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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番外之丫头

大家好,我叫丫头,是程家村葫芦娃中的一员。小的时候我们葫芦娃经常在村里撵鸡逮狗,后来上了学之后,大家都收敛了一点,其实就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因为要写作业了。写不好作业是会被老师罚的。还好,我不会做的作业,其他人都会帮我,读书这么多年,慢半拍性子的自己居然没有因为作业被老师惩罚过也是多亏了大家。

后来大家都长大之后,特别是读大学之后,番薯一个人在首都求学,其他的葫芦娃成员也在不同的城市,追寻着自己的梦想。不过大学的生活是真的孤独啊,这种孤独不是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同伴的孤寂,是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却也只是在表层的说说笑笑。没有和二妞美丽她们聚在一起的放松感。

后来,读大三的时候,在一次班级联谊的时候,计算机系的一个男生坐在我旁边,一开始我没怎么注意他,要不是他和番薯的气质有点像,我像,或许我们的缘分就停止在那一晚。我抬头看了看前面正和孩子玩的兴趣的他,也许,这就是番薯和我说的幸福吧。

后来的后来,我们都老了,孩子也都长大了,番薯也选择回国定居,时间轮转,事物变迁,曾经爷爷他们相聚的地方,后来变成了我们的父母,现在换成了我们。上一年的清明节,我们几个老人还相互搀扶着上到山上给几个老人扫墓。小孙孙怕我这把老骨头坚持不到上山,半道上硬是要把我背上去,可把美丽二妞给羡慕的。

几年之后,我们这群人也逐渐的有人离开了,二狗作为医生,却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早走的,不久后,二妞也随二狗去了。爬不动了,已经老的爬不动了。我让我的小孙孙代替我们,去送二狗和二妞最后一程。小孙孙回来告诉我说,二狗和二妞合葬在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程宇扬与王筱莜夫妇。

后来,大头和佳佳也走了,两个人的墓相邻着,小孙孙参加完回来说,大头爷爷和佳佳奶奶的头像是对着的,两个人望着对方,笑的一脸灿烂。佳佳奶奶上面写着,程祁笙之妻王佳佳之墓。大头的墓碑写着,王佳佳之夫程祁笙之墓。

再后来,黑娃也走了,黑娃走的突然,也安详,吃着饭就睡着了,这一觉也没再醒来过。顾念老妹子,你也注意一下身体,瓜熟蒂落,人生总会有个结局。我看着黑娃和顾念两个人的结婚照,程然与顾念。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看这张用结婚照做成的照片了。最近气喘,血压又高了。

美丽的儿子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是儿子接的电话,后来小孙孙拿着一张我和美丽的合照过来的时候,我也猜到了。在异国他乡,美丽走的时候,曾经的葫芦娃也只剩我和番薯,番薯也老了。身体也不好,我们都去不了国外了。我和番薯打电话的时候,小孙孙还担心我伤心过度,就这么跟着去了。后来美丽的孙子送回来一根吊坠,里面装着美丽,说是奶奶最后的心愿,落叶归根。听说二狗大头还有黑娃的孙子帮忙,在程家村寻的一地方,完了美丽的心愿。小孙孙给我看照片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这地方紧挨着早躺在那里的葫芦娃,有心了孩子们。墓碑上选择的照片时美丽大学毕业的时候那张,旁边写着美丽的名字,程黎。

我想我也要走了,前两个月番薯走的时候,我硬是要求小孙孙开车带我回程家村,见到了番薯的最后一面。番薯抓着我的手,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我点点头,让他安心去,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这群人,都走了,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住在二狗家,送番薯最后一程,我上不去山,小孙孙和二狗他们几个人的孙子跟着上山去了,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番薯爷爷生前选择的位置,和二狗爷爷他们很相近。小孙孙还说,番薯爷爷生前要求墓碑上不能写程秦院士,要写程秦军师,小孙孙不懂,番薯军师,程秦军师,恐怕在这世上,能懂番薯意思的,也只剩下我了吧。

一年后,按照奶奶的遗愿,丫头的小孙孙带着丫头的一半骨灰回到程家村,葬在美丽旁边,碑上写着,程家村葫芦娃之一程娅茜女士,享年88岁。

自此,程家村葫芦娃的故事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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