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怪物的身体里,就进入了完全的黑暗世界里了,除却自己的双色灵气外,其他的都看不见,比伸手不见五指还要黑,不禁让人产生一种惧怕感。
那是一种源于对未知的恐惧感,越是未知,越是恐惧。
“呼!”
怪物张嘴,一口咬下一块莲花花瓣,粗略的嚼了下,便囫囵的往里面吞。
莲花花瓣入体,形成狂风,能量洪流席带着无尽冲击,席卷而来。
雪凌风如同一叶孤舟,在洪流中站不住脚,只能被肆意蹂躏。
雪凌风浸泡在能量洪流里,那些能量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体里灌去。
龙皇纹离体后,身体里的那种空虚剧痛感,在这几个呼吸间,几乎都被这些能量修复如初了。
跟随着能量洪流,雪凌风直达黑暗的最深处,那股洪流也被那些黑暗身躯吸收殆尽。
雪凌风整个身体被拍在怪我黑色的皮肤上,不得动弹。
那黑色的皮肤顿时产生一种难以挣脱的束缚力,雪凌风身体里的灵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着,似要冲破他的身体。
雪凌风浑身胀痛,一些皮肤都在出现渗血点,那些灵力越发的不受控制。
那黑色皮肤如黑色的沼泽一般,一步一步的将雪凌风吞噬,雪凌风越是挣扎,吞噬便越发的快。
黑暗的世界里,一阵龙吟响起,一条双色光龙自黑暗中而来,一头就扎进雪凌风的额头。
顿时四色灵气自雪凌风身体里流出,一只眼瞳浮现一种惧怕慌乱之色,另外一只眼瞳里,原本苦苦挣扎的眼色逐渐退去。
两道龙皇纹重合到一起,意识星空中,一道倩影缓缓落到了那浑身焦黑的紫翼雷龙兽身旁。
龙皇纹光芒四射,黑暗退去,黑色物质被溶解,雪凌风的身体得以解脱。
刚刚挣脱困境的雪凌风感觉到不对劲,身体一阵抽搐,便不受控制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对着前方无尽的黑暗,举起长剑,红蓝两色的灵气缠绕其上。
“喝!”
娇弱的女声从雪凌风喉咙里吼出,一道霸道凌厉的剑气猛的劈出。
黑色的物质似遇到了克星一般,一个照面便已经被消融的干干净净。
雪凌风:“完了!这一剑下去,活下去的机会瞬间就没了!”
剑气挥出,雪凌风体内能量在那一瞬间弱了许多,雪凌风抓住机会,赶紧抢回身体的控制能力。
双眼恢复正常,红蓝两色灵气消失。
意识星空里,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压下来,变成一个牢笼,将俞紫溪的灵魂死死的压制到紫翼雷龙兽的身旁,动弹不得。
意识星空外,那被剑气劈开的黑色物质如潮水一般的涌来,瞬间便将那道劈痕修复。
黑暗中,一只眼睛透着黝黑的神采,于黑暗中睁开,在其后面,一只只奇形怪状的怪我,张牙舞爪,已经向这边飞来。
雪凌风此时所站立的地方,从四面八方,已经被包围的死死的,一只只怪我从黑色物质中挣脱出来,满是煞气。
俞紫溪满是不安,挣扎已经是下意识的事情了。
雪凌风意识形成的牢笼开始颤抖,裂缝漫开,破裂近在眼前。
雪凌风聚精会神,将所有力量汇聚到霜魂剑上,白色的寒气如神灵降世一般,一瞬间便将那些黑色的怪物消融。
“完了!”
刚刚叫不好,俞紫溪已经将那意志牢笼冲破,将完全在应对外界的雪凌风的意识按下来,她取得身体的控制权。
双眼慌乱的眼神环视一圈后,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不住的往外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雪凌风意识被压制,寒气瞬间被蚕食,最外面的保护层消失,黑色怪物再次涌来。
‘雪凌风’身体外面,一片片光龙鳞覆盖他全身,一条淡淡的龙尾长出来。
龙尾一甩,只在黑暗中留下一道红蓝色的光影,她已经向上冲去。
雪凌风虽然很气,但理智还是存在的,并没有马上抢夺身体的控制权,只是默默的看着疯狂逃窜的身体。
红蓝两色的剑气从她身上不断飞出,披荆斩棘,可谓杀出一条‘血路’来。
但那些黑色物质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如一张黑色的夜幕,盖在她逃跑的尽头。
“你注意控制,我释放我的寒气,寒气对它们有很强的压制力!”
雪凌风盘坐在自己的意识星空里,不紧不慢的传声道!
俞紫溪这才意识到什么,有些慌乱的看了看手里的霜魂剑,连忙点点头!
她单手持剑,寒气暴涌,另外一只手红色灵气闪动,一炳粉红色的长剑凭空出现,双色灵气闪动。
“等等!你放松对身体的控制,我来控制霜魂剑,那样将才能威力发挥到最大!”
雪凌风急忙传声,他清楚的感知到俞紫溪灵气强大的杀伤力,为了让身体两边的力量得到平衡,他才提出来控制身体。
俞紫溪虽然还是有些慌乱,但也还在尝试着放开对身体的控制力,两只眼瞳再次出现变化。
两道灵魂同时控制身体,两道龙皇纹完完全全的吻合到一起,一种源于远古的力量弥漫到两柄长剑之上。
“一起!”
雪凌风喊出,手里的两柄长剑对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黑幕劈去!
两道龙形剑气咆哮而出,一阵阵远古龙吟在黑暗中持久弥漫,一道道怪物黑影不住的跪伏而下。
随即它们身上黑色物质褪去,显露出纯净祥和灵魂本色。
剑气刚刚挥出,雪凌风一个不注意,就再次被压回意识星空里,身体的控制权完全回到俞紫溪手里。
雪凌风坐在意识星空里,看到了那浑身漆黑,气息孱弱的紫翼雷龙兽面前,有些不解。
“这家伙怎么会受伤?”
魂莲之上,一道道剑气劈开黑色怪物的身体,不断的飞出。
那黑色怪我原本还不以为然,但最后一剑从它脑门出劈出,一道道灵魂光团被释放出来。
黑色怪物不明所以的想抓住那些飞出的光团,但都是徒劳,这下,它有些慌了,放下了爪子里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