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幕僚彭予娶了妻,借着相府的场地大办了一场。彭予恭顺谦和颇得臣下喜欢。凌迪夜在大理寺也深受彭予关照。
凌迪夜在前厅可给凌相挡了圈酒,回屋就寝时嚷着不痛快,没办法凌清商就把凌迪夜带到了商居开了壶梨花白。
“姐姐你知道吗?凌迪夜十五岁婚嫁给了八皇子,而现在背道而驰···”
虽说是二人相对而坐,但更像是凌清商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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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宿醉,凌迪夜赶不上和父亲一道。连发髻都是在马车里头挽的,连滚带爬的才赶上。
家门不辛!凌迪夜误踩衣摆,圆润的滑到前头,这里的宫人真是勤快,偏殿的地板擦得真干净。
凌迪夜把头埋进袖子迅速起身。
扑腾!脚滑!实属脚滑!
一只手有力的大手把凌迪夜从腋下抱起来,站好。
轻轻撇了眼,是西门寻。
拍了下西门寻,便腌着脑袋,回去了。
大理寺的公务零碎,但白御璟在宫中任职的确是很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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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什么事,但陛下却留了几个得力的朝臣。
凌迪夜在太和殿石柱子那候着,等得有些久了轻轻的靠在柱子上。
“阿夜你和御璟的婚事说好了是开春定婚,但白家迟迟不下聘更别说三书六理。你该去问问的”这是母亲说的话。
轻轻的靠近凌迪夜“你在等你父亲?”
凌迪夜回神一拜“臣下见过八皇子。”
“近日如何?”西门寻穿着朝服,黑色的长袍上绣满了银线的云纹。该是头发都束起来又带冠的缘故,少年气被盖住了不少。日光那样和煦的打过来,但凌迪夜却觉得西门寻的脸庞就是向被刀子刻出来那样。
“并无非常事。”凌迪夜心里在来回盘桓,并不在回答上上心。
凌迪夜瞟向远处,一呆。一阵冷风吹过才回神“你看冷风吹得人脑子都冻住了,我竟然忘记了要好好回你话。”凌迪夜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凌迪夜接着说道“丁成狡猾趁着来朝拜见,把自己在京中暗哨的据点都埋藏了起来。你又全权管着这事该是幸苦的吧。”
“其实查得都差不多了,但父皇还是打算按兵不动。御花园的花都开了,满园春色是最惹人看的,咱们一同去看看吧。”
凌迪夜很快婉拒“在着皇宫里怕是不太方便,听说你不久便要议亲了,我可不能这样毁人清白。
西门寻慢慢回应,声音粗涩“好,这是宫里的点心。你尝尝吧。”西门寻僵硬的把包着东西的油纸从怀里拿出来。”
西门寻离开了。
凌迪夜才把手上的油纸打开,是牛乳椰丝糕!是很久没有吃过了。
若要说,西门寻定是成心的,因为被捂在胸前的缘故,糕点还是温热的。
···
毫不夸张,足有半年没见到面了。
“小白,我们该谈谈!”
遇之亭。
“是你说要谈事的,为何不说话?”白御璟道。
凌迪夜起身一礼“恕我唐突,我直说了小白承诺过开春时两家订婚。”凌迪夜落下这话。
“好。”简单的一句话,凌迪夜就几乎定格在了那里。
以为要据理力争,但想想订婚只是难道不是小白亲口许诺的?
事情很简单,当天晚上白家长辈至凌家。在两家的面上,写下了婚书。但婚期却不定,但是终是水到渠成了,凌迪夜也不在乎这些。
现下满京城都知晓此事,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怎样都是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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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的贺礼送来了一堆,夫人唤人送进了院子里。您去瞧瞧。”云纱轻声细语道。
凌迪夜靠在床榻上翻阅文书,神色严肃摇头“不了,都送到商居给妹妹瞧瞧,她若有喜欢便都给她。记得要给各家送贺礼的小厮茶水钱。”
“小姐这是治伤风的药,您要都喝了才能好。”云纱端了碗药膳进来。
“大理寺少卿设有二人,另一位少卿为人板正,就任此位的年头也是不少。朝中官员都很敬重这位于大人。有些上述的文书我没瞧过就已然上呈了。然有个老妇年三七,专贩卖孩童为生。后听信东扬来的邪术,剖孩童肝肠贩卖。昨日就该判刑的人,今日才在城南的甜水井找到,死状头颅向着井口,口中咬着一婴孩脖颈,婴孩的血喷发在老妇口中至衣领处,由于血迹够多更有甚者滴落在井里。婴孩出生畸形,身子弯折成紫青色。”凌迪夜沉沉说了着许多,像是在解释又似在思考。
云纱听着难免害怕,凌迪夜伤风了声音弱弱的讲这样的怪谈实在瘆人。
“就连这文书我都是从西门寻那寻来的,有意隔着我但我也不能就被人那样晾着。订婚的事处理好了,上任也快四日了…”凌迪夜轻轻一哂。
这个位子既然得手了,就不会成了阿斗任意摆布…
凌迪夜“刷”的起身,把云纱端来的药“嘟嘟”喝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喝药像就像酒一般,再给自己壮胆呢。
凌迪夜换上黑袍,将头发束紧,神色严肃。
风狂雨落。
姑娘上了骏马奔驰至皇城。
其实凌迪夜和西门寻在某种程度还是很像的,比如说这样那样的不谋而合。
西门寻看着从廊口走来的身影,先是一愣,不对!先是高兴。
等等。
姑娘的脸色很严肃,小脸皱在一起,有点可爱。
凌迪夜拍了拍西门寻的背,同他一道走。
西门寻偷偷的瞧了眼凌迪夜,看到姑娘要转头又猛地一下回头。
西门寻很贴心放慢了脚步“你想到什么了?”
“我觉着有异,城南的百姓甚至京中的商户都会吃甜水井,就算再三更半夜也会有打水车来回,哪里有时间让老妇咬破婴孩的脖颈,甚至流入水中。且文书传达说老妇脸色紫涨是被毒死的。”
“阿夜说得有道理。”西门寻凌迪夜看着浅笑。
“你呢?”言简意赅,但西门寻知道阿夜的意思。
西门寻示意路上给他请安的宫女平身“当地县衙述,虽然甜水井地偏但百姓白日都会去那打水,故那里的百姓人心慌慌。”
“你会和我一起去吗”这是凌迪夜亲口说的,西门寻没有听错。
“好。”西门寻竟有些哽咽,凌迪夜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