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势力入侵以前,石块旷野虽然乱石满布,土地贫瘠,却绝非人烟罕至。因为满地的石头都是上好的建筑材料和雕刻装饰材料,只要有辆结实的马车,两匹能吃苦耐劳的健马,靠卖石头一家大小足可以衣食无忧。昨天瓦瑞夫听说黑暗森林被洪水冲毁后,已经瞄上了这旷野里的石头,正和恰西为打造优质马蹄铁讨价还价呢,不愧是深谋远虑的家伙,懂得先解决运输问题。
怪物被清理后,旷野上零零星星的石屋成了空置。那本来就是采石运石人休息的地方,布置得粗犷而舒适。只不过牲口和人两隔壁,肮脏是免不了的。
晚上,石冢附近的一间这种石屋,烟囱冒起了久违的火烟。
“这一间屋子还不算脏。”我嘟囔着,将一些垃圾扫出门去,又往壁炉里扔了几根粗木柴,跳动的火苗将晚间的寒气驱得一丝不剩,石屋里弥漫着家的温情。
“看不出你一个男人也在乎这个?”洛娜擦拭干净桌子,拿出两个酒杯,各倒了小半杯昨天的上等红葡萄酒,扑鼻的酒香让人心醉。一整天没有遇见怪物,整个旷野确实没有危险,酒这东西,当然是浪漫夜晚必不可少的,不过洛娜也不敢多倒,一小口就足够了。
可惜罗斯滴酒不沾,否则和她一起有更美妙的感受。
“今晚不要想罗斯好吗?就今晚。”洛娜的盔甲早扔到了房子的角落,身上除了昨天见过的短袍,再没有其它。她斜眼瞟着我,一手举着酒杯,一手玩弄着腰上束带的结头。
我拿起酒一饮而尽,除去身上所有的累赘,上前手指轻勾,洛娜的袍子无声落地。有了圣骑士的“精力”灵气帮助,我现在依然体力充沛,一个月的相思之苦,要在今晚尽情释放!
扑通!扑通!扑通!
就在两人赤身相拥的那一刻,我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脑海中涌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说不出是喜是悲,却浓烈得我整个身体都几乎无法承受!更想不到的是,我清楚感觉到,洛娜竟然也有相同的情绪,相同的心跳!
我和洛娜猝然分开,用无法置信的眼光瞪着对方的脸,大口喘着粗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和她都如此激动?
良久,心跳开始慢了下来,却像重锤一样,更加有力。洛娜傲人的胸脯,随着心跳和喘息上下耸动着,她右手按着自己的心口,左掌却慢慢抬起,紧紧贴在我的胸膛上。
“一模一样的心跳,一模一样的呼吸!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开心,却开心得想哭!我们以前一定认识,是不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和你有关的记忆?我感觉到你也没有见过我!我们是不是都忘记了什么?”大颗的泪如断线珍珠,从洛娜的眼眶里涌出。
“我不知道,可能我们的心认出了对方,所以才会如此激动。怎么回事?像是沉积了二十年以上的感情,而且祸福与共,生死不变!那时候,我是小孩子,你还没有出生啊!”我勉强压下心里的震惊,说道。
“也许那感情比你说的还要深。你看,我们的呼吸,一齐吸,一齐呼;心脏也是同一刻跳动,你慢下来的同时我也慢了下来!不要管了,伊格尔,一切都是神的安排,这样我真的好开心!”洛娜猛力扑上来,我们两人都倒在了床上。
这一次的拥吻,是从来没有过的热情,直到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由酸痛到麻木僵硬,方才分开。长吻中,我们的思想似乎也在不断交流,唤起无数模糊的回忆。然而,没有一样和洛娜有关,也没有一样和女人有关。
“原来这样。”回忆中有无数儿童不宜的知识,却都和我身体挂钩。洛娜得到无形秘籍,忘情地扑在我身上,浓密柔软的长发覆盖着我的终极武器,手掌在上面轻轻摩挲;舌头不住来回舔着我的肚脐眼,竟然知道动那地方我最有感觉。还有一只手也不闲着,我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带,她全不放过。有些地方,连多年的亲密夫妻间都羞于启齿,她却丝毫不在乎,片刻间便刺激得我一柱擎天。
我正要出手,洛娜已经翻身而起,对准目标坐了下来。结合的无上快感,让我和她都几乎发了疯。
不行,要这么让洛娜继续下去,我会很快缴械(和某个男人最讨厌的词谐音?)的!那时候男子汉的威严何存?我尽力忍受着快感的冲击,双肘慢慢撑起上半身,准备反击!
“不要动!这一次让我来,就这一次!”洛娜现在和我心心相印,神智互通,虽然在迷狂中,还是立刻知道了我的意图,大声恳求。
我的心一软,男人这方面可笑的所谓尊严,能算什么呢?看见洛娜双手撑在我腹部,必须前倾方能借力扭腰,体力耗费巨大,不能全心享受,我伸出双手,像昨天和白天那样,与洛娜手指互扣,扶她坐直。洛娜,这个回合就让给你,不过,只有这一次!
得到了我的默许和帮助,洛娜媚眼中满是谢意,柔软如蛇的腰部拼命向各方位摆动着。瀑布一般的大汗珠不停倾洒在我的身上,洛娜全湿的身子在火光中晶莹透亮,性感到了极点。我们的结合处更如同一个吸力巨大的旋涡,似乎不仅想抽掉我的意识,连我整个身体都想吞噬。
奇怪的是,尽管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无数次到了爆发的边缘,我却依然能在紧要关头抑制住。似乎洛娜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完全操纵我的终极武器,让我和她协调一致,双双达到最高境界!不,也不是由洛娜控制,而是那种让我们同步心跳,同步呼吸的外界诡异力量在控制着一切!
野兽般的疯狂,持续的强烈刺激,让我和洛娜的精神都恍惚起来,身体似乎消失了,而极度愉悦畅快的感受充斥着整间石屋。完全不由自主,我们都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发音和频率都高度一致,真正的异口同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两人像是同时收到了某个暗示,体内的堤坝骤然消失,怒海狂涛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