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个战栗，王秀秀瞪大眼睛，身体似乎被凉意卷席。
她伸手，按着额头，整个身体倒在被褥上面。
"很难接受自己的样子?"
突然，床边传来少年清润的声音。
清晰传到王秀秀的耳朵里面。
王秀秀睁开眼睛，眼睛里面带着少许的红色，她的獠牙将嘴唇都肌肤划破，血液涂染的唇瓣妖治，但是她的脸却苍白。
王秀秀看向床边的少年，他穿着清朝年间的衣服，只是头发不是那种清朝的头发，一张脸也是苍白无血，眸子乌黑的没有一点其它色彩。
衣服是世家尸的独有，王秀秀看到他的衣服就知道他是世家的尸。
"你很难接受自己的样子吗?"
少年重复，他精致脸上没有表情。
见王秀秀一动也不动，他微弯腰，动作有些僵硬，不过和尸比起来，腰肢好像又要柔软许多。
他靠近王秀秀，近到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微妙的活人气息，看着她唇上的血，少年轻轻舔了一下。
鲜血的味道往往是令尸失控的，他只是微微失神。
"我可以帮你镇住尸毒。"
离开她的唇，少年歪着头。
"不过，我需要血，人的血。"
他一直被关在那个棺材里面，加上那个山东布置阵法虚弱他的力量，他出人世活动都没法以完整的人类形态。
"好。"
王秀秀闭着眼睛，半响才睁开，她眸子里面的红色渐渐退下，留下乌黑的瞳仁，捏紧被子，王秀秀觉得浑身无力。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变成没有理智的尸，但是母亲的仇，她还是要报。
晚上时肖寻想到了昨晚带回来的人，于是让管家去把王秀秀带到了书房。
看到王秀秀的瞳仁，肖寻微微笑了笑，世道长世家喜欢炼无瞳的尸，她到是一个例外了。
"你是长兄丢的东西，我夜里派人把你送回去。"
肖寻手点着桌案，他声音不紧不慢，不像是询问，而是一种安排。
"我不是他的东西。"
王秀秀后退，她在抗拒。
回去?她现在回去是变成没有想法和意识的尸。
"你有什么理由值得我留下你。"
肖寻看着她，漂亮的女人他府邸多的是，他留下王秀秀没有什么用，那么为什么不卖长愉一个人情，把面前这个半尸送回去，说不定还能让他在以后的交易中欠他一个人情。
"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
少女的声音没有颤颤巍巍，她黑色的瞳孔里面平静的像是死水不起涟漪。
"……或许你还真可以帮到我一件事情。"
肖寻突然笑了笑，他身边好看的女人确实很多，但是这些女人外界谁不知道是他肖寻的，但是王秀秀不同，没人认识她。
"帮我杀个人，我请人除去你身上的毒，但是如果你无能，死了也与我无关。"
看着她，肖寻缓缓开口。
他不像是打商量，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和王秀秀商量。
对于这么一个不错的机会，他也知道，王秀秀是不会拒绝。
而且，她有什么余地拒绝。
"我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