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轻轻抚着他的脸庞。她的贲佐……“很痛是不是?”抚着他深锁的眉头,看着他原本俊美的脸上此刻竟怖满细碎汗珠,令她心疼不已。
“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法让我原谅你?”盛夏低喃道。她一边拭去他额际的冷汗,一边累抚他没有温度的手,让他能感受她的存在。
“贲佐,你听见了吗?听见我的声音了吗?”耳边依稀传来笨笨担忧的唤声。盛夏认真地看着他,眨掉眼底凝聚的泪水,在今天之前,她并不知道他的过去,看到他受伤,她也会难过,那感觉就像有一把剪子,用力地绞着她的心,最后碎成了千万片。
是的,他听见了。那熟悉的娇嫩嗓音如清甜的泉水般,渗进他干涸的心头,平缓了他的痛苦,让他的精神能稍微松弛下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恍惚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只觉得身子从来没有的虚弱,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稍一抬手,就发现手臂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咬着牙撑起手臂,就在这时被一双纤的臂膀给揽住。
“小心一点,你现在还是病人呢?”纤细的手指紧紧地绞着他的衣袖,气愤的语气与指尖一样,都在颤抖着。
他缓缓的地抬起眸,看见看见了一张被泪痕布满的小脸,她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彷佛病了的人不是他,而是她才对!
她眨眨眼试图将眼中的泪水融到眼睛里,稍稍移动他的身子让他躺平,然后望着她眼前的男人的脸,从窗棂洒进来的阳光正巧落在他的发梢上,让他的发丝看起来又黑又亮,就让她的心跳多跳了一拍,让她的心悸动不已,她尴尬的回过神来:“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
盛夏刚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掌给包裹住,而且还是紧紧的钳紧她的指间,冰冰凉的。
她想要抽回被他紧握住的小手,却依然被他箍得好紧。轻暖的薄被被他掀开,盛夏慌乱无助的看着掀开被子,抓着她的手的人,剧烈的心跳加速了两人的暧昧。
“你都知道了吧?现在你还在这里,我可不可以说,你已经原谅我了?”他强忍手臂传来的疼痛,用修长的手指仔细温柔的拭去她苍白脸上的泪痕。
盛夏被他这轻柔的碰触激起阵阵暖流……对他那修长的手指的触碰,让她的脸颊有些刺痒。
贲佐是个说一不二的男人,也是个有始有终的男人,在她的眼里,他一直都很有男子气概。她怎么会不原谅他呢?
此刻,贲佐已经轻轻的将她的身子环入他宽阔温暖的胸膛。
“贲佐……”她将自己深埋入他怀中,贪婪的闻着他身上不断传来的淡淡檀香香气,那是贲佐和黑夜身上都存在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去探究这一点?想到此处……
“谁准你碰我的?你真的很可恶!”她狠下心推开他的手,却又依恋不舍的想着刚才他的手复在她手上的暖暖的滋味。
他的手没有滑落,却往上滑进她散落肩膀上的长发里,将她美丽的小脸拉近,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他温热的呼吸滑过她的肌肤:“现在,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怎么能够放你走?”他低声问道。
“走不走是我的问题,不过,下次你要是敢这么狠心的伤害自己,看我还能不能这么温柔的对你?”她忍住想抚摸他脸颊的冲动,故意用恶劣的语气说道。
贲佐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不论我是贲佐还是黑夜,我都不会伤害你。别走……好吗?”忽地想起,自己变成黑夜时曾对她做过恶劣的事情,自责的问。
“那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你现在你考察阶段!”她笑着颔首,偎进他宽大的怀抱之中,做出了决定。
贲佐愣了一愣,随即失笑出声,看来他的笨笨现在还和他留着心眼呢?他怎么能让她找到离开他的机会呢?看来他这一步险棋是走对了!
经过盛夏这三天的细心照料,贲佐的伤终于已经康复了,其实他的伤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他比较享受他的小妻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
这日,盛夏才跨了进去……
暗处横来一只长臂,拦腰抱住她。这人一定等了许久,早早料定她会来……
熟悉的触碰,她还是如此的依恋,而他身上檀香的味道也让她深深着迷……
“贲佐,你的手臂还没好……”她伸手捂住他不断要偷袭的唇,一副义正辞严地说道。
他没有收敛,反而吻着她柔嫩的手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很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没有,你以前总是让我叫你相公?”她的语气有点哀怨,责怪他不应该瞒着她这么久。
“现在你可以不叫我相公,但是要叫我佐!”说完,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挪开她的手心,却沿着她的手臂往上吻去。
“会痒……”她轻喃道,无论多少次,他的吻总是教她心跳加快,那一阵阵由他的唇引起的****教她感到难耐。
“我爱你,我爱你……”他喃喃自语,窗子被夜风吹开,呼呼而过的夜风从他们耳边擦过,从此将带走他的痛苦、无奈、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