事还不够多吗?”

邓巴摆摆手,没有多加理会,像是赶一只特别执着的苍蝇。

“可是,根据那个满嘴胡话的医生——那条光鲜的毒蛇、狡猾多变的‘十二面人’——他应该医术很精湛才对啊,毕竟他唯一的病人可不是别人,是我啊,亨利·邓巴,”他一边说着一边拍起了胸膛,“亨利·邓巴。”

“不会是那个加拿大传媒大亨——亨利·邓巴吧?”皮特问道,一副兴奋难耐的样子,“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或许还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

“是,是,就是我,至少是我的名字——我现在说到某些话就连不起来,像掉到漩涡里,不停转着圈儿。总而言之,根据那个可恶的叛徒——我的那个医生的指示,应该尽量少让我发脾气,就算发了脾气也随我去,不要太当回事。”

“明天下午,‘风暴亨利’穿过湖区时,‘脾气’将达到顶峰,”皮特播报着,“建议电视机前的观众爬进地窖,并把自己绑到大石头上。”

恼人的苍蝇越来越多,邓巴挥舞起了手臂。

“我……我刚说到哪儿了?啊,对,看我小小发了一下火,威尔逊还是没什么反应,大概觉得不理我才是对的。这时候,我注意到壁炉里那个彩蛋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蛋壳是磕坏了,但里面是金子做的,并没有顺从我的意愿摔个粉碎。我走过去,将我的雷霆之怒全踏到这个要把人逼疯的玩具上,但这东西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一踩就滑走了。还好我及时抓住了壁炉架,才没有跌个颜面扫地。我看见忠诚的威尔逊站起来,又重新坐下。被这一吓,我怒气尽消,顿时伤感起来。”

“‘我老了,查理。’我一边跟威尔逊说,一边捡起那个彩蛋,努力压制心里的恐惧。这种恐惧自从达沃斯那次莫名其妙的意外之后就一直纠缠着我:怕摔倒,怕这居心叵测的身体再背叛我。‘我不想再负担这么多事了,’我说,‘姑娘们会照看我的,她们不是最喜欢替老爸瞎操心吗?’”

“简而言之,”皮特用浓重的维也纳口音说道,“‘他把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他的母亲!’就像弗洛伊德在‘乡愁大道’和‘远游渴望’[13]的拐角上对主教说的那样。”

“我把离我最近的窗打开,”邓巴不受皮特干扰继续说着,“把彩蛋投给了吹过的风。‘有人今天要收到大礼了。’”我说。

“‘前提必须是没被砸破头才行,’威尔逊说,‘脑袋可比金块要脆弱多了。’”

“啊,这个威尔逊可真有智慧。”皮特说。

“‘要是砸到早听见叫声了,’我让他放心,也在桌边坐下,‘人都擅长隐藏喜悦,遮掩痛苦就没有这么在行了。’我这样说着,想送威尔逊一个礼物,‘这玩意儿你拿一个去吧。俄国布灵布灵我太多了,要做个法贝热蛋都绰绰有余。’我打开抽屉,把同样一个亮闪闪的花哨东西丢了过去。威尔逊跟我和我的家人玩这种抛接球的把戏已经好几十年了。最早是一个周日他来吃午餐,看到我们都在花园里打棒球,像个普通的家庭一样——像个努力演绎普通家庭的家庭。威尔逊轻松接住彩蛋,扫了一眼深红色的蛋壳和上面细小钻石纵横交错构成的网格。他不予置评,把它滚到扶手椅边的桌子上。彩蛋碰到梅森[14]咖啡杯,摇摇晃晃靠住了。”

“细节太棒了,亲爱的,”皮特说,他现在成了喜不自胜的戏剧导演,“特别特别好。”

“‘你应该至少保留一部分股份,’威尔逊说,‘而且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们不会再允许“环球一号”供你私用的。747不可能归在个人名下。’”

“‘允许?’我咆哮起来,‘允许?!邓巴的想法谁敢阻拦?邓巴的愿望谁敢拂逆?’”

“邓巴啊,还用问吗?”皮特说,“除了他自己,谁也没有这样的权力——他曾经有,过去有。”

“没有这个条件,我的礼物就不给了!我说到做到,非照我的意思来不可!”

这时,敲门声响起。邓巴立刻噤声,表情变得像是被捕的野兽。

“就提醒一句,”皮特说着一下蹿到他身边,“老头儿,记得吃药的样子要有,但别真吞下去。”他悄声叮嘱道,“明天是大逃亡的日子,是我们伟大的越狱时间。”

“没错,没错,”邓巴也低声应道,“大逃亡的日子。进来!”他随即很有气势地喊了一声:“进来!”

皮特刚才就在哼《碟中谍》的主题音乐,这时突然朝邓巴眨了下眼睛。

邓巴也想回应,但他无法分别控制左右眼睑,结果就变成对着皮特同时眨了眨双眼。

两位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了,上面全是药瓶和塑料杯。

“先生们,下午好呀,”罗伯茨护士说道,她是其中岁数比较大的一位,“你们今天觉得怎么样啊?”

“你有没有想过,罗伯茨护士,”皮特问道,“我们可能有不止一种心境,更何况是两个人加在一起?”

“你又要跟我来这套了,沃克先生,”罗伯茨护士说,“今天你们有没有去聚会啊?”

“我们的聚会我们去过了,很高兴地向您汇报,在一派温暖祥和的气氛中,我们成功地和大家一起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

摩尔顿护士忍不住哧哧笑起来。

“别怂恿他,”罗伯茨护士叹气表示批评,“你们不会再偷偷跑去酒吧了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皮特问。

“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啊。”罗伯茨护士嘲讽他道。

“天底下还有什么东西能把我诱出这片举世公认的人间乐土?”皮特又用出了他悲剧演员的颤音,“在这个百忧不侵的避风港湾,到处是天然的抚慰剂,山谷里温情的河流像乳汁般流淌,如绸如缎,灌溉那些被娇惯的客户的躁郁的心。”

“行了,”罗伯茨护士说,“我们会盯紧你的。”

“在这梅豆米德皇宫里,”皮特说,瞬间变身为一名德军统帅,“我们的防卫做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那百分之零点一差在哪里?就是你们这些家伙把己方的一名军官锁到了窗台上,整宿的霜冻啃掉了他一根手指!”

“瞎扯也扯够了吧,”罗伯茨护士说,“这花瓶怎么在地上?摩尔顿护士,能麻烦你一下吗?然后,请你送沃克先生回他自己的房间,邓巴先生需要午休。现在大家道个别吧,让邓巴先生也能有片刻的安宁。”

“到时见了,伙计。”“约翰·韦恩”说着朝邓巴眨了下眼睛。

邓巴还是双眼同时眨了好几下,表示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另外两人出去之后,罗伯茨护士推着车进了卧室。

“如果你问我意见,我倒觉得你少跟沃克先生待在一起为好,”她说,“他总让你心神不宁的。”

“是的,”邓巴态度谦卑,“你说得很对,护士。这人是有些乱七八糟的,有时候甚至有些可怕。”

“亲爱的,你觉得可怕我一点也不意外。实话跟你说,我从来都不爱看《千面人皮特·沃克》——每次都换台。我觉得无论怎么比较,都是丹尼·凯[15]更好呀。那时大家更单纯一些。还有迪克·埃莫瑞[16],真是笑死我了。”她一边拍打着邓巴的枕头一边念叨着,而邓巴就坐在床沿,俨然一副老年人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模样。

“现在,我们该吃下午的药了。”罗伯茨护士说道。她挑出两个药瓶,又从摞在推车一角的塑料杯中取了一个。

“我们先吃这个绿色加棕色的药,这药可好啦,吃了会觉得很暖和、很舒坦,”她使用尽可能简单的语言,这样可怜的老邓巴才容易听懂,“然后再吃这个白色的大药片,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觉得女儿们不爱我啊之类的。可不就是女儿们出了钱,让你能在梅豆米德这儿舒舒服服地放个长假吗?我们当了这么多年大人物,多忙多累啊,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知道她们是爱我的,真的,”邓巴接过小杯子,“我就是有时候会觉得迷糊。”

“迷糊是正常的,”罗伯茨护士说道,“所以你才会来这儿呀,这样我们就可以照顾你了。”

“我还有一个女儿……”邓巴刚开了个头。

“还有个女儿?”罗伯茨护士说道,“天哪,我真得去跟哈里斯医生商量一下你的剂量了。”

邓巴把药片倒进嘴里,接过罗伯茨护士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他感激地朝护士笑了笑,在床上躺好,不再说话,直接把眼睛也闭上了。

“美美地打个盹儿吧,”罗伯茨护士推着小车朝外走,“做个好梦!”

一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邓巴唰地睁开眼睛。他坐起来,把药都吐在手上,然后从床上爬下来,缓缓踱到客厅里。

“禽兽,”他嘟囔着自顾自地骂道,“秃鹫,撕扯我的心、我的内脏。”他想象着它们头顶蓬乱的羽毛中全是血污和烂肉。奸诈、淫荡的贱货,居然腐化了他的私人医生——这人可担负了给邓巴检查身体的重责啊,他有权利采集邓巴的血样和尿样,检查他是否有前列腺癌,用手电筒照他肿起的扁桃体。不可想象,不敢想象——他的私人医生竟被腐化成了她们的……她们太过独享的“妇科大夫”,她们的男妓,她们的交媾工具,蛇蝎般的假阴茎!

他用颤抖的大拇指把药片从花瓶的瓶颈处按了下去。

“你们以为用这些药物就能让我疲软吗?嗯?”邓巴说,“挺好,你们最好当心,贱货们,我要回来了。我还没玩儿完。我要报仇。我要——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但我……”

词句迟迟不来,决心表达不出,但怒火在他的胸腔中越烧越旺,直到他开始咆哮,如同一匹正待发起进攻的狼。咆哮声很低沉,也越发骇人,只是他想不出要如何收场。突然,邓巴把花瓶举过头顶,要砸向牢房的窗户,但他定住了,既砸不出去,也放不下来。“无所不能”和“一无所能”在他身体里鏖战,所有行为都因此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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