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怖!哈哈哈……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花楼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成为花魁娘子又如何!还不是每天都要陪不同的男人!这样也算了,嫁进旬家后天天被那老不死的折磨暴打……”
珍宝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眉目间满是浓到化不开的阴郁。
好生恐怖和扭曲。
栾萝没听信她一面之词。
随后又传讯了丰大娘,丰灵。
“大人,珍宝不都供述出来了,我们为何还要来花雨楼呀?”虎子不解地问。
栾萝到底觉得这案子还有些顺不通的地方。
她见过花雨楼的老鸨几次。
她是贪财不错,不过对手下姑娘都不错。
要真如珍宝说的那般歹毒,她大可不同意旬老板给她赎身。
可以多留她几年到人老珠黄没了恩科再放走也不迟。
“栾大人,实不相瞒我没少打珍宝,还关过她禁闭。这丫头脾气倔,被卖到这种地方要是还是放不下面子,得罪客人迟早也得死。”
“也是她命好遇到旬老板那个念旧的主,只因为珍宝跟他亡妻有三成像他就要替她赎身,我找人调查过旬老板人品,就要了个合适的价格让珍宝嫁给他做妾了。”
花雨楼的老板说着话,注意到栾萝神色有些奇怪。
“不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恳请大人明示。”
“哦,老板娘你刚说珍宝嫁过去时你找人调查过旬老板?”栾萝问。
老鸨点头,“嗯,确实除了年纪大了些外,没任何缺点,脾气和善,人也不错。”
栾萝听到这儿看了和捕快一眼。
和捕快感叹栾大人求真的真心。
虎子,小武他们已赶去隔壁县。
明儿下午他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撒谎了。
次日下午,信鸽回到衙门。
栾萝看清楚虎子说的事后,提审珍宝。
“大胆珍宝!你还真是够了!你亡夫对你疼爱有加,不仅替你赎身,不嫌弃你的出生,还把名下这么多财产留给你,你却要为了保你姐姐而认罪!你,你——”栾萝说道最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天底下就是因为有太多像她这种以德报怨自我牺牲的蠢货在,才会引生出那么多恩恩怨怨来。
“栾大人,民妇真的是杀害叔有之的真凶!我右手手臂内侧的胎记就是证据!”珍宝心里有些慌乱,面上却佯装镇定。
“珍!宝!花雨楼的老鸨真是白给你取这个名字了!丰家夫妻对你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还有你那好姐姐丰灵就是朵小白莲!是不是她来求你帮她去买朱砂,事情暴露后还叫人传口信于你?”
“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珍宝没想到传闻中的栾大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上几。
见她就是不愿承认。
栾萝没再客气,让人传召珍宝楼的掌柜。
“掌柜你把那日发生的事都说一遍。”
掌柜看了眼珍宝,红着眼,“夫人你不能有事呀!你要出事,老爷留下的家业全都要毁了。”
他说完看向栾萝坚定地说:“大人,三年前,我和夫人刚来西江县做生意那会儿便遇到过丰灵姑娘。大概是双生姐妹的缘故,两人越聊越投机,夫人也渐渐放下了对亲生爹娘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