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绝城城外,漫天的狂风,沙尘是城外万年不变的主基调。
白发少年费力的拉着实木棺材,咬牙顶风一步一步向这片神秘沙漠的深处走去。
“嘶呼,呼,呼呜。”
分不清是风沙的声音,还是少年的嗓子里的闷声,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孤独的背影在烈日下被拉的细长,汗水一滴滴的滴在沙土上,然后被沙土瞬间蒸发气化。
一股不知道的什么地方的力量坚持着少年一步一步,步步摇摆摇晃的不停向前,少年的双眼无神,心中嘴里不断的念道,一定要到沙豕,在那里葬下刘姨。沙豕,沙豕一遍一遍,沙哑的嘶吼重复道。
沙豕是精绝国的死者在哪里建的大型公共暮地,一般在一个城的东边不远处。在那里下葬对精绝国人来说是落叶归根,不然魂魄不可入冥界阴间,在那里下葬可以证明何地何人,是精绝国人一直口口相传的习俗。
当夜晚来临,刺骨寒冷的风沙毫不留情的打在白发少年单薄的身体上。
西漠昼夜温差特别大,夜间是可以无声无息夺人性命的死亡使者。
白发少年疲惫的在绑在棺材一侧的布包里,拿出厚布衣,水壶干粮,靠在一侧细细的吃起来,夜晚要跟白天一样不可掉以轻心,夜晚不止有寒风还有沙狼等夜间活动的动物。他要机警一些,留心观察四方,以免落入之口。
英气男子十余人,在白发少年身后紧跟着,“将军,他停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不?”
“成组轮值,原地休息。”英气男子手持长筒远镜说道。
十余人快速反应,成三角形原地休息,两到三人一组。
“将军,咱们到底要干嘛?就这么一路护这小子到沙豕?”
“当然不是,在他到沙豕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当然也要看有无意外发生。”
“天后命令,他不能回去,所以让他在沙豕哪里呆一辈子吧。”英气男子冷笑道。
一夜无事。
枯燥无味的前行在继续一日又一日,只有一心要到沙豕的少年,在坚持的一步一步的走着,风吹过刚踩过的脚印,在瞬间消失还原,好像无人可以在这片沙漠留下痕迹。
“他好像偏离了沙豕的路线?将军!”
“哦?那前方是何处?”英气男子疑问道。
手下拿出地图比对,“回将军,前方千米是流沙河的中游地区。”
“流沙河?”听言英气男子,思索一下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咱们要干点缺德事了,但事成后大家的功劳我会一一报告天后的,让天后给大家赏赐的。”
“说,将军。”
“一会,兄弟们把脸蒙上,潜过去打昏他,把他扔入那流沙河之中,让他自生自灭吧!”英气男子道。
一心只知道沙豕的白发少年,跟本不知道身后的种种算计。还一步一步的走着。
突然间,后脑一痛眼发白,白发少年昏了过去。十余人托着少年,棺材一步步走向流沙河。
这流沙河是西漠的特色主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河,无水,是完全由细沙组成的大河,取名之流沙。
少年和棺材被扔入流沙河,少年随着河流向下漂去,向下沉去。
额头上的红晶,闪烁着微光。
不知过了多久,白发少年缓缓的睁开眼,巨痛袭上脑海,手不断的轻柔着脑袋杀望缓解一点疼痛。
好一会少年才环顾四周,观察现在所处的环境,是一处地下石窟。他想不起如何到这里来的,只记的后脑一痛。
他站起身,打量石窟,石窟光线阴暗,干燥。他向前走去,想找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