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奇注意到了一同回来的英俊男公子,撇头看向他,问道。
“是我的一位病人。”她又把目光向夜阑转了一眼,继续说道“他现在中了一中很难解的毒,我要带他去找师傅,午时过后便去,想让你再照看着些师傅留给我们的药堂”
阿奇把目光顿在了夜阑身上,心里默默叹息着:“可惜了,可惜了,还以为……”
又反应起后面的那句话,满不在意道:“你同我说做什么,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都要带他去找师傅的,留着这药堂给我一人看管”
“要去就去咯。”
即使这样,琉璃依旧不觉得愧疚,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讥讽,道:“那我们今日便去。”
“……”
阿奇圆乎乎的小脸蛋鼓着气进了药房。
“你留下与我们一同用个午膳吧,午膳过后我们即刻出发。”抛下一句话后琉璃也进了药房。
几日未归,药房被阿奇打理的很好。阿奇见她进来闷哼了一声:“还进来做什么?”
琉璃轻撇了一下正耍着小性子的阿奇,面上看似冰冷,心底却莫名有些好笑。
倒是可爱极了。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语气是少有的轻柔。
阿奇继续干着活,像是没听见一样。
午膳时三个人的画面未免有些不自然,阿奇和琉璃正闹着别扭,未曾说过一句话。而另外两个人一直都是极少交流。
待人都放下了碗筷,菜却像没有动过一样,“真是白费了我花时间去做这顿饭。”阿奇不悦地收拾去碗筷走了。
“即刻便出发吧。”琉璃站起了身,顺便将一把精致的匕首环在了腰间,出远门时都是这般。
阿奇回来时已经不见人的踪影,叹了一口气,便去了药房忙活。
她的师傅住的地方离阳城有些远,得坐上三五天的马车。
路途不但遥远,更是颠簸,把里面的人颠地上下起伏。
其中琉璃的头还在里面被硬木嗑撞了一下,说重不重,她没什么反应。
倒是另一个人脸色有些难看,掀开帘子对外面驾着马车的车夫说道:“把车平稳一些,先不着急着赶路。”
琉璃听见了,也探出个脑袋,“把马车行驶地快些吧,路费双倍付上。”
马车夫眼睛一亮,拉着马的缰绳用力一扯,马车速度又快了快。
……
仿佛这两个人是生来就相克,水火不容。铁了心的要对着干。
“慢一些,我出十倍的价钱。”
马车夫脾气大,不再因为钱而兴奋,不耐烦地往后面看了一眼。“搞什么名堂?争来争去的。”
里面的人互视了一眼:
“快些!”
“慢些!”
说这话倒是默契的很,几乎同时发出,马车夫眉头一蹙,将缰绳一甩,将人推下了车。
“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说吧。”说罢,扬长而去。
火药味并不曾散去,夜阑抱着臂不去看边上的人。
琉璃习惯性地给了他一记冷眼,心底早就是一顿臭骂:“偏要这样争来争去的,坐个马车都要被马车夫赶了下来,真想就这样让那毒漫了你的身体,让你争不动。”
“你还愣着干嘛,没有马车自然就是走着去了,谁叫你……”
“那走着便是。”夜阑打断了她的话,听了下去又是一些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琉璃生气地甩了一下绣着淡淡兰花的衣袖子,最不惯被人打断话了,袖子被激起一阵风,却被另一阵风盖住了。
周围的树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旋风而起,一颗粗壮的树从背后向他们倒了过来。
夜阑似是早就有所察觉,完美地带着她躲开了砸下来的大树。
琉璃倒吸了一口冷气,定定地看着他,害怕没有,只是几分吃惊。
“出来吧!”夜阑呵斥了一声,跟了一路也累坏了吧。
几个蒙面杀手见被暴露了,只好从林里跳了出来,暗的不行明的也好。
杀手围成了一个大圈将他们包裹在里面,每一个人的眼底都透着凶狠的戾光,围着他们先转了两圈。
最前面的那个杀手举起了手里锋利的长剑呼了一口气,阴戾地笑了声:“不愧是大公子,准备好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