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我刚下飞机呢。”
“路上塞车哪,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到。”
凌浅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着方向盘,正着急往机场方向赶。
挂了电话之后,一抬头发现来到拐弯处,急忙打着方向盘,才避免跟大地来个亲密kiss。
“好险好险”。凌浅有点后怕地拍拍胸脯。
这时迎面来了一辆白色敞篷车,黎亦君悠闲地摆弄着方向盘,瞟了一眼后座的辰问,“问,你说北今天又有什么新玩意?”
“不知道呢,说是叫我们去开会,好像是有关新项目的事”辰问头也不抬,一心沉浸在他的游戏里。
黎亦君看到辰问这样对他爱答不理的,嘴角微微扬起,计上心头,猛踩油门,突然加速。
由于惯性,没拿稳的手机飞了出去,“啊--”,辰问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机,又一阵加速,让他抓住手机的手指不小心一颤,瞬间游戏页面一夜回到解放前。
“黎-亦-君,我跟你没完。”一阵河东狮吼从车内传出。
凌浅望着“嗖”的一声,从她身边“飞”过的车,自言自语:“刚才,车内的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看过,不管了,先赶到机场去。”
机场,羽舞拉着行李箱走出来,一席缀满了星光的紧身紫纱短裙,配着一双打着蝴蝶结的长筒高跟鞋,精心修饰过的镶着蓝色宝石发叉的乌黑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机场的人的目光瞬间被这个长相精致的女孩所吸引。
走出大厅,羽舞透过墨镜望着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可恶,浅浅还不来,让我在这晒太阳,筱妮、伊人也不接我电话,等会儿大刑伺候,看她们还敢不敢放本小姐鸽子。”
“哧”的一声,凌浅把车稳稳当当地停在羽舞面前。羽舞把行李搬上车,刚坐下去就开始抱怨:“浅浅,你怎么才来,我都快被晒成肉干。”
凌浅望着羽舞,没好气地说到:“大小姐,谁叫你没事乱改行程,不是说好一周后才回来吗?突然就杀回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而且还是下了飞机才打电话给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才拿到驾照,我没抱怨你,你就阿尼陀佛了,还敢来抱怨我。”
“得得得,我才一句,你就这么多话,打你们个措手不及,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都干什么亏心事了,不会是又有新男朋友吧,她们呢,一个个都跑得无影无踪,见色忘义的家伙。”
“天知道那几个小妞跑哪去了,你打电话给她们了没?”
“喂,羽舞,什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早说,我好去接你”筱妮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放在柜台上,递过去一张银行卡,付了钱,莜妮拎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场,嘴里还不忘调侃羽舞几句。
“对了,我买了一些新衣服,你回来刚好帮我看看合不合适,伊人她们那眼光我才不信,我只信你。”
“你又去买衣服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带礼物,我费尽心思才帮你弄到那条你思念已久的限量版连衣裙。”
“真的,你真的给我买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机场接你。”
“接什么接,是来接你的宝贝裙子吧,等你来接,我早就晒成肉干了,大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室外温度40摄氏度啊,刚才我打电话给你那会,你干嘛去了”。
“你打电话给我了吗,我不知道呢,估计是我在试衣服那会,没听到手机响。”莜妮打开车门,把衣服一股脑扔了进去。
“你那边一个人吗,伊人呢?”
“嗯,伊人有个表姐要去相亲,伊人嘛,估计跟去当电灯泡了。”莜妮打着方向盘,正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这个伊人,好了,那我们等会儿见。”
市中心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零氏集团大楼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忙碌着,二十四层的项目部如临大敌,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或穿梭在办公桌之间步履匆匆,或对着电脑埋头苦干,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已然化为实质,逼迫着每个人快着再快些。最里面的办公室,刚开完会的四个人顾不上休息,呼啦啦的翻书声,辰问快速地翻阅着一大叠资料,旁边的资料堆积如山,时不时停下来记录,严肃的表情与他一贯顶着笑容的娃娃脸很不相符。黎亦君站在落地窗前,跟客户做进一步的沟通,“…林总…嗯…好的…我们已经根据你们提出来的意见在进行修改了,新的方案马上就可以出来,这次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好的好的”。挂了电话,黎亦君转身,连日工作疲倦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我已经争取到跟林总会面的机会,她答应再看看我们的新方案”。“哦耶,这几个星期累得跟死狗一样,总算看到一点希望了”。辰问开心得手舞足蹈,“零北,等拿下这个项目你可要好好犒赏我们一番。”辰问望向大办公桌后面的项目负责人,零北揉了揉太阳穴,不眠不休地对着电脑改方案,饶是他,脑袋里那根弦一直紧绷着也有点吃不消,现在终于可以稍微松口气,往后一仰,稍作休息,“行,等拿下这个项目,就去你一直心心念念的温泉,再去好好大吃一顿。”
独栋别墅富丽堂皇,层层树木掩盖下,门前喷泉的水流高高抛起又坠落,点点碎光。
羽舞下了车后边走边说:“帮我把行李搬到我房间,我爸呢?”旁边的女佣快步走上前来,从羽舞手中接过行李箱,恭敬地答道:“大小姐,老爷和夫人都出去了,不过他们说会在晚饭之前回来,请问要不要打电话给他们呢?”
“不必了”,转身对身边的凌浅说道,“我们先上去等筱妮她们吧。”又对那个女佣说:“等筱妮她们来了,就说我和浅浅在后花园等她们。”沿着楼梯蜿蜒往上,推开房门,“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有自己拿,我先去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脏死了。”“去吧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凌浅摆摆手,吃起了桌上的水果。
羽舞洗完澡出来,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唯有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打开一看:我们都在花园等你哟。
沿着长廊,廊下湖光荡漾,鱼儿正游得欢,弯弯曲曲的长廊一直通往湖中的湖心亭。
“你耍赖,你耍赖。”宋伊人指着筱妮的鼻子兴师问罪。
“明明是你技不如人。”筱妮一脸无语的样子看着伊人。
“明明就是,你——你——”宋伊人被气成河豚,忽然看见远处走来的羽舞,挥着手,手舞足蹈地说:“小舞,你快来,快来给我评评理。
“呦,挺热闹嘛,筱妮你又欺负伊人啦”,羽舞一把拉开座椅,施施然地坐了下去。
“她们哪就是那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们。”一旁倚栏看书的凌浅头都不抬,又翻过一页。
“伊人,筱妮怎么着你了?”伊人见羽舞帮她说话了,喜上眉梢,理直气壮地说:“筱妮趁我不注意,将了我一军,现在死活不肯退。”羽舞一听这事不由得好笑,“你说你从小到大下棋就没赢过,你又不是不知道筱妮棋艺好,怎么就那么喜欢找她下棋,从小到大,你输的次数还少吗?”伊人才不管,就是要筱妮把她的将还给她,筱妮才不肯呢,这么下法得下到猴年马月去。伊人气得嘴嘟嘟的,别过头去吃点心了。
“话说你们最近都很忙吗?”羽舞吃着点心,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
“哧”的一声,口中还未咽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咳咳咳”,伊人边拍胸膛边发虚。
“伊人,我郑重警告你,我回来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就算了,如今你竟然还敢喷我一脸茶水,我看不是你想阎王,就是他想你了。”羽舞拿起桌上的帕子,边擦边恶狠狠地盯着伊人。凌浅见此情况,心里大呼不妙,暴风雨前的宁静,跟筱妮彼此望了望,有点心虚的异口同声地说:“嗯,最近确实比较忙。”
“哦,我看是非常忙,忙到把我晾在路边晒了那么久太阳。”随之,羽舞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
“不不不。”伊人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舞,这事事出有因,你蒙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了。”凌浅从包里拿出一条丝巾,上前蒙住羽舞的眼睛。
“神神秘秘的,你们想干什么?等会你没给出一个好交代,我要你好看。”羽舞半信半疑地任凌浅蒙住眼睛。
感觉自己被牵着坐车来到了一个地方,“好了,你现在可以摘下丝巾。”凌浅细心地帮羽舞解下丝巾。哇,羽舞被眼前所见给震撼到,一望无际的五颜六色的花海正随风摇曳。羽舞慢慢走入花丛中,拂过灿烂的花朵,不由得心情放松下来。
几百米外的凉亭里,伊人挥舞着手里的鸡翅,大声喊道:“哎,这里有吃的,你们赶紧来吃烧烤。”
“这是我们给你接风洗尘的。”
“干杯!”
“我的鸡翅。”
“我要麻辣味的,再加点辣。”
“妈呀,我的玉米要焦了,赶紧帮我涂点酱。”
“老了老了,焦了焦了。”
“谁抢我的大虾了。”
……
“哈哈哈哈”虽然手忙脚乱,可这整个天地间弥漫着她们的欢声笑语,或许这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