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废弃的厂房里,温菲语和白俞露是两个最没有话语权的人,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狼给两个孩子注射了麻醉药。
麻醉药的药效来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催眠成分在里面,只不过几分钟时间,两个小家伙就睡了过去。
温菲语和白俞露护着两个小家伙,老狼将针筒收好,走到了银狐身边:“可以了。”
银狐点了点头,刀子在手中旋转了一圈,微弱的灯光照射下,刀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她向温菲语走了过去,坐在轮椅上的白玉谦眯了眯眼睛:“银狐小姐,真的就打算这么轻易的杀了他们了事?”
“不然呢?白先生想做什么?你下三滥的手段,让我不耻!”
银狐皱起眉头,眼神锋锐的看着白玉谦,她转动手中的刀子,转身向温菲语走去。
白玉谦眯了眯眼睛,放在毛毯下的手紧了紧,抬手便是一枪,穿透了银狐的胸腔。
到底是有经验的杀手,银狐躲避的角度刚刚好,并没有让子弹打倒她的心脏,但她的生命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老狼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玉谦,立刻跑到了银狐身边:“白玉谦,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盟友吗?”
“盟友?呵,真是可笑!我白玉谦准备复仇的那一天起,生命中就没有盟友两个字!”
几个杀手围着白玉谦,但他们并没有能够与枪抗衡的能力,白玉谦的枪指着他们,让众人心惊胆战。
“现在,可以按照我的意思做了吗?”
他看着银狐,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谁又需要她将自己放在眼里呢?不过是棋子罢了,何必在乎。
银狐的嘴角溢出鲜血,她拉着老狼的手,瞪大双眼。老狼用力的握着她的手,感觉着她越来越无力,知道最后瞳孔涣散死不瞑目。
他闭了闭眼睛,他曾经和银狐做过约定,不杀孩子不侮辱女人,这是他们能成为伙伴的主要原因。
白玉谦看着他们,眼中嘲讽十足。他滑着轮椅走到温菲语身边,用枪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你有什么好的,让厉枭死心塌地?女人啊,都是祸害!”
枪顶着温菲语的下巴,枪管就在眼前。温菲语下巴疼的厉害,却不敢多做一个动作。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白玉谦却转移了目标:“还有你,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那么好运!和你那个妈一样好运!”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白俞露嘴角流血。虐待白俞露,似乎让他很快乐,他又用枪打了白俞露几巴掌,这才停了下来。
房间外传来了风声,在这个空旷的废弃工厂里,哪怕只是细微的脚步声,都没被无线放大。
白玉谦吃过一次亏,这一次他更加小心了。在听到风声后,就警觉起来,枪管直接顶在了温菲语的额头上。
“你们走漏了风声?”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老狼等人,没有人回应他,但显然大家也并没有走漏风声。
沙沙的风声和草叶的摩擦声传进白玉谦耳中,这外面绝不是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厉枭带着人冲进了工厂里,众人放低了脚步声,缓慢靠近那座厂房,在距离厂房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厉爷,白玉谦手里有枪!”
肖晨皱起眉头,白玉谦哪里来的枪?他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头,看着白玉谦将枪抵在了温菲语额头上。
厉枭手心全是冷汗,他也没有想到白玉谦会有枪。胸口处放着的枪让他紧张不已,那把枪,就只有一颗子弹,如果成功还好,但如果失败…不!他不允许失败!
“肖晨,做好准备!”
厉枭刚叫肖晨做好准备,冯岚和白玉萌就赶了过来,在看到他们冲向仓库后,冯岚立刻叫白玉萌躲起来,他紧随其后冲进了仓库里。
白玉谦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见到他们的时候,丝毫也不见慌张,甚至还有闲心对着厉枭微笑。
“厉爷,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啊!女人有什么好的?都是攀附权势的贱货!”
他像个疯子一样,用枪点了一下温菲语的额头,危险的动作让厉枭心中一惊。
“害怕了?怕什么呢?我又不会现在就杀了她,我还没玩够呢!”
白玉萌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感觉,当初他怎么求饶厉枭都不愿意放过他,现在轮到他了!
“肖晨肖助理呢?挑断我手筋脚筋的时候,是不是很爽?”
他看向人群,在角落里看到肖晨的时候,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手术刀练的不错,但你以为躲在角落里,就能偷袭我了吗?你说,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白玉谦摇了摇头,笑着看向肖晨:“来,该我们肖助理表现忠心的时候了,用你割我的手术刀,挑断你自己的手筋吧!”
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温菲语看向肖晨,见他真的拿出了手术刀,立刻阻止:“不要!”
她欠肖晨和肖曦的太多了,她不想再让肖晨失去一双手。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一定要为另一个人付出,就算是主仆,仆人也有选择的权利。
肖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将反射着寒光的眼镜摘了下来,他看向白玉谦:“想要我的手?不亲自拿真是个遗憾!”
手术刀寒芒一闪,鲜血溅在了他脸上,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眼神冰冷的看着白玉谦。
“哈,哈哈哈!”
他疯了一样看着肖晨不停流血的手,仿佛解气一般,眸子都变成了猩红色。
“厉爷还真是有一群好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过如此了吧!那现在,轮到你了!”
白玉谦手里的手枪顶了顶温菲语的额头,枪栓已经开了,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温菲语的命可能就没了。
“你要我做什么?”
厉枭皱眉看着白玉谦,这个疯子的心思,谁也猜不到。
“我要你…哎呀,真是个难题,我想要将你千刀万剐,想要让你血肉分离,想要你…死无全尸啊!可以这些都做不到!”
白玉谦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拿着枪,还有些颤抖:“我也懒得和你耗,今天如果你死在我面前,我就考虑一下,放过她。”
割断手筋都能让肖晨面无异色,但在听到白玉谦要厉枭去死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死了,你就会放过她?”
厉枭看向白玉谦,在看到对方眼里的欣喜若狂时,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白玉谦,你还是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人比我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