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柔在苏沐尘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云来酒楼。贺子轩早已等候在此,他看了看李桑柔递过来的玉佩心里一惊,那块玉佩上雕刻着的蛟龙和自己手上的蛟龙一模一样。“子轩,将来要是有人拿着有这蛟龙模样的信物来找我,你就将他带到剑锋山上的总坛来。”贺子轩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禁想起堂主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来。他看了看眼前的李桑柔,心中猜测道:莫非她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人?
李桑柔和苏沐尘见贺子轩拿着那块玉佩有些发愣,两人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旋即,苏沐尘打破了沉默说道:“贺阁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贺子轩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两位,我只是忽然想起了老堂主。”说完他起身说道:“两位,请随我来,我这就带你们到剑锋山去。”
李桑柔一听,心里却有些紧张,十几年来的秘密似乎就要解开了。她一转身猛然看见苏沐尘正凝视着自己,李桑柔忽然想到自己还未曾对沐尘哥哥说起玉佩的事,心里有些怅然。
一路上,贺子轩一人骑着马走在前头,苏、李两人则骑着马跟在后头,并肩而行。李桑柔见苏沐尘不言不语地一路走来,忍不住对他说道:“沐尘哥哥,这块玉佩是当年皇上临终时交给我的,可我一直不知道皇上将它交给我是何意,所以我...”
苏沐尘:“桑柔,你不必解释什么,我明白的,你也不要在意我有什么想法,你只要知道,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李桑柔听了不禁有些动容。
贺子轩一行人出了临阳城后往西走了约十来里路,来到了剑锋山下。贺子轩跃下马,来到苏、李二人面前说道:“山上道路险要,不便骑马,我们只能步行走进去,有劳二位了。”
苏沐尘笑了笑说道:“贺阁主,太客气了,我们听你的就是。”说完,他和李桑柔下得马来。一行人沿着山路朝深山里走去。
剑峰山是临阳城外乌山山脉中一座最陡峭,最险峻的山。此山巍峨挺拔,像一把利剑直指苍穹,剑峰山也由此得名。刚到山下时,李桑柔发现这绵延不绝的乌山山脉层林黛染,犹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一般,可是走了数里山路,李桑柔惊奇地发现通往剑峰山上的道路两旁树木渐渐稀少了起来,有些地方甚至裸露出褐的泥土来。她悄悄轻扯了一下苏沐尘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苏沐尘似乎早已发现这些奇怪的景象,他只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下头。
一行人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当他们来到剑峰山山腰时,眼前峰回路转般出现了一大片寨子,一大群身着青衣的人正穿梭其间忙碌着。不远处的山坡上,依势而建三个漂亮的楼阁掩映在绿树中。
正当李桑柔和苏沐尘正惊叹眼前看到的一切时,二个看守着寨门的青衣人走了过来,朝贺子轩弯腰行礼道:“贺阁主。”
贺子轩挥了挥手,转身朝苏、李二人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道:“二位,这里便是我们青龙堂的总坛了,请随我来。”
李桑柔和苏沐尘在贺子轩的带领下走进了寨中,只见里面的人们一边和贺子轩打着招呼一边忙碌着。嘈杂的人声中不时传来丁丁当当的敲打金属的声音。李桑柔和苏沐尘睁大了眼睛四处看着。
贺子轩看了看他们,笑着说道:“我们青龙堂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在临阳城建有不少产业,所以我们基本上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苏沐尘“噢”了一声问道:“贺阁主,我有件事想问一下,刚才我们进山的时候,看见有一大片山脉几乎寸草不生,而且那儿的泥土和别的地方似有些不同,不知这是为何呀?”
贺子轩愣了愣说道:“噢,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苏沐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李桑柔,发现李桑柔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这时,只听贺子轩走向人群中和那些兄弟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又走了回来说道:“二位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见我师兄。”看见二人有些惊诧,他笑着解释说:“自从我们的师傅,青龙堂老堂主过世后,总坛的事务由我师兄负责,我只负责临阳城内那些青龙堂的产业。”苏、李二人听了,一副恍然大悟般的神情。
京城内,崔璨正在别院的书房内翻阅着书藉,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愣愣地飞了进来停在了窗棂上。崔璨见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他飞快地来到窗前,抓住那只鸽子,从它腿下取下一卷纸条,他打开来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想:她为何还在临阳城?临阳城的青龙堂又是怎么回事?崔璨一边想着,一边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这时,他的父亲崔澈走了进来。崔璨忙起身相迎,崔澈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来到窗前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刚一坐下,崔璨立刻吩咐下人给父亲端上一杯清茶来。崔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待那下人走出房间后,他缓缓地说道:“璨儿,这几日我见你消瘦了许多,公务虽然重要,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同样重要啊。”
崔璨低声说道:“有劳父亲费心了,孩儿明白。”
崔澈嗯了一声,幽幽地说道:“最近你在忙些什么案子?”
崔璨想了想说道:“最近一直在追查烈火堂的案子,还有有关内务府内贡品丢失的案子。”
崔澈叹了口气说道:“有些案子不仅仅是抓住了犯人那么简单,我刚才跟你说的要你保重好身子,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而已。”
崔璨沉声说道:“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请父亲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崔澈冷笑了一声:“放心?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为了查案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崔璨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崔澈满含爱意地看着他,对他说道:“你上次不是在问我有没有见过那把黄铜钥匙吗?”
崔璨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只听父亲缓缓说道:“其实那把钥匙我见过,它和我多年前追查的一桩旧案有关。”
崔璨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静静地听父亲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