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阆风也早已醒来了,一直躺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满脸愧疚的感觉。
虽然锦瑟的力气多了些,但是还是不足以掐死身边这个男人。
她咬着唇,气得快要咬出血来。
“别咬伤了你自己。”这声音柔柔的,满含关切。
锦瑟却似是没听到,依旧紧紧咬着唇,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感觉好受些。
陆阆风立即坐了起来,大声吼道:“叫你别咬自己,没听见吗?”
锦瑟瞪了他一眼,眼底怒意浓浓。他这算是什么?关系在乎她吗?
陆阆风耐心地劝道:“如果生气,就打我好了。”
锦瑟微微一哆嗦,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管他什么意思?
这家伙都这么说了,哪有不打之理?
锦瑟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有些惊心动魄。
陆阆风捂住了脸颊,神色深沉而愧疚,“锦瑟,好受些了吗?”
锦瑟心头的怒意却更加浓重,将唇咬得更紧了。
陆阆风立即就将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要咬的话,咬我吧!别咬伤了自己。”
锦瑟一动也不动。
陆阆风犹豫了一下,缓缓去吻她的唇,希冀她别这样伤害自己。
她想要反抗,却无力反抗,终于溃败。
锦瑟捶了捶他的胸膛,想要他放开。
陆阆风也意识到了锦瑟不舒服,便放开了她。
锦瑟愤怒地甩开了被褥,下了床,穿好衣裳,出了门。
到了门外,锦瑟的心被寂寞堵得慢慢的。
姥姥不在了,谁还可以帮助她呢?连姥姥都不在了。
世事难料。
清晨的县衙,很寂静。
一阵脚步声突然打破了这寂静。
锦瑟微微转头看去,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竟然是许久未见面的张三。
张三风尘仆仆地赶来,他依旧这么肥胖而看似愚笨。
张三见了锦瑟这一张阴阳脸和红色的眼珠,心头发憷,“你……你是……锦瑟?”
锦瑟点了点头,脸上阴晴难辨。
张三也活了一大把年纪,很会察言观色,见锦瑟这副样子,也就不再过问什么。
“锦瑟,我是来做县丞的。钱县丞已经去世,所以上头便派我来了。我真的考中功名了,这就是爱情的伟大。”张三兴致勃勃地跟锦瑟说着说着,说得很起劲,“如果不是有你在鼓励我,我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考取功名的。”
“我什么时候鼓励你了?”锦瑟感觉到不解,脸色很深沉。
张三道:“你在我梦里,在我心上,在我脑海里,一直鼓励着我,天天鼓励我。”
锦瑟真的要晕过去了。
锦瑟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神经病。
然后扔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个张三病得不轻啊!不要理他。
锦瑟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了。
走啊走,竟然无路可走了。
“锦瑟小姐。”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锦瑟一愣,这声音是谁啊?听似耳熟,却又想不起来。
还没等锦瑟想清楚,就有人走到了她身边。
锦瑟一愣,这是姥姥唯一的徒儿蔡芸娘。
蔡芸娘平静地说道:“师父已经过世了,她曾经跟我说过,您若想要对抗何三千,务必要好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