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正文:
西洲连忙招手,胥长辞跨足过去,到西洲的身边。
西洲欢快的说:“将军,我们也去河岸边放灯许愿吧。”不等胥长辞说什么,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腕去到了一处人少的河岸边。毫不在意地就坐在了旁边的石梯上。胥长辞也陪着西洲坐下。
俩人皆小心翼翼地把花灯轻轻放在水面上,缓缓的用手推着向前飘去,西洲学着其他人那样,叫胥长辞一起闭眼许愿。
片刻,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星空久违的寂静。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啪!一朵“花儿”在空中盛开了,绽放了。轰轰的炮声把黑暗的夜空照亮了,瞬间就把夜空变成了烟花的海洋。随后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风的心里。
西洲欢喜地喊:“将军,将军你快看,好漂亮的烟火。”胥长辞抿嘴一笑,转头看见身旁的可人儿,只觉得时光如此刚刚好。
如满城烟火不及你眼中带笑。
没成想西洲突然转过头来,两眼对视,仿佛若大的世间只望见彼此。
西洲犹豫了些许,突然在胥长辞耳边悄悄说:“将军,我喜欢你,我已经忍不住说出来了。”胥长辞瞬间愣住:“公主,你......”
片刻的呆愣后。
西洲见他如此便失望了,刚刚满眼的星光皆陨落成灰。很快,这些美丽的烟花慢慢地变成了一阵流星雨洒落人间。
没想到此时胥长辞说:“公主,你可否给我些许时间,如今的胥长辞配不上公主,我知公主不会有门第之见,可我不忍有人以此,将公主作为饭后闲谈,边境如今仍是不稳,没多久便会再次征战,我想以满身军功,无限风光迎娶公主。”
西洲听此言,早已热泪盈眶,胥长辞心疼地轻轻抚过她的金豆子,西洲脸色微红,轻声细语道:“将军,我愿意等。”
在回灵隐寺的路上,西洲趴在马车窗上问:“将军,你可知灵隐寺的樱花是何人载种的?我问执事,他说这是禁忌,不可言,这反倒令我更好奇。”
胥长辞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我生父为我娘栽种的。”西洲一脸茫然,胥长辞又继续说:“我娘遇见我生父时,一个是蕙质兰心的江南女子,一个是前主持的得意弟子,面若冠玉。相处之后,两人暗许芳心。后来我娘要回江南了,生父告诉她,他会重回红尘,向主持辞行后,去江南找她。可是主持不同意,且年事已高病重不已,以此留住了生父八个月。最终,去到江南时,我娘因难产而死,独留我一人。便把我带回灵隐寺,请求师弟们照顾。他却伤心不已,在他与娘相识的后院种满樱花,自此云游四方,不知所踪。师伯们,把我送到了一家无儿女的人家,并暗中救济。因大家都觉出家之人动心红尘,实在不耻,便不准再提。”
西洲听得眼角泛红书,小心地说:“将军,原是这样,抱歉,我......”胥长辞看她这委屈样,忍不住揉揉西洲头顶,抿嘴一笑说:“没事,都过去了,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的。”
自从两人表明心意后,西洲颂经文时,不在偷偷打瞌睡,而是悄悄转身逆光望身后的胥长辞。胥长辞也常常带些民间的特色小吃悄悄给西洲。
晚膳后两人相约后院樱花园,胥长辞就坐在西洲旁边听西洲唠她小时候的混事,边唠边笑。不知不觉西洲已轻轻靠在胥长辞坚实可靠的肩膀上,甜蜜地笑着。胥长辞满眼皆是声旁这个活泼灵动的可人。
西洲说了很多,包括当初她母妃怀她时,险些被前怡贵妃害死。皇上知道后却压下此时,依旧让怡贵妃宠冠六宫,只因忌惮怡贵妃娘家势力。她母妃边心灰意冷,令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后来她父皇找到怡贵妃娘家贪污证据,被灭全族,连怡贵妃都打入冷宫,可是她母妃依旧拒父皇千里。也就是因此,皇上愧对于她母妃,依旧对她母妃相敬如宾,从不亏待,才使她母妃无宠,她却能在宫中享受其她公主一般的待遇。
后来,两人都觉得,若时光一直停留在那三天,会有多好。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自从回宫后,西洲与胥长辞正暗中悄悄有书信来往。
一月后:
孟维桢与宋瑾熠的婚礼将至,这场姻缘本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上次宴席也就只是走个过程而已。
仲夏之时,孟维护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西洲看见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都不敢相信这个是平常的那个孟维桢,不过也许这才是恪靖公主该有的样子。
孟维桢走之前告诉西洲,她会常常进宫看望皇后娘娘与西洲。或者偶尔接西洲去府上小住两天。到底是受宠的公主出嫁,平常人家女子出嫁,那敢说这般子话。
随后宋瑾熠携孟维桢拜别皇上与皇后娘娘,领了大批赏赐。才坐上马车去到了将军府上,再继续进行大婚礼仪。
西洲得皇后娘娘恩赐,得与陪同孟维桢一同前往将军府,晚时再与送行宫人一同回宫。
将军府内大摆宴席,在场各位皆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前院内,新人在拜天地,两旁的人喜笑颜颜地各说着:“前生注定,喜结良缘。”
宋瑾熠笑得十分得体大方,就是因为太过于得体,以至于看不清楚他是否高兴。
西洲不得进洞房,又不能去前院。只能在后院与那些世族小姐在一起,不免听见些什么京城里的风云男子,当中拔得头筹的便是胥长辞。西洲本就与那些小姐不识,听着话,便走了。
不知走到那里,见宋瑾熠过来,便施了个礼,却没想到宋瑾熠说了句:“长辞在前面的秋千下等七公主。”便走了。西洲一听此言,朝宋瑾熠背影说道:“谢谢皇姐夫。”便赶紧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