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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从哪里来 要走向何方

老爷子和小女孩在卡特伯爵的带领下,来到了卡特公馆,也就是伯爵的住所。公馆十分朴素,与当时王国内其他伯爵的宅邸相比可能只能算一座稍微大一点的普通瓦房。公馆大门也是最为低廉的黑色木门,门上的斑斑印迹仿佛述说着它那度过的悠久岁月。

“虽然房子破了点,比不上王宫的气派,但这里可比王宫安静多了。”卡特伯爵指着公馆的大门说道。

“嗯,现在最重要事情就是保证这小家伙绝对的安全,气派不气派什么的无所谓。”老爷子用那粗糙的大手摸着小女孩的头说道。

于是乎,小女孩和奥伯老爷子便在卡特伯爵的公馆中定居了下来。由于卡特伯爵的领地位于王国边境地区,附近又有森林和雪山的阻隔,因此环境相比动乱的国内好很多。同时领地内的平民也相应较少,只有几个小的村落,唯一比较大的小镇便是领地核心的[伊特镇],这里聚集了较多的冒险者而显得比较繁华。此外,领地整个面积是非常大的,公馆周围方圆几里内只有大森林的延伸区域和一些空荡荡的森林小道。庆幸的是有伯爵的护卫骑士团存在,小型魔兽也并不敢靠近公馆范围。

小女孩性格十分的开朗活泼,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经常跑出公馆范围。她最喜欢在灿烂阳光的清晨跑进小树林和小鸟、小松鼠等类似的小动物一起玩耍,喜欢在夜晚的小道上一边散步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有时候老爷子担心她的安全,也会在一旁陪同。

“呐呐,老爷爷,天上那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呀?”

“那是星星哦”

“星星?星星又是什么?好吃吗?”

“传说星星是神明的化身,神明守护着这个世界不被恶魔毁灭。”

“那。。。万一神明和恶魔一样也想毁灭这个世界了嘞?”

“这。。。那世界就毁灭了呢”

“老爷爷,老爷爷,怎么可以成为神明呢,我可以成为神明吗?”

“谁都可以成为神明,谁都无法成为神明。”老爷子看着夜空深沉的说道。

“嗯?老爷爷的话怪怪的。”小女孩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道。

“你长大点就能理解了,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好好享受现在。”

就这样,不知不觉两年时光已然流逝。小女孩在每天的欢笑与嬉戏中成长着,其中的时间,小女孩也多次问及自己的父母,想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究竟是谁。老爷子和卡特伯爵商量着也该告诉小家伙关于她身世的事情了。某天早晨吃完早餐后,卡特伯爵和老爷子叫住了正打算一如既往跑去树林和小动物玩耍的小女孩。

“呐呐,老爷爷,大伯伯,看你们的样子是要把藏了很久的好吃的给我吗?”

“小丫头,你过来,坐到爷爷身边来。”

“噢”小女孩发觉没有好吃的给她,似乎有点失落。

“你应该很想知道你的身世吧,比如你的父母是谁,在哪里之类的。”伯爵缓缓说道。

“嗯呐,老爷爷以前说我的父母去远方旅行了,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看我。”

“其实,那是爷爷为了不让你伤心,骗你的。”卡特伯爵略带忧伤的说道。

“你的真实身份是这个国家,也就是圣依丝王国的公主。你的父亲名叫坎特·阿贝拉,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你的母亲从你出生那一刻就消失了。当时你的父亲整天以泪洗面,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爱人离他而去的事实。”卡特伯爵说道这里时,一旁的老爷子那沧桑的老脸上也流下了一滴泪水。

“为什么妈妈要离开爸爸呢?”

“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有传言说你的母亲并非普通的人类,而是天上的女神来到人间而化身为的年轻女孩。当然这毕竟是传言,真实性并不高,不过你的父亲在[卡伦大森林](老爷子和小女孩逃脱追击后进入的那片森林,位于卡特领西南部)讨伐袭击城镇的双头狼群时救了被狼群包围着的女孩确是事实,这个女孩和你一样有着碧蓝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唇,不过头发是金色的,就美貌而言绝对倾国倾城,让你的父亲一见倾心,若不是被你的父亲看上了,我绝对会向她当场求婚,哈哈哈~~~”卡特伯爵最后那些话似乎故意要缓和紧张的气氛。

“你这老色鬼,你要是把王后抢走了,恐怕陛下马上就会从坟里爬起来找你了。”老爷子笑着说道。

“男人嘛,总得有点追求有点欲望,而且当时的我年轻气盛,风流倜傥,英姿。。。”

“喂喂喂,后面呢,一见倾心后又发生什么了”小女孩鼓着小嘴略微有点生气的打断了伯爵的自恋言语,不过这对于一个五岁小女孩而言的确像是在听一个童话故事,没有看到故事的结局是不会安心的。

“之后当然就是标准的英雄救美后的剧情了,你的父亲当场向女孩求婚,女孩因为获救而想要报答的缘故答应了你的父亲。再然后就是你的父亲把女孩抱回王城,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虽然婚礼过后,你的父亲对你母亲万分疼爱,以至于一不开心就当着王公大臣们的面“撒狗粮”,甚至每周至少三个晚上都要做羞羞的事情,但是你的母亲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就这样过了三十多年。你父亲对你母亲的爱却没有丝毫递减,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三十年时光并没有改变你母亲的容颜,她依然如同与你父亲初见时那般迷人美丽,而反观你的父亲却早已和奥伯老爷子一样成为了一个皱迹斑斑的老人。”

“Stop!Stop!”(小女孩已经看过了某些英文的书籍)小女孩打断了伯爵的讲述说道。“我有问题,第一:羞羞的事情是什么?第二:没有怀上孩子和爸爸的爱以及羞羞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嘞?”

“额(⊙o⊙)…这个嘛。。。羞羞的事情其实是。。。”(要是具体描述的话会过不了审核的,请见谅)卡特伯爵似乎想要将这少儿不宜的内容传达给眼前这个纯真的小姑娘,但看见老爷子拼命的使眼色便改口说道:“羞羞的事情其实是你父亲对你母亲爱的具体表现,你可以理解为爱的更深沉更激情,一般把这种爱贯彻落实以后十个月左右便会怀上小宝宝。”

“也就是说三十年都没怀上是因为爸爸和妈妈爱的还不够深沉不够激情呀,我能理解了呢。那最后又是怎么怀上我的呢?”小女孩一如既往以天真疑惑的表情问道。

“听说是有一次你父亲带着你母亲在卡伦大森林附近的雪山上看风景的时候,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巨雷响起,雷声震耳欲聋似乎包含了巨大的能量以至于使雪山发生了雪崩,大量的积雪倾盆直下。虽然你父亲用双臂紧紧抱着你母亲试图保护她,但最终还是被积雪冲散。不过庆幸的是你父母都只是被埋在雪里一小会儿便被赶来的护卫骑士救了出来,两个人都没有受很重的伤。不过最为奇怪的是你母亲回到王宫一天后便有了身孕,仅仅三个月后便生下你,你出生时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似乎在预示着你的未来不同凡响。甚至当时宫廷最有名的占仆师也无法预测你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这个孩子的命运即使是神明也不能左右。]不过你的父亲却因老而得子兴奋不已,并不关心自己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是因那场雪崩而诞生了吗?还有还有,我的命运注定不一般吗?”小女孩更加好奇的问道。

“虽然无法确认原因,不过你母亲的确在雪崩事故以后生下了你,并且出于对你母亲的感激,你父亲给你取名为【【雪·圣依丝】】,并且把国名也改为了圣依丝王国。这里补充一点,圣依丝便是你母亲的姓氏,至于名字的话,这三十余年也没听你父亲叫过。”

“哈?那我爸爸怎么称呼妈妈的呢?”小女孩极为不解的问道。

“老爷子应该记得吧,我经常在外守城,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伯爵挠挠头说道。

“好像是叫哈尼什么的来着,我们这群老家伙也不是很理解这个意思。”

“哦~哇喔哦~果然是爱的深沉呀!”小女孩似乎很懂的点头说道。“既然我爸爸那么宠爱妈妈,但为什么最后妈妈丢下我和爸爸自己不见了嘞?”

“这个的具体原因似乎没人知道,大家只是了解你母亲在生下了你的第二天就消失了。你父亲因为思念你母亲过于忧伤病倒了,在王宫的三年来都是一位婆婆在照顾你。”

“哦哦”

随着剧情的反转,小女孩的神情也由兴奋转为忧郁。

“再然后呢,我的爸爸现在在哪里呀?”

“这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你父亲因为过于忧伤再加上疾病缠身不幸逝世了,不过除了你母亲以外,你父亲早年还是王子在异国求学的时候似乎还结识过一位女性,那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公主。因为你父亲那时还挺帅气并且才能卓越,公主便主动向你父亲示爱,两人马上就堕入爱河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但由于王国先王在打猎途中突然跌落马下不幸去世,因此你父亲为了回国继承王位便和公主告别,临行前将随身携带的高阶魔法护身玉佩一分为二,将其中一半送给了那位公主以作日后的见证,另一半就在。。。”

“爸爸大变态,大色鬼,明明有漂亮的妈妈了还去勾搭别的女孩子。”小女孩嘟囔着嘴气愤的说道。

“这。。。你母亲是在那之后。。。”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爸爸就是超级大**(不雅词汇)”小女孩叫嚷道。“不过大伯伯你告诉我爸爸的这些怪怪的事情做什么嘞?”

“咳咳。。。我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这个王国应该还有一位继承人。不过那位和你父亲相爱的公主带着孩子在某天旅行的途中被不知名的歹徒用一种奇怪的魔力飞镖击中身亡,随后到达的搜救队在现场只发现了公主和几名侍卫的遗体,并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同时那半块玉佩也不见了踪影。你父亲这些年也一直积极找寻着孩子的下落,但无奈唯一的线索也只是那半块玉佩而已。”

“哦豁,所以爸爸去世了,你们找不到爸爸前妻的孩子,就来找我了喽?”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你或许能成为这个国家建国百年来第一位女王。”老爷子摸着下巴说道。

“哼!╭(╯^╰)╮我才不当什么女王嘞!当一个安静的小公主多好O(∩_∩)O。”小女孩傲娇的说道。

“不过眼下的时局并不能容许殿下你能安安静静当你的小公主。”伯爵不安的说道。

“是呀,自从三年前你父亲去世后,王国没有男性继承人的事情便传遍了周边国家,离王国都城最近的同时也是经常闹摩擦的阿卡迪亚王国率先发难,起兵攻打称为都城北大门的安提尔要塞,要塞长官请求王国其他领主救援但是遭到了拒绝。”

“哈?怎么回事?”

“其实原因很简单,王国各大领主都打算保存实力准备发动政变,意图颠覆王国,自己成为国王。”

“这些家伙也太贪心了吧,好好的领主不当非要当国王。”小女孩生气的说道。

“其实他们的罪恶还不止如此,有些领主甚至勾结外邦国家缔结条约,以帮助自己夺取王国政权。”

“条约?是什么样子的条约呢?”

“无非就是将王国雪域深处盛产的高级魔晶石作为筹码。这种魔晶石能为魔法道具提供大量魔力,其产地源自雪原山川最为险要的洞穴中,由于洞**部大量高阶魔物的存在,因此没人到达过洞穴最深处的地方,就连你父亲率领的精英卫队也只是到达洞穴外周就不得已返回了。因此也只能采集到洞穴外周附近的少量魔晶石而已。”

“那群家伙居然要把如此珍贵的资源拱手相让,无耻下流卑鄙!”小女孩一脸不爽的说道。

“最近动乱已经愈演愈烈了”老爷子忧心的说道。“公主你应该还记得两年前的狼抓羊游戏吧。”

“记得呢,难道当时的狼先生就是。。。”

“嗯,就是叛军中最有实力的一股,位于王国南部的萨迪斯领主的部队。”

“可是他为什么要抓我呢?我应该没招惹他才对呀?”小女孩天真的问道。

“他意图抓住公主殿下,并强制与你结婚,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了。”

“那个。。。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叫萨迪斯的领主今年多少岁了?”

“那个老不死的和我们一样,今年应该快60了吧。”老爷子对伯爵问道。

“准确的来说是59岁。”伯爵回答道。

“咦咦咦~~~,确认完毕,这家伙绝对是所有领主里面最邪恶、最变态、最无耻的。”小女孩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两年来估计不只是他,其他的领主也都在寻找公主殿下的下落吧。他们都怀有各种的政治目的并不会关心公主殿下将会怎么样。”老爷子缓缓说道。

“老爷子的意思其实是想告诉公主你除了我们两个对你忠心不二的老家伙以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奥,了解,其实比起你而言我更相信老爷爷”

“啊!公主殿下。。。你。。。居然。。。更相信这个糟老头子”卡特伯爵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诉说着。“我这么强壮且英俊且强壮。。。”

“咦~~~虽然你对我也很好,但是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和老爷爷那让人安心的眼神不太一样,而且你的一言一行都暗示着你更像一个怪大叔。”

“哈哈哈!公主殿下的评价一针见血,老夫无比钦佩。”老爷子大笑着说道。

“臭老头子。。。”

“喂!喂!喂!”小女孩敲着桌子试图把正在扯皮的两个老家伙拉回正题。“所以,你们把我的身世和当下的时局都告诉了我,其实就是想让我站出来当女王吧?。”小女孩一本正经的说道。

“的确如此,作为这个王国现今唯一的继承人,公主理应承担起这一切。”

“可我还是个很傻很天真的五岁小女孩呀。。。”小女孩小声自言自语道。

“这就要看公主殿下的觉悟了,年龄并不能说明问题,唯有公主自己的真实想法才是问题所在。”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女孩默默的走出了大门,看着已经升起的朝阳,这阳光照映在她那稚嫩又无比可爱的脸庞上,与她那阴郁的目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该走向哪里呢?]小女孩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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