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入夜了,我却辗转睡不着,沈夜凯离开时候的表情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不能不想它。
也许,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吧!
只是,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闷闷的,很不舒服。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待喝着,却听着屋内一阵响动。
怎么回事?出于条件反射,我试着问道,“什么人?”然后朝屋内走去。
一双手至身后扼住了我的脖子,“不许出声”。
黑暗中我有些惧怕,那人在我身后我又不能他的面貌,只能配合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合作。
扼住我脖子的劲道似乎松了些,我几乎能听见身后的人厚重的喘息声,我斜倪着眼想看他,怕惊扰了他,轻声说道,“你受伤了?”
劲道似乎更松了,我的脖子在他的扼制下竟能行动自如,他好象伤的很严重,现在对我构不成威胁,想到这里,我便转身,他已经站立不住了。
黑暗中我还能依稀辨认他的脸,是他,上次刺杀端木羽的那个领头刺客,他那时蒙着面,这时也是蒙着面,所以我认得。怎么,刺杀未成功,竟然跑到皇宫里面刺杀来了么?
如果我现在跑出去叫人,他肯定活不成,我不愿意自己直接或是间接害死一条人命,再说,他上次并未对我怎样,端木羽能逃脱,还是他帮的忙,算算他人还是不错的。
他的身体欲倒未倒,我赶紧跑过去接住他,“你怎么样?”
“小姐,出什么事了?”小桃在门外叫我,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黑暗中竟有一丝暧昧。
“没事,我起身倒杯水喝,你去休息吧”。我对小桃说道。
扶他到我床前坐下,我便翻箱找金疮药,索性我这屋里什么都不缺,很容易便找到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他的声音既是吃力,又是憔悴。
“我为什么不能救你?”一句话,咽的他呛住了,便不再说话。
“你现在这样,我不方便点上灯,就黑暗里给你清理伤口了”。我麻利的说着,端来一盆清水,“你别动,要是疼了,忍着点”。然后试着小心解开他的里衣。
由于不知道他伤在哪,黑暗中,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怕碰着他的伤口,便只好由他告诉我大致方位,然后再小心的在他身上摸索。
我明显感到,我的手触摸他时,他的身体僵直了,气息也慢慢厚重起来,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也在看我,很专注的那种,黑暗中竟闪着光亮,明朗起来。
这男人,这样的触摸也能有反应?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映着月光,我只能将他伤口旁边的血迹清理下,他的伤口我不敢触碰,撒上了药沫,然后轻轻的包扎。
他的身体滚烫滚烫的,我的手摸上去,竟火烧似的发烫,也不知是伤口感染引起的还是,他的气息一声声厚重,身体依旧僵直。
“你的手冰凉,很舒服”。他说,声音沙哑。
他突然捉住我的手,眼神迷蒙的看我,带着****,我被吓住了,难道说,刚才的触碰,他真的有反应?
我抽回手,小心的说道,“你的伤口?”试图提醒他现在不能想那事。怪自己救了一个刺客,现在可保不准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