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上学。
晚自习的时候,旁边的人咳嗽了好几下,温阳穿着白衬衫很单薄,他本来就瘦,这下显的骨头更凸了。
“你怎么了?”我皱了皱眉头,应该是着凉了。
“没事。”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又是一阵咳嗽。
“真没事?”我又问了遍。
“放心,死不了。”温阳动了动薄唇,嗓子干涩到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
下课了,温阳的脸很惨白,额角冒着细细的汗,寒气逼人。他闭了闭眼睛,吸了吸鼻子,不该昨晚酗酒太凶的。
温老师平时对我也还算不错吧,上次还收留了我,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病成那样子吧。
边想着拿出水瓶跑了出去,下课只有十分钟,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了,我要先去医务室买药,再去装热水。
天灰蒙蒙的,跑到医务室已经上课了。跑的气喘吁吁,我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怎么了?哪不舒服?”护士姐姐笑意盈盈的问我。
“我嗓子不舒服,还咳嗽。”
“听你这声音嗓子没不舒服啊!”
护士姐姐啧了啧。
我故作淡定的说:“是我朋友。”
护士姐姐看着我哦~了一声。
“那他感冒多久了?”
感冒多久了?我仔细回忆,好像是我去他家那晚之后就一直感冒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
“三天了。”
我缓缓的开口。
“三天了那挺严重的了,最近风寒感染的厉害,得小心一点,别吹风。”
护士姐姐提醒边提醒我边去柜子里配药。
有些人不吹风冷静不下来。
“好。”
我应着。
护士姐姐给我开了几盒药,有消炎的,治咳嗽的,清热解毒的。
上面标记着一天三次一次几粒。
“按照我写的吃4,5天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护士姐姐想了想对着我说。
“还要4,5天啊,那有没有更快好起来的药?”
那还不是得再辛苦好几天了。
护士姐姐叮嘱道:“哪有你这么着急的啊,吃药得慢慢来,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啊,记住跟你朋友说一定得忌口,以清淡为主,多吃水果,什么吸烟喝酒最伤身体了,就得记住了啊!”
“嗯嗯我记住了,谢谢护士姐姐。”我点头示意谢她。
喝酒抽烟?
他怎么会呢。
第二节晚自习已经上了10几分钟了。装热水的时候我太着急了,热水没接稳,洒到了我的手上,滚烫的疼,火辣辣的感觉触满一身。刺痛感布遍而来。
我忍着疼,跑回教室。班主任唐瓷在教室里守着堂。我刚到门口打了句报告。
“刚刚在干什么?”唐瓷眼皮一掀,看着我。
“我上厕所去了。”我低着脑袋已经不敢吱声了。
“下课用来干嘛的?站外面。”唐瓷不留情面的说,她对每个学生都很负责,严厉一点是对他们好。
……
又站外面了。
上次是和温阳一起站的,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我知道他写了作业,我看着他写的能不知道吗?
我好像变的爱偷窥人了。
我什么时候有的这种癖好。
站到下课腿都软了,我拖着身体松松垮垮的进了班级坐了下去。
少年好像刚醒,睡意朦胧问我:“你去哪了?”
我没回他。把药不急不缓的拿出来:“这是吃两粒的,这是……”没等我说完,温阳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怎么弄的?”疼惜的语气比这伤更惊心。
“刚刚打水……一不小心……”他的眼神让我不敢再说下去。
忽然,他握住我的手,慢慢靠近,对着我的手认真的吹了吹,他睫毛垂了下来,轻轻柔柔的风,打在我的手上,这比那些药膏还要管用得多。
吹了好久,他抬头问我:“还疼吗?”
“不疼,不疼了。”我痴痴的回他。这个人扰乱我的心神已经无数次了,就像梦一样的存在,贩卖着橘黄色的温柔。
“你先吃药吧。”我拿着热水吹了吹,像他那样吹我一样,我撅起嘴,呼了几下。递给他,他勾唇一口喝完了。
他怎么没有用手自己接住,直接喝了我还放在手上的,这不就算我喂他了吗?!
“好喝。”少年的茶香味总是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