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忘言说道。弄得她一愣，别人总是劝自己多笑笑，怎么他还不让自己笑。
又扭头去看他，见他不看向自己。明明他没看自己还不让她笑，迎着他的目光还就非让他看自己了。
忘言原本眼帘垂下，发觉她举动后，抬起眼帘，眸子一下子锁住她。
惊鸿一面。
“为何？”原本她是很有底气的，可是目光相遇那一刻，她被这张脸，这个眼神弄得没了底气，真是祸国殃民。
“我要是生气了你管不管。”忘言反问她。子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笑他会生气，是因为不好看吗？
“管。”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很多事，可是毕竟忘言是自己赎的人，她这人没多少优点，可是护短这个优点是她恰好拥有的。
“如果我看见你冲别人这样笑，我会很生气。”忘言看着她的眸子，可能是沐浴的原因，墨色眸子带着水意，更加清澈，像面镜子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子苏看着他淡色眸子。
他坐在床边为她擦发，她坐在床上回头看着他，二人目光相视，一眼万年。
“为什么生气。”子苏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忘言张张嘴，又闭口不言。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良久，他又开口：“子苏，我只想看你对我笑。”原本不过是想陪伴在她身边，帮她，陪她，看着她，他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在她身边越久，自己的想法也越来越贪婪，有时候自己都认为如果别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会觉得可怕。
子苏看着忘言，他表面镇定，可是眼神中那抹坚定的背后似乎没有像表面那样，他在担忧什么？
“我在外面不喜欢笑。”
忘言看向子苏的眸色一点点变浅，转而被另外一种情绪代替，也渐渐恢复往常的平静。
“现在在家里，而你是我请到府里的人。”子苏以为他是在像孩子一样，害怕被抛弃，害怕自己不要他了，虽然她不明白这种不安全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可是她不会不管，于是想办法来安慰他。
忘言终于扬起唇角：“嗯。”她不懂，他虽然不在她身边，可是一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是如何心性，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不懂又如何，多年布局，他等的时间够长了，只是而今久旱逢甘霖，总是急于一时。
子苏又转回头，忘言继续为她擦拭头发，只是唇角的笑意就一直没停过。
“子苏。”
“嗯？”
“刚刚说的话不许忘了。”
“你又难为我。”
“那我便替你记着。”
头发已经干了，只是还泛着潮意，全部散下，几缕发丝迫不及待从肩头滑到她身前。
子苏看着身前发丝，已经干得差不多，便直接躺下，终于能睡觉了。
忘言伸手拦她，子苏没想到他的动作这样快，自己直接倚靠在他手臂上，他手臂一用力，她便被揽在他怀里，她这才又想起来，刚刚自己也差不多是这样在他怀里。
“外衣湿了，我去叫林零为你更衣。”忘言把她扶起，不让她直接躺下。
子苏摸摸鼻子，没说话，又乖乖坐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