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人的舒梦雅从呆愣中惊醒时已经来不及了,那红鞭已近眼前。
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未到达身上。一只手握住了那红鞭!那只手被倒刺刺穿,鲜血流在舒梦雅的肩头。
是君墨来救她了吗?舒梦雅紧绷的弦一松,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帝君墨一使劲就夺过红鞭,紧接着一把玄色长剑刺入红姬的胸膛。
“主上!”红姬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伤心欲绝的表情过后,红姬灿然一笑,决然的把那玄剑往自己身上猛地一推。“噗!”她吐一大口鲜血,眼睛却带着笑,表情奇异的安宁。能死在心上人剑下,真好!这是她想过的最幸福的死法。也许,这样,他也能记住她了呢!
在身体往后倒时,红姬如愿的落在她心心念念的不算温暖的怀抱里,笑着闭上了眼。
“你不该动她!”帝君墨放下红姬,对她低语到。随后,他站起身,把地上的尸体用化尸水一浇,所有的尸体成了一点液体渗进土中。现场的血迹也被清理后,帝君墨抱着已成血人的舒梦雅离开。
装满灵泉的浴池中,舒梦雅的衣物已被全部退去,浸泡在里面。帝君墨一点点温柔的替她擦拭,一如前世十年如一日的照顾。他动作熟稔,满带深情。
接着,他从浴池中捞起梦雅,用法术烘干。帝君墨看看舒梦雅前面平坦的不能再平坦的前胸,把一件并蒂莲花的肚兜收回去,给她穿上一套银白色里衣,里裤。
她的骨龄才九岁,能长这么高已是他的福气,他能慢慢等她。几百年毫无希望的等待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年。
他的梦雅真了不起呢!以练气期的修为杀死四名混域顶级刺客!虽然致命伤是那道无比强大的剑气,应该是她师傅青云老祖的,那也要她的梦雅机智啊!一招同时解决四名!
帝君墨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一颗莹白如玉的丹药____回春圣丹。天下只有三颗。魔族守护上万年的回春圣花,被他采摘了,练成了三粒回春圣丹。一颗已被他使用,还剩两颗帝君墨毫不犹豫的喂给了舒梦雅。
重伤昏迷的舒梦雅被帝君墨以特殊老套(嘴对嘴)的喂药方式喂了两粒回春圣丹。
舒梦雅全身一道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一刻钟后,舒梦雅全身以痊愈,一道疤都没留下。不仅如此,全身的皮肤比以前更晶莹剔透。她的体质已被回春圣丹改变,变成愈合速度超快的体质。
当舒梦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一睁眼就看见君墨痴痴的看着她。他一直守在自己床边吗?
接着,舒梦雅就发现自己全身一道伤口也看不到了,身体内生机勃勃。这次的伤和七星阁那次伤重程度差不多,她还以为要休养几个月呢!没想到马上就生龙活虎了!
她的衣服是谁换的?君墨?
“我换的,前世你当了十年植物人,我都是这么照顾你的。”帝君墨看着舒梦雅疑惑的眼神,无比自然的回答到。
舒梦雅想起前世的经历,想象着十年他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情深难负,刚起的一点矫情害羞也被压下去。
“那我妈妈呢?!”舒梦雅担忧的问道。
“你出车祸对她打击太大,精神方面受了点刺激,我来这个世界前,她一直都在治疗。”
舒梦雅好想她的妈妈。
长久的沉默后,舒梦雅又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有一天,我正在开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司机。”帝君墨看了一眼舒梦雅接着又说“那天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你去世了!当时控制不住的泪水挡住视线,就出了车祸来到这个世界。”
两人之间相隔的漫长岁月在短短的几句交谈中化为乌有,仿佛从未有过时间阻碍。
不,还是有所不同的。
舒梦雅看着君墨,她知道这辈子她恐怕要负了他了。她好像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她的兄长____苏木舟。
难道她中了“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的诅咒!
而帝君墨,他的身体早已不洁,他甚至不敢跟她坦白他魔帝的身份。
好在,这一世,他不再是她的哥哥!真好!
“咕,咕”舒梦雅的肚子发出的声音破坏了气氛。
“饿了吧!知道你嘴里没味,带你去吃烤鱼。”帝君墨边说,边拿出拍卖会拍下的霓虹羽衣。
舒梦雅松一口气,好在不是白粥,药膳鸡汤!
“你!你就是天字一号房的人?”舒梦雅穿上霓虹羽衣问道。
“嗯!送你一枚储物纳戒。”帝君墨拉过舒梦雅的左手无名指,给她戴上心形纳戒。
送个纳戒弄得跟求婚似的!
君墨住的地方虽然很大,看着却像临时弄来的,不像他的风格。穿过假山莲池,竹林花园,后院还有一条小河。里面有很多又白又肥的白灵鱼。
两人各自弄了几条白灵鱼,清洗一番。帝君墨拿出装备齐全的烧烤设备和调料。如前世一般,两人一起烤鱼。
帝君墨侧过头看着梦雅翻烤鱼,自己的手上也不停。看到梦雅不小心烫到,一如前世一般捏耳垂的小动作,笑了。定定的看向那对耳垂,已经被捏的微红了!
“尝尝!看我的手艺!”
“你也尝尝我烤的。”
帝君墨只尝了几口烤鱼,剩下的烤鱼都进了舒梦雅的肚子!
这丫头,饭量倒是涨了不少!
白灵鱼有淡淡的灵气回转于体内,合着烤鱼香味让人觉得更美味了。好满足!
两人吃完烤鱼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坐在石头上聊天。舒梦雅一心二用的把神识注入心形纳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太多了吧!美衣华服堆成山,装首饰法器的盒子也堆成小山。炫彩流光的五行珠也堆成小山!
壕!真壕!壕无人性!
“你也是十大仙门的弟子吗?修为那么高!”
“不是。”帝君墨并不想详细告知。
舒梦雅也不再发问。他若愿意讲,自会与她讲;他若不愿回答,问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