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说这西雪国公主凤倾生得一副好皮囊,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来形容都不为过。”
青砖石所铺设的大街两旁站满了人,不外乎都在低声探讨着正道上那顶雪白轿子里的人物。
酒楼雅座里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折扇推进一段,露出一双黑灿灿的桃花眼,徐徐讲出这样一段话出来。他就是东篱国大将军之子,顾逸辰。
而他身边坐着两位男子,那蓝衣男子听到此话不由一笑,“只可惜这样的美人只能放在家里供起来,世人皆知这西雪国公主修为已经被废,只可惜浪费了她之前的羲古血脉。”惋惜道。
“君老大你怎么不说话啊?”顾逸辰对着棋盘前的玄衣男子问。
逆着光只大约看到他的轮廓,细看之下,墨色的发丝随着风微微扬起,一支玉簪束起如瀑的乌发,眉目如画,灿若星辰,一双薄唇轻抿,脸上却是一片清冷,如此飘渺冰冷,似冬日的雪花,清冽幽然,美的惊心动魄,却非凡尘所有,一窥就知此人定不是平凡之人。
是吗?君聿不以为然,他刚才用灵力探测凤倾,竟探测不出她体内的灵力。
这种情况要么就是用隐灵玉压制住了自己的灵力,要么就是自己压制住自己的灵力,这种方法饶是君聿自己都不敢轻易使用,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毕生修为都毁掉。
“这人可不简单。”君聿提醒这两人,“为何?”蓝衣男子于墨柯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不可思议。“你们以后就明白了。”君聿说一半留一半。
轿内的人,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氅衣,内衬月白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
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挂着一只宝玉。身段窈窕,气若幽兰,肌肤胜雪。
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凤倾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明知他们本就冷血竟还奢望他们的一丝温情,也罢就当是两清了,从此人鬼殊途。但他们欠我的终究是要拿回来的。
霎时,轿子就到了皇宫外,“这西雪国说得好听来访问,实际上这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知道。”“这位公主架子是很大了,要不是西雪国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凤凰血脉,他们有脸让我们都站在这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一位满脸横肉的大臣脸上满是不屑,他即是朝廷二品大官又是灵生六星,自觉得有骄傲的资本。
这个世界是以强者为尊,以灵为本,分为灵者,灵生,灵师,灵君再往上还有更高的等级。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臣子谁给你的胆子妄议公主。”一声呵斥随着鞭子落在了这位臣子的背上,轿子边上的一位着一身艾绿色衣裙,身上绣有小簇的石青色相思竹的侍女开口斥叱:“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念南。”轿子里传来一声极冷的女声,那其中仿佛夹杂着冰凌,止住了念南的斥责声。尽管念南知道凤倾一向低调,不想闹出动静,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公主,皇上已经在大殿等您多时了。”站在接迎队首的太监上前一步,弯着腰,尖声尖气的提醒着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