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漂亮。”崔斯塔用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
她右手跪立而起,将剑从地面上拔出,转眼间一股强大的神渊力顺着圣剑喷薄而出,崔斯塔的周际游动着大量的白色能量,她的铠甲被这股能量撕碎剥离,唯有她在里面事先穿好的那身特制的军服完好无损。
“第一解放——促狭之体”
整个桥面瞬间亮如白昼,崔斯塔周际的石砖被这股强大的神渊力层层融化,接着一声惊雷,崔斯塔如同一道闪电举剑刺向伯明翰,高速的移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熔烧的划痕,她径直刺中了伯明翰,像一道飞火流星一样将其击落下大桥。
伯明翰被轰倒一处要塞之上,他拔剑出鞘,接下来飞落而至的崔斯塔那又一次攻击。
伯明翰也发动能力,他以极快的速度移身至桥下的河滩,然后挥剑将神渊力迸发出去,贯穿了那几座要塞的建筑。
崔斯塔回身躲避,顺势使出一道重劈,一道剑气撕碎了河床掀起一道巨浪直冲伯明翰,伯明翰同样劈出一道剑气回击,河滩上瞬间掀起了两道冲天的巨浪,甚至超过了桥面,在桥上了一阵暴雨。巨浪未落,两人几乎同时持剑向着对方的方向攻去,两兵相接,巨大的冲击将水面排开,河床裸露而出,水面也浑浊不堪。
伯明翰扬手一记从上至下使出一道重剑,大的力量将河床砸的粉碎,将崔斯塔被连人带剑砸进了淤泥之中。
接着伯明翰使出第二击时,崔斯塔爆发了又一轮神渊力,将伯明翰崩飞。她从淤泥中手持剑身,以剑为锤,给了伯明翰狠狠一击,被轰飞的伯明翰在击穿了数栋桥柱后,被死死地钉在了石缝之间。
伯明翰将左手从桥柱上先行拔出,一拳击退了攻来的崔斯塔,然后一记肘击打碎了困住他的桥柱。
伯明翰先是空手抵挡着崔斯塔的攻击,他的铠甲虽已经出现破损,但依旧坚固难破。伯明翰招架着崔斯塔凌厉而迅捷的攻击中,甚至还迅速重拾他掉落的长剑,重新施展剑术。
刀光剑影中,两方的战斗几乎撕碎了整个河滩和半个河床。前半段大桥在他们的死斗中倒塌崩毁。
伯明翰与崔斯塔酣战数轮,难分伯仲。
崔斯塔在无数次交战后,终于击破了伯明翰左腹的盔甲,重伤了伯明翰,但伯明翰顶伤再次击退了崔斯塔。而崔斯塔也因此力竭,竟无法再度攻击。
伯明翰半跪在原地,用剑支撑这残缺的半个身体,他那黑色的血液从头盔缝隙中流淌而出,汇聚在地面之上。
黄昏骑士因伯明翰而开始衰弱,逐渐处于败势,而伯明翰无暇发动史诗。
“崔斯塔?克洛耶里里的后代吗?”伯明翰开始喃语。“你无疑击败了我,用那个力量,若是为了守护,不,一定是为了这个,你才能击败我。”
崔斯塔已经无法说话了,她尽力依靠着剑站立着。
伯明翰抬头看着夕阳下的阿波克斯堡,同时也是看着奥克托里斯的方向,悲痛的怒号着:
“来吧!克洛耶里里的英杰,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是否真的能守护这依旧腐烂败坏的帝国。”
伯明翰长啸着,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涌出,从盔甲的缝隙中流淌而下,又滴落在他的胸甲上,那些血液突然被伯明翰盔甲所散发的热量所蒸发,此时的伯明翰像沸腾了一样,杀意赫然而出。
崔斯塔见势不妙,她拼命全力重新握住了剑。
伯明翰瞬间化作一束黑色的长光,连同身下的大桥一同蒸发沸腾,在崔斯塔眨眼的瞬间,伯明翰已经握住了她的头颅。
“第二解放——茫乱之心”
被伯明翰凌空拽起的崔斯塔被其狠狠的砸在地上,伯明翰箭步向前,大喝一声,直冲阿波克斯的城门而去,崔斯塔被压制在地面上摩擦着,还在大桥上战斗的士兵没反应过来就被这道强大的冲击力掀翻。巨大的力量像撕扯布条一样将整个大枪从中间撕开。
等士兵从废墟中爬出来时,他们看到,伯明翰在阿波克斯的那扇紧紧封闭的大门前停住了脚步,阻挡在他之前的,是崔斯塔,在遭受了那样的冲击后,崔斯塔已经伤痕累累,但她依旧顽固的站在门前,用剑抵挡着伯明翰的。
不,她不是用剑挡住了伯明翰的双手,而是将剑贯穿了伯明翰的手掌,让后者几乎无法行动。
“我发誓。”
崔斯塔发狠地咬紧牙冠,她死死地握着剑。
“不让你踏进阿波克斯一步。”
伯明翰的手颤动着,他松开右手的五指,任凭剑刃切割自己的手掌,生生的将他那被切为两半的手拔出来。然后他将那只残破的右手颤抖地攥紧。而另一只还被贯穿的左手静静的捂住崔斯塔的圣剑。
“克洛耶里里的后代,你知道,这当初为了守护的双手,究竟是为何染上污秽,成为破坏的象征么?”
崔斯塔发现被伯明翰握住的圣剑像被浇筑在水泥中动弹不得。
“因为力量吗?因为荣誉吗?不,是因为……”
伯明翰紧紧盯着这位流着克洛耶里里血的女人,那高贵的血液为着门后那些无名的人而流逝着,他愤怒而哀婉。
“命运啊!”
伯明翰一拳并没有击中崔斯塔,而是直冲崔斯塔的圣剑而去。
没有人知道那是为什么,伯明翰想折断那把圣剑。
一声金属碰撞的长鸣后,伯明翰并没有打碎那把圣剑。紧接着崔斯塔爆发了又一轮神渊力,她从伯明翰的手心中拔出剑,然后直刺向伯明翰的心脏。
伯明翰用双手握住了那把剑,但崔斯塔的目的正在于此处,当伯明翰握住她的那把圣剑时,崔斯塔利用才才爆发的神渊力制造了一次巨大的冲击,顺势带着伯明翰凌空猛冲而去,远离了阿波克斯的大门。
一道金光如同烈阳般闪耀着,整个大桥亮如白昼。伯明翰被崔斯塔的剑钉在了废墟的岩缝之间。
他的右手已然破碎,只剩下半截残肢,锁甲的残链和伯明翰右臂的血肉交织着,这时的伯明翰显得无力,他竟然无法从岩缝中脱身。
但伯明翰依旧顽强地用左手撕扯着他的右臂,骨与肉,以及石与铁,都被他扯碎。
伯明翰颤颤巍巍的从废墟中拔出自己的身子,就在此时崔斯塔持剑毫不犹豫地向伯明翰心脏刺去。
但她还是犹豫了,因为伯明翰那拒绝停止战斗的模样深深震撼着她,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仅仅是毫厘之差,伯明翰以左手被完全贯穿的代价挡住了剑。
圣剑将伯明翰按倒在地,崔斯塔一脚踏住伯明翰的胸膛,奋力扭转着剑刃的方向,让圣剑直冲着伯明翰的颈部而去。
剑尖划过岩石,迸发出的火光四射着,但伯明翰奋力用自己残破的左手阻挡着圣剑,不让崔斯塔砍下自己的头颅。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黑影在崔斯塔面前闪烁了一下。接着崔斯塔感觉视野一白。
她连人带剑被那个影子用一根棍子击飞。落在了靠近阿波克斯的断桥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