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周末后，过了两个星期，一中就迎来了期末考试。
这次考试，按例也应该是联考。但可能是为了让学生过个好年，一中校长大手笔地拒绝了八校联考。随后又申明，开学的时候会和其它市的高中一起进行百校联考。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班会课上，班主任王均安把考试座位表打印了几份，每组依次传阅。虽然例行开始了考前动员，无非是不要偷懒走捷径，想着要作弊之类的话。
“这不是废话吗？考试那么严，谁抄谁作死啊。”底下，早已对“王言王语”深痛恶绝的何沐原实力吐槽道。
这时，座位表已经传过来了。陈释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旁边那位给抢走了。
“你不用看，肯定是第一啊。我来看看，唉，又是第二考场第一个位置，我都坐了多少年了。”
说完，就给了后排的同学。也没管陈释，看谁沉得住气。
但到底，何沐原还是眼巴巴贴了过来，小声引诱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只要你要求我说，我会立马告诉你。”
陈释移了移座椅，离何沐原远了一点。“不用了，我早就看见了，谢谢你的提醒。”
被戳破想法的何沐原，瘪了瘪嘴。还以为他早就忘了，没想到记的这么牢。
……
考试的那两天，学校免了早读。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焦虑和紧张。
林一一的笔记被她翻的哗哗作响，郑舟的嘴里还默念着那几个难记的公式。
连予听也不敢松懈，拿起错题集就看了起来。
当然，也有人除外。比如陈释，比如何沐原。
该来的还是会来，到了考场，连予听看见陈释，两人视线交汇之间，遥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第一天上午的语文，连予听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
唯一感觉有些糟糕的，是写作文的时候，她才隐约感觉到有些阵痛，只得一直捂着小腹。幸好考试快结束了，没什么大的影响。
……
午饭时间
“陈释！你怎么来这儿了？买什么东西吗？”何沐原刚从超市买了一盒饭出来，就看见了陈释，行走间显得有些匆忙。
“没什么”，陈释又看了眼何沐原，叹了口气。“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迈上了台阶，进了超市。
看着收银台上的水杯和红糖，陈释尽量让自己不要太在意收银员小妹有些八卦的眼神。
正准备结账，就听见何沐原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陈释，你快点！天太冷了，我都快被吹得肚子疼了。”
因为有一点距离，再加上隔音。传到超市门口这边，隐隐约约就只剩下了“快点，冷、我、肚子疼”这些字眼。
果然，一抬头，就看见收银小妹一双眼里止不住的笑意。
冬日里的阳光总是稀缺的，再加上冷风不时的侵扰，更让人感觉到寒意的冷酷。
“你怎么才出来？我都快冻死了。”见陈释拎着个袋子，终于出来了，何沐原双手捂着还没冷却的盒饭，开口抱怨道。
“我让你在外面等了吗？超市有暖气，你自己不进来的。”
被怼的何沐原有些哑口无言，刚想再嘴碎几句，手上就被塞了一袋东西。
黑色水杯，红糖。
何沐原刚以眼神示意，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又想起，语文考试后，连予听回班时那有气无力的模样。
怪不得今天看起来那么没精神了，想到这儿，何沐原闷闷说了句：“行，我等会儿就拿给她。”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你，有心了。”
“快去吧，别让她等得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