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不再温柔，它在空旷的街道上穿行，它在每个门前驻足，叩动我久闭的门环。秋雨如麻，改变街道的颜色，淋湿了许多记忆，使这个季节逐渐沉重。瓦楞上的韵脚，敲乱了人的心绪，这样的季节无梦。山渐渐空旷起来，拾级而上，甬路上积满了落叶，许多叶子还在无声地飘零，踩上去，会有许多生命的故事在脚下细语。林海涛声在空旷的天宇下起伏，穿过原野，响彻白昼和黑夜。雁阵喁喁，人字形划过天空，秋的脚步声，惊醒了它们的故园梦。一年一度秋风至，当我在一个不经意的早晨推开窗子，它已站在面前，既熟悉而又陌生。
秋是一种方式，一种存在，一种暗示，暗示人生的某个阶段，暗示人的某种心境，暗示某种理性的轮回。秋贯穿人生的始终，让人琢磨，让人品味，然而许多人都未读懂。
（1993年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