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栾萝在他写的札记里看过，都已快背下来。
她现在很想知道，到底庆会长一家是如何跟他扯上关系？
到最后还帮着杀人的。
“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栾大人，我想吃些东西再说。”
听到青思羽提要求，虎子气得想打人。
他要是杀害这么多人，绝对寝食难安，他却还能如此平静地供述出一切。
当真是个凶狠的人。
“虎子，去给他拿些吃的。”
听着吩咐，虎子转身去拿，忽然听到栾萝特别交代着，“他好些天没吃东西，拿点米粥和好消化的食物。”
“栾大人你真是个好人。”被青思羽这般夸奖，栾萝嘴角一抽。
“犯人也有人权，青思羽你为什么要写那么多札记？”
“栾大人，这也算个问题吗？”青思羽反问道。
没等栾萝回，他自己解释起来，“快三十年了，当年启动法阵杀了第一个纯阴八字的人后，我突然接到一比大生意，至此生意越来越好，可是没过多久我娘和夫人便都去世了，许是坏事做尽我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全死于意外，连带着我的兄弟姐妹也跟着出事，我心里有愧，想停下，却不能停！只能开始写札记，做好事帮人……”
这次问话进展得很顺利。
栾萝也终于得知，庆老夫人之所以愿意帮忙，全都因为七年前庆会长做生意失败，一下欠了二十多万两银子。
庆老夫人年轻那会儿跟青思羽有过一段。
无意中得知他的秘密，便恳求他帮忙。
就这样开始布阵……
次日中午，栾萝公开审问此案。
青思羽没再狡辩，当场认罪。
“不，叔叔！不是这样的！我爹死的早，娘一直生病，是你供养我和弟弟们读书上学，还买了店铺给我打理！你怎么会是个杀人的大魔头！我不信，一定是衙门的人对你用刑了，栾萝你这个昏官，你草菅人命……”
和捕快见马从良情绪激动，叫人拖他出去。
“不是的！你们抓错人了，我叔叔他是好人，他是好人——”
来听审的百姓其中有一半以上全受过青思羽的恩惠。
皆有些复杂地看着认罪的他。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青老板真的是你做的？你真杀了林家人取而代之，还又利用四库书院和各家媒人红馆选择纯阴八字的人？”
青思羽提口气，“……嗯。全是我做的。”
“那你这些年如此帮衬我们全是因为心中有愧想赎罪？”
青思羽这次没回答，而是跟衙役朝衙门后院走。
“青老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青思羽止住脚步，抬头看向公堂外明晃晃的太阳啊。
终于要解脱了。
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当年因为一念之差，去相信这种邪门的阵法，害得这么多人无辜送命。
若让他再选一次，他不会这么做。
可惜一切都晚了。
人生没有如果。
时间不能倒流……
两天后，顾大人亲自带人前来，将一干要犯拿去，说要亲自押送到北凉省。
临走前还不忘表扬栾萝几句，称赞她这个案子办得漂亮。
“怎么？栾大人不高兴吗？”顾大人心想着等案子全部审完，就写一份褶子上报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