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从仓库里拖出一个小板凳,“坐!”,自己则舒服的躺在一张老摇椅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匆匆的走进仓库,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狗盆。“差点忘了我的老伙计”看着老李头忙活着喂狗,张一凡拉过小板凳到太阳里坐下。
“前辈啊,咱收个破烂工资也不高吧,您还有闲钱养狗啊?这活畜喂养资格怎么搞到的?”张一凡心中有些好奇得打听。“我可养不起,不是说了么,阿黄可是是正式职工,有编制的”喂完了狗,老头又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阿黄,显然就是土狗的名字了。
“变异犬?”张一凡来了兴趣。“小子脑子好使嘛,阿黄的口粮标准比你都高,提醒你哈,你可别想偷吃,它可精明着呢。”“前辈啊,您别急着睡啊,不给我安排下工作吗?先给我介绍介绍怎么行业前景也行啊。”张一凡看着老头昏昏欲睡的样子,连忙问到。
“慌什么,你要在这呆三个月呢,早上为了去接你,还得老子都没睡饱,年纪大了,容易困,睡一觉再说。”说完从椅子下面摸出来顶小帽,盖在脸上没了动静。张一凡又是一阵腹诽,老头子也太不靠谱了,居然把自己晾这了。看老李头不搭理自己,张一凡准备和大黄打个招呼。变异兽智商很高,大黄还是自己的同事,得搞好关系。
“你好大黄,我叫张一凡,以后我要在这里学习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大黄瞥了眼张一凡,哼哼都懒得哼哼,继续享用饭食了。刷不到存在感的张一凡只好讪讪的笑了笑,站起身来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仓库里乱七八糟的,破铜烂铁倒是堆了不少,也有一些残缺破碎的机甲零件,可能都是老李头的工作成果。里面居然还有一片生活区域,只是衣服被褥好似几年没有清洗过一样,乌黑发亮,看来老李头是在这里安了家。可怜这个老头子了,估计也没家人,一个人管着这一摊子也是为难。父母早逝的张一凡,不免对老头子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情绪,帮老头收拾起屋子来。这边张一凡刚把洗好的被褥在院子里晾好,那边老头像是恰好了时间打折哈欠醒了过来。
“舒服,听说名流社会要喝上午茶,我觉得上午觉才是最大的享受。”张一凡看老头醒了,也不说话,打算给老头个惊喜,静等表扬。谁知老头瞪大眼睛看着满院洗好的被褥衣物,悲愤交加:“我的衣服,你怎么给我洗了。那可是我多年来积攒的精华,没有那个味老头子我可咋睡啊!”看着老李头如丧考妣的表情,张一凡也哭笑不得。低头认错,好说歹说,才把老李头情绪哄住。
“算了,看你小子也是好意,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还好老子身上这身你没给我扒了,不然我今晚可咋睡,你过来,我和你说说咱们这的门道。”老李头心知无可挽回,也不再深究,“咱们这里是垃圾回收处的下属部门机甲回收办,主要就是负责回收被遗弃或者损毁的各类机甲及附属装置,按照联盟的要求分类处置,相关的业务守则有几百页,我可没工夫一一教你,发你手环你自己看有不懂得再问我。我呢,从表面上看呢自然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了。”老头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张一凡,似乎等着张一凡发问。
张一凡不由得诧异道:“前辈您说表面上看您是这里的负责人,难道其实负责人是阿黄?”“噗”的一声,老李头刚喝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屁话,这里的负责人当然是老子,你给老子听仔细了。你小子算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下面我所说的话至关重要,你认真听好了。表面上,我和其他垃圾回收员没有什么区别,归环卫局管理。但其实呢我属于一个隐密宗派——隐修会。隐修会起源已久,原本是监管天下修士的组织。
在创世大战中更是暗中引领天下修行门派和能力者对战,那时候可是风光无限啊。”老李头一脸沉醉,仿佛回到了当年,“大战终结,联盟成立,隐修会重新隐入地下。我来此地是执行秘密任务的,收破烂那只是我隐藏身份的手段而已”。
“这么机密的事,您就告诉我了?”张一凡严重表示老李头在吹牛逼。“那还不是因为你被组织选中了啊,我代表组织现在正式招募你入会,小凡啊前途无量啊。”
老李头不怀好意的笑让张一凡心里发虚,“那我还能选择不干吗?”
“不干?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还想走?”老李头还没动静,旁边的大黄已经冲张一凡呲起了牙。果然是个狗腿子,张一凡暗骂。“也是你和老头子有缘,我本来要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报名来我这了,这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头子一脸奸笑,让张一凡怀疑他是个人贩子。“听您老的意思,咱们组织还是很牛逼的,可是我看您这待遇,也不像您说的那么好啊!要说收破烂是您的伪装,这伪装的也太到位了吧。”
张一凡一盆冷水泼下,李老头回到现实,尴尬一笑,“时过境迁了嘛,此中隐情以后慢慢和你说。你就知道隐修会以前很牛逼、以后也会牛逼起来的就行了。”可能是被打回现实,让老李头有点不爽,叫嚷道:“去去去,到投送箱,买两份午饭来吃。回来我再接着和你说,中午你请客啊,算是你的拜师礼了。”张一凡也不计较,出了门,到路口的食物投送箱扫描手环买了两份午餐包,还给老黄选购了一份兽类餐包带了回来。张一凡把午饭递给料理头,然后兽类餐倒进狗盆,啊黄汪汪交了两声。“啊黄跟你说谢谢呢,啊黄也老了哦。”老李头摸了摸老黄的后背,仿佛在说自己,“小张啊,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果然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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