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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梦由来最易醒

崔智如得了崔如水的禀告,急忙找昆越商量。昆越这边才收到司徒赫被刺杀的消息,也马上说与崔智如。

“崔家刺客!”崔智如大怒,栽赃到崔家头上了,他对昆越说:“昆大人,你不是说有办法嫁祸项立峰或化骨帮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昆越忙说:“我也不知道项立峰会破釜沉舟!原本是逼化骨帮刺杀司徒赫或诱使鱼龙帮行嫁祸之事。谁知化骨帮与项立峰如此决绝!”

“还不能肯定!”崔智如沉吟说道。

“不管肯不肯定,如今项立峰必裹挟司徒赫來攻,如今计安何如?”昆越道。

崔智如摸摸下巴:“我那侄儿回去调兵恐遭不测!如今之计,必须迅速拿下化骨帮。然后大义在手。化骨帮主动出击,必然不是与我决战而是留给项立峰与司徒赫。我们必须在项立峰与司徒赫完成调兵前,突袭化骨帮捉拿黄自海。”

昆越急道:“如此,为何不先拿项立峰?”

崔智如看了一眼昆越诚恳地说:“先拿项立峰,项立峰就不需要调兵了,须知城卫有保护城主安危的职责。”他没说这是与张朝阳说好了的,昆越必须去死,反正谁杀的不管只要不是他崔智如就行。

“项立峰调个兵要那么久?皮休不管事,城卫不都是他的人?”昆越疑惑道。

“皮大人不管事而已,不是不能管事!”崔智如微笑道。

昆越也不疑他,接着说:“那事不迟疑,敏之,我二人立刻行动,召集人马围攻黄自海!”

“正是如此!”崔智如道。

正是如此,项立峰收到皮休不在府中的消息,头都大了。集结全部城卫,可是需要城卫长印章的,平时皮休就像泥塑木雕似的,谁知老实人不老实。

又接到皮休调城丁营和部分听话的巡捕厅铺丁前去戡乱时,项立峰怎不愤怒。

司徒赫蹙眉问如何办?

项立峰一面请求司徒赫全力相助,一面安排人去通知镇军。

司徒赫答应绝不藏私又皱眉说:“向怀恩已经表态不插手城中之事?何来镇军!”

项立峰狞笑道:“他不来,我便请杨镇军前来!”

司徒赫立在当场。镇军一入场便是天大的事,杨家山前来更是捅破天,所以向怀恩不动,称没有调令些许乌合之众城卫不在话下云云。

“杨家山会来?”司徒赫疑惑看着项立峰。

“皮休携崔欣然勾结光门叛乱!”项立峰斩钉截铁地说。

司徒赫默然,还能说什么,来了拿功劳再趁机搜刮城内,什么里子面子都有,笨蛋不来,一点风险都不用担,项立峰全包了。

两人既然决断便不再迟疑,项立峰以皮休,崔欣然反叛的借口点齐剩余的捕丁与城府守卫士,以及项家死士,合并司徒赫提供的以墨家为首,城中支持项、司徒两人的援助,共计两千余人杀向崔府。

可怜崔欣然,横竖是个死,还不如当初信了张朝阳的话。

下夜时分,天澜城陷入全城战火。

宇长风竟然没有被看见,想来这群帮匪一路顺利有些丧失警惕。

宇长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躲在对面的一个凹墙处,连发抖都不敢。

那几人留一个在外头,其他人撞开大门一拥而进,不多时惊喝声、怒骂声、哀嚎声、哭泣声、求饶声伴着丁零当啷噼里哗啦的砸砍声传出来,更有那狂笑声、狞笑声、淫笑声放肆地回荡在巷子里,大街上。

守在门口的那位双手不甘地来回搓,头往里面看,嘴里不停抱怨。

忽然他他藏起来,一会跌跌撞撞跑出来两个人,一个妇人和小孩。

两人一出来,那贼人便一脚一个踢翻在地。

那妇人爬起来哀求道:“大爷,行行好!放过我们母子俩?”

贼人啐了口痰,拎起妇人一番摸索,却毫无所得。又转向那那孩子,孩子大哭。妇人抱着贼人的腿却被一脚踢开,贼人一巴掌将小孩打飞,口里道晦气。

妇人惊急,爬起来喊:“我跟你拼了!”扑向贼人。

贼人躲过,一把抓住妇人头发,觉得颇有姿色,一时心下难耐。

他拖着妇人往巷子里走,妇人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妇人被打到在地晕过去,那贼人便去剥那妇人衣裳。不多时便剥个精光,贼子正欲行事,冷不丁一根闷棍砸下,倒在地上眼见不活了。

正是抖抖瑟瑟的宇长风,他知道贼子一转身便会发现他,那时无论如何也不是身怀利器贼人对手。

他胆不壮并不代表他傻,挨打多了也知道一味退让必等来更多的欺辱。

所以他行动了。

好一会才恢复控制,宇长风看着地上的妇人。第一次看见妇人的身体,让他有些明眛。但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他慌慌张张把衣服给妇人套上,触手之处无不柔软细腻,他压下念头老实给人家穿上衣服。

妇女却醒了,一巴掌打到宇长风脸上火辣辣的。

那妇女喊着:“还我的孩儿”冲向宇长风。

宇长风后退大喊:“不是我!我救了你!”

妇人被贼子身体绊倒,爬起来才确认确实被人家救了。

宇长风此时抱起孩子,摇摇,那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声像个女孩子。

妇人一把夺过孩子,看着宇长风。

宇长风说:”我们快走!”

便跑起来,妇人摇摇摆摆跑不快,宇长风便要回孩子抱着与那妇人跑出巷子。

巷口外的下马上横街,一片混乱。逃出各自家的人在街上乱跑,街上仅有几个帮匪东撵一下西追一下,吓得鸡飞狗跳的让他们哈哈大笑。

宇长风见街上已有不少民众跑出来,贼人又不多,便嘱咐妇女带孩子混入人群中一起离开。

那妇人问:“英雄何名?”

宇长风骄傲地道:“宇长风,下马街都认识!快去!”

那妇女拜谢而去。

宇长风也混入逃难的人群去寻找老庚头。他倒是胆儿壮了不少,他不知道其实很多贼人已经被招去围攻张府。

他一路问一路寻,老庚头就是找不到。不敢往张府那边去,他沮丧地转回一圈又到了刚才的巷口,心里担心的人又添上张朝阳一家。

突然这时有人喊:“就是他!”

宇长风转头一看一伙匪人朝他追来。他吓得赶紧跑。

原来那伙贼子出来看见同伴倒地而亡,便与街上留守的同伙相问。

有个同伙见过宇长风与那妇人当时从巷子里跑出来,只是当做逃命的人并未刻意追赶,但他记得宇长风,高个子嘛!

一群贼人追着宇长风喊打喊杀,宇长风没命地跑,他跑路的速度很快,奈何贼子中有几个有些本领的跑得更快,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宇长风却绊倒了。

那几人狞笑地赶上来,准备一刀了结眼前这个鼠辈。

只见刀光一闪,便飞上了天。宇长风眼一黑,暗道死了死了!

没死,只是吓得闭上眼而已。

那飞上天的刀光带着贼子的手臂慈宁宫空中极速杀下,不一会其它几人便死在刀光之中,而那断臂的贼人还未来得及喊疼也跟着死去。

其余众贼一哄而散。

宇长风觉得有人拍了自己的脸,挣开眼睛一看,不是夏红裳又是谁?

宇长风喜极而泣,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夏红裳:“我活着!我还没有死!你杀了他们?”

两人差不多高,宇长风脸贴着夏红裳的脸,胸膛压着胸膛,腹部顶着腹部,这让夏红裳有些羞涩,虽然她知道这是宇长风死里逃生情不自禁的表达而已。

她挣开宇长风咳了一声说:“正是为师救了你!”

宇长风却急道:“我家老头不见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

夏红裳道好,两人便又重新去找。

他们那里知道老庚头躲进春香楼去了,而春香楼实际上却是光门的秘密据点之一,化骨帮假模假样上门敲诈和捣乱一番便离去,安全的狠。

夏红裳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与宇长风一路找寻。

到了接近鱼龙帮的地方才发现这边几个街区满当当对峙着两波人马五六千人。

原来,那化骨帮副帮主黄自在带领毕左等化骨帮主要成员骨干帮众三千众前来攻打鱼龙帮总部,其他鱼龙帮分部要自动撤退要么一一被拔除。

黄自在是黄自海的堂弟,长一副虎豹身材,一身好武艺,虽然他是主帅,实际上行动都是毕左在指挥。

分兵骚扰,看来很有成效,很多支持张朝阳的商号都躲回去了。

巡捕房也就皮休带出来的那些,此时也被城中各处骚乱牵扯力量插不上手。

但也就仅此而已。

当他们推到砵兰街鱼龙帮大门附近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城丁营营长蒋成容正带领几百营丁守在那里。虽然城卫的战力在三大军队中最差,但城丁营也勉强算是正规军队,一应守城器械完备。

看着拒马栅栏,长枪强弩,刀箭盾牌,三百人肃整而立,相对前方闹哄哄的,硬是站出数千人的气势。

开玩笑,我们是来打鱼龙帮的,不是来攻击官军的!黄帮主又没有说要叛盟而立,来的大小首领心里明白的很,大部分人都是土生土长,犯不着背着叛盟的名头。

加上人家战力高背后还有鱼龙帮两千余人,人数相差无几不一定打得过。

看对方几千人马,蒋成容心里也挺发毛,他们顶在前面,后面人数虽多但自己指挥不了,说了不算呀!

他是皮休老下属,虽不明白皮休为何要趟这趟浑水,但还是听从了调令,否则军中违令者斩不是开玩笑的。

但他其实不知道,鱼龙帮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一半以上趁乱已经集结在别的地方,等着某个机会一击而下。

王月序腿都软了,手下剩余几百人帮众都派到出去充门面壮声势。现在就孤零零剩下他与皮休。

皮休还在假寐。

而外面还在对峙,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黄自在在等,等他哥的回应,要不要干。而毕左极力开战,两人意见不一。

黄自海犯了个错误,他不应该派这一波领军。要是领军都是光门弟子,早他娘开干了,本来就是叛逆。

黄自海要保全光门在天澜城的根基,尽量保留光门一系的帮众。所以,战力极强的精锐被崔智如与昆越包围在化骨帮总部。那女光子并不在身边,此时消息传不出去。

虽然家主并未支持多少援助,但鼎鼎大名的河中崔很少的援助也派来了三百多众,其中不乏高手,加上天澜崔家这边也凑出三百来人,昆越最近一直往这边调来的四扇门高手也有两百多人,这样双方竟然旗鼓相当。一面是信徒为主的精锐,一面是官府缉拿乱党的高手和高阀名门的子弟,端的是城中最厉害的两拨人。

崔智如知道计划,因此并不担心,但昆越很担心,所以他要求强攻。

强攻就强攻,反正要脱崔家自立也不在乎崔家子弟生死,只要自己亲信别冲就行。

一起死光更好。

黄自海与项立峰两边的信使皆被张朝阳与叶秋宜斩杀。因此虽然乱,但张朝阳这边消息通畅,而另外两家则不妙。此中的人还没有厉害到传音千里,最多半里而已那也是项立峰黄自海等有数人。而天澜城最窄处也有四里。

不过,黄自海还是知道了项立峰已经通告全城皮休和崔欣然为叛匪,连着带上化骨帮。这本来就是题中之意,黄自海也不在乎,反正项立峰司徒赫崔欣然崔智如昆越还有那冒出来的皮休,张朝阳和王月序更不必说,都得死。

自那项立峰请杨家山参与盛会,就注定了结局。自己只要在大军来到之前跑出去就行了,留下几个光门死士出来指证他们,杨家山会好好配合的。

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被围攻了,有几次对方都快要杀到自己身边。

双方损失巨大,作为攻方,崔昆联军损失更多。

“妈的!”两边主帅都骂娘!

黄自海是搞不明白项立峰咋回事!

而昆越咬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终日打雁被雁啄。

他想不到一个黑道帮派战斗力如此强,在终于撬开一个俘虏的口后,他知道钓的这条鱼太大了。

“敏之,恐难于速胜!不如先退出城外,请镇军协助!”他对崔智如道。

“向怀恩恐怕不站在我们这边,不过送几个俘虏过去与他,说不定可以成事。”崔智如道。

“你去!”

“我去!”

两人同时出声。

当然是昆越去,崔智如没有官身。

双方各取所需。

崔智如留下指挥围攻。

昆越带领心腹压着几名俘虏出城寻向怀恩而去。

话说项立峰与司徒赫率领两千人马杀向崔府,一路上遇见化骨帮帮匪作乱,两人虽不意理会,但架不住捕丁心念职责。主要捕丁们是愤恨化骨帮残害乡亲,这里面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呀!化骨帮又是项立峰亲自说的叛匪。挡不住众怒,项立峰军人出身,知道若强令的话,那帮家伙会哗变。

好不容易到了崔府轻轻松松攻进去,却收到人家跑去打化骨帮了。

想过去捡便宜,却被埋伏。因为一下子想不出哪里来的这么多伏兵,没有防备,一下子死伤惨重。项立峰与司徒赫也被冲散。

原来张朝阳带领偷摸出来的鱼龙帮一千多人与自己凑起来的几百人合计近两千众,假扮化骨帮乱匪突袭已经不到两千人的司徒赫与项立峰联军。

两人一时大意,出声警示已然不及。

鱼龙帮战力差,但在帮主与张朝阳的高额许诺,以及皮休的背书下有备攻无备,一击得手。

张朝阳高声道:“项立峰勾结光门化骨帮刺杀观风使司徒赫大人不成便挟持司徒赫大人投奔光门,欲叛盟自立,此乃盟贼,人人得以诛之!”

下面早有一众大喊:“救出司徒大人,活捉项立峰!”“救出司徒大人,杀死捉项立峰!”“皮大人有令,活捉项立峰,赏银五千两!”等等。项立峰听得是虎目欲裂,愤怒不已。

“皮休这个老匹夫,竟敢坏我大事!”项立峰一扬马鞭,正欲上前砍杀张朝阳。

项凉龙与李易封、何有及项立峰诸手下劝项立峰,不可乱战,恐免遭高手埋伏。

一众人拥着项立峰返回城主府严守待杨家山前来平叛。

张朝阳见逼退项立峰,摸了把冷汗,太险了。其实只要项立峰当机立断聚集身边高手精锐一个反杀,搞不好全军覆没的就是他这边。他这边能打的不多。幸好叶秋宜在暗处若隐若现放出强大的气息,使得对方退去。

既然逼走对方,完成了与崔智如这一步的协议。

张朝阳立刻收拢手下佯装进逼项立峰,实则返回鱼龙帮实施前后夹攻的计划。

而崔智如攻了一阵也停下来,只是围着。他也在等。

而司徒赫冲散后,收拢部下,正欲回城主府,与项立峰汇合。

他遭到了叶秋宜的拦截。

叶秋宜不是来杀他的,至少现在不是。

她告诉司徒赫,昆越秘密压着俘虏出城见向怀恩。

司徒赫不信。

叶秋宜道:“司徒大人来天澜不是为杀昆越么?”

司徒赫不答反问:“香海山押哪边?”

叶秋宜大笑:“我既来见大人,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崔家刺杀我,而你们却和崔家合作!我不能确定!”司徒赫答。

“崔家?我们只和崔智如合作,崔家么,崔欣然死了。我杀的!”

“至于崔家刺杀你,司徒大人信吗?你恐怕也不太信吧,或许那刺客只是姓崔!”

叶秋宜一口气说了两段。

“你说的有何证据!”司徒赫沉声道。

叶秋宜突然不做声,此时街角转入一人。

正是那左城卫,统领城府守的李易封。

司徒赫皱眉道:“李城卫可是项城主派你前来寻我。”

李易封弯腰作答道:“司徒大人,是项立峰派我前来寻司徒大人。”

司徒赫一听项立峰三字,忽然拔身而起,下一会出现在李易封身旁,一手抓住李易封脖子,喝到:“你也叛了!”

李易封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司徒赫艰难道:“项立峰借黄自海的人刺杀你嫁祸崔家!”

“你如何知道!”司徒赫逼问。

“我去联系的!”李易封答。

叶秋宜插话道:“你以为项立峰擒拿不了刺客?做戏而已!”

叶秋宜突然拍拍手掌,又好整以暇道:“司徒大人,你回城主府等杨镇军过来和你去向怀恩那里等,哪个更安全?”

“你怎么知道!”司徒赫惊诧道。

“嗯嗯嗯,我去联系的!”李易封快喘不过气了。

司徒赫放手。

叶秋宜接着说:“大人,如若昆越说动向怀恩指挥使认定你和项立峰是同伙,赶在杨镇军来前率军前来,你待如何?”

司徒赫陷入沉思。

确实是这样子,自己没必要立于险地。但焉知这不是诓骗自己出城的借口。

叶秋宜像是猜到司徒赫心思般道:“天澜镇离此不远,司徒大人何不带领手下一同前去?快的话说不定赶得上昆越!”

司徒赫其实心中已经了然,叶秋宜把自己摘出去对付昆越其实对大家都是最好的方案。

但他生性谨慎,宁可不完成任务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刺杀自己的女子无疑是光门门徒还是极高地位的那种,要不也使不出“步步生莲”。

自己跟光门毫无瓜葛,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刺杀自己,反倒是去杀昆越还差不多,昆越还真不招人待见,人人想诛之。

想到这,他缓缓道:“我会考虑,叶道家,你也给我露个底,你们欲意如何?”

叶秋宜爽然道:“除掉黄自海崔欣然项立峰昆越四人而已!其它我不插手!”

司徒赫沉吟之后说道:“我会书与温师,如此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生怕叶秋宜反悔似的。

叶秋宜目送司徒赫离开方才对李易封说道:“李城卫,你还回去?”

李易封望着天空叹道:“项大人离开兵伍太久,刀,锈了,回不去!谁不一样呢?”

说罢转身离去。

叶秋宜跃上房梁,举目四望,鱼龙帮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同时下马街方向也有激烈的战斗发生,城中各处开始冒出黑烟,火光闪耀。而化骨帮那边却寂静的可怕,似乎等待最后的决战。

她晃身融入夜空,最后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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