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
我掀开兽皮缝制的被子,稍稍打量了一下身上穿着的兽皮外衣,推门而出,面向我的就是一个个的窑洞。
卖陶老者在一件件的把窑洞里面的陶罐搬出,我走上前去,没说什么话,随手拿起搬起陶罐,与卖陶老者一起搬运起来!
“咦!少年郎醒了!”老者扛着一个大缸与我说道,也不及我回答就继续搬着陶罐。
窑洞里很暖和,起身时身体的冰凉让我忍不住想在窑洞里多停留一会儿!
大的陶罐我是万万搬不动的,我只能选择一些能搬的起的小陶罐!
就这样,一老一少没有多说言语,闷声搬起陶罐来,卖陶老者干活的时候很沉默,而我虽然心里有着许多的疑问,却因为自己是一个“偷渡者”不敢表露太多!
终于,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窑洞被我们搬空!
歇下来,卖陶老者招呼我回到门前井边,打起一桶水招呼我过去。
酒后喉咙的干燥早已是口渴难耐,接过老者递过来的陶罐就一饮而进!
“少年郎来自何方?可有姓氏?家里贡奉的是‘神人’位还是‘圣人’位啊?”老者点起旱烟对我问道。
我思索一番之后,慢慢回答老者道:“小子来自叫华夏的,自有姓罗,家里长孙,外人都叫我大罗,家里贡奉的是天地君亲师位!”
老者听完我的回答,显得有些讶异,语气瞬间就有点恭敬的说道:“哟,大罗小郎君家里可是大氏族啊,贡奉的既有天地再而起君!说明小郎君家里出过‘圣人’啊!只是这罗姓当是第一次听说,华夏也不知是何地,你快与老汉我说道说道。”
对于外界信息的匮乏,关于自己的来历也不好隐瞒,见老者脸上一脸好奇的问话,再思一介外人承人恩泽,也不好隐瞒!
舒了一口气说道:“倒是不好瞒于长者,华夏离此地甚远,有生之年小子能不能回去都还是两说,家里出没出过‘圣人’小子并不清楚,只是我那方人士,家家神龛(kan)都是如此贡奉。”
轻走两步,走到老者木岸边坐下继续说道:“小子睡前还待在家里,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来到这方地域,对这方地域实在是不甚了解,还请长者替我解答一番!”
见我如此回答,老者脸上略带的微笑瞬间隐去,之后又再次笑着说道:“小郎君即是刚来此地自然是要遵从本地方的习俗一番,之后老汉再替你解惑,走,我们先去村口祠堂拜祭人王、‘圣人’、‘神人’!”
见我没有反对,老者就自顾自的向着藩篱外面走去!
虽然我看到老者隐去笑容之后再次泛起的笑容带着点防备,但是我自是问心无愧,尽管不知道老者所说的‘圣人’、人王、‘神人’是什么,又是怎么一样的一种存在,但还是紧跟着老者步伐向外走去。
半晌过后,老者带着我来到一座木质的祠堂外面,只见这祠堂上面高高挂着一块青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忠烈祠”三个大字,老者上前轻轻扣响祠堂红色的大门!
“嘡......嘡.......嘡......!”
不见一小会,祠堂的大门被打开,开门的是昨天在给我馕饼和酒的张姓老者!
张姓老者看着是我和卖陶的,马上就露出笑脸,高兴着说道:“哦!少年郎这就醒了,我还以为喝了我老头子那么多酒至少要下午间才会醒来!”
我看见是这位老者,自是心里高兴的,刚要上前回话,卖陶老者打断我的话到:“好了,其他的事先歇一歇,这个小子自称是化外来人,来历不清,所以想带他来上注香!”
此时卖陶老者语气已经相比与我之前谈话的态度有些生硬,而给我吃食的那个老者脸上的泛起的笑容渐渐的隐去。
再开口已然没有刚才见到我时的欣喜,只听老者说道:“既是化外之人,当是先去里面拜祭一下。”
而我也感觉到两人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切是好还是坏,但是想到两人昨天于我的所作所为,硬着头皮说道:“至是刚来此地,一切习俗都是应该遵从的!”
张姓老者看我没有反对,脸色柔和了一些,但也没有多说话,转身就像里面走去,我和卖陶老者也跟在后面,祠堂里面没有过多的装饰,入门而去,正面是一间向外敞开贡奉着神龛(kan)的屋子,中间四根长柱支起,两边是两间带着门窗的厢房,张姓老者带着我们走向贡奉着神龛的屋子。
两名老者先我一步走进祠堂正屋,之后双双的回头看向我,见我没有犹豫双脚迈过池塘的门槛,两人脸色终于不再凝重。
卖陶老汉终于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接着说道:“是我族类,是我老汉多担心了!”
张姓老者这时打断着卖陶老汉说道:“不急,就在昨天人王显灵,说是我人族排名向上升了一位,恐有外族窥探,对待生脸之人要好好确认,来,少年郎,去上支香,之后我们在好好解答你的疑问”
张姓老者从神龛下面抽出一支香点燃递到我面,指着下面的蒲团要我跪下!
这一套流程我自是熟悉无比,在老家的时候,每逢节日或者重要日子都要祭拜一番,在我十六岁之后,爷爷就把上香的事情交与了我。
我接过香,虽然现在是满肚子的疑问,但是见着两位恩人是如此的严肃,也按照他们的意思向前拜去!
所为上香行礼,讲究三跪九拜!
没有犹豫,第一跪就双膝弯下跪去,三拜之后,接着就要再起身第二跪。
还不及我起身第二跪,张姓老者接过我手里的香就转身插到上面写着‘人王’二字的牌位下,之后说道:“今有子自称是化外之地而来,请‘人王’正身!”
这时,只见人王的牌位亮起一阵金色光芒照在我身上,一会儿之后就收回光芒,神牌就暗淡下去!
我有点讶异的看着两位老者,目光在他们和神牌之间徘徊!就刚才金色光芒照向我之后,冥冥之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窥探全身,就像是在澡堂之中洗澡被别人盯着一般!
两位老者看着光芒收回并没有什么异动,脸上的神色终于恢复到我刚见到他们的时候一般!看着两个老者终于恢复了神情,我一颗提起的心终于落下了,毕竟是‘偷渡者’,见到两位是如此的慎重,心里总是有些七上八下的,害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我站起身来,就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见张姓老者笑着又拿出一根香,点燃递给我说道:“莫急莫急,少年郎,既然人王已经拜过,身份就已经确认,再来拜见一下‘圣人’和‘神人’!你以前没有拜过‘圣人’和‘神人’牌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