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嫣然便买了她，云华虽被陆觐冥培养，从小冷漠，但云珠待她却是格外热情，把她当姐姐一样。
步嫣然跪在赫连不染的院子外，泪早已干。
她知道这是陆嘉夜给她一个下马威，也是在警醒她。
陆嘉夜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步嫣然眼神放空，不远处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声，步嫣然好似没听到一般，直到那声音没了。
步嫣然一直跪倒傍晚，云华扶她起来时，她都站不住。
步嫣然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就这样坐了一夜。
第二天是个好日子，昨儿个夜晚下了小雨，但今天依旧晴空万里，虽然早上打了霜，但快到晌午太阳暖暖的洒在身上，暖和的不得了。
今天还是吏部尚书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赫连不染和陆嘉夜是应该去的，但是，有人早早地派了人通知她一起去。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晋王府还派了一个小丫头给步嫣然，名叫流珠。
步嫣然不喜这个名字，便道“今后你就叫云珠。”
云华默了一下，总觉得步嫣然性子更冷了。
她突然想起陆觐冥身边有一位医师，这个医师有一种药，名叫涣神散。这种药会让人慢慢变冷血，陆觐冥是个多疑的皇帝，他培养的死士都会服这种药，然后让他们在血腥中活下来，让他们一点点变成最好的杀手。
步嫣然应该一开始就服了这种药，云珠该是她心中最后一点温暖，所以她的性子只是变淡，但现在……
云华动手为步嫣然梳妆，步嫣然看见云华梳的样式，眉头皱了起来“云华，下去！”
步嫣然冷冷道，瞥了一眼云珠“你来。”
云珠是个会看眼色的，多少猜到些是为什么，便走上来为她梳了一个艳丽些的发髻。
云华心知为什么，便退到一旁，什么也没说。
步嫣然来的时候，赫连不染陆嘉夜也刚到，步嫣然行了一礼。
赫连不染本来没打算让步嫣然去，想到昨天她那个样子，心下不好想。但陆嘉夜亲自吩咐她去，她知道陆嘉夜又要给她难堪，自然不会说什么。
陆嘉夜看着她，一身绛紫色的紫袄，眉眼间尽是冷冽，与昨日大不相同，好像哪里不同了。
他的心头好像浮现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陆嘉夜皱皱眉，拂袖而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稳稳停在尚书府。
步嫣然跟在陆嘉夜赫连不染后面，很快有人出来迎接。
步大人，步夫人，步老夫人，还有步嫣冉。
“老臣拜见殿下，王妃娘娘。”步大人瞧了一眼身后紫色的倩影，道“侧妃娘娘”，其他人跟着拜见。
陆嘉夜勾了勾唇，移了移，身体，步嫣然就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愣了，步嫣然？赫连碧，也就是步夫人，看着没有表情的步嫣然很复杂，想当年，无论步嫣然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是永远没有烦恼样子，但现在，没有落寞，也没有复杂的情绪，冷，冷的像冰一样，步夫人感觉到冷气。
陆嘉夜只挪开了一点步子，他皱皱眉，能感到步嫣然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气场强大要覆盖这周围。
云华也感觉到了，这是涣神散的作用，步嫣然通过一个月的训练，她会功夫，云华知道她那一个月过的什么样，把自己往死里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