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过。
终于,左言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柳子卿立马走上前“前辈,他怎么样了?”
“他伤的很重,血我已经帮他止住了,药我也喂了,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晚上可能会发一阵高烧。君月黎啊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柳子卿抬手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终于松了口气问道“为何?”
左言摇了摇头道“一会你进去看看他吧,我要下山采办一些药材,今日你便留在这照看他吧。”柳子卿点头
接着左言又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可知他如何受的伤?”
“晚辈不知,今日准备出书院时,在书院门口发现了他。”
白掌院说过,禁地是不能随便去的。他选择替君月黎也替自己先瞒下来。
左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你便先进去吧,我先下山了。”
“多谢前辈。”
柳子卿走进屋子,关上了房门,他来到床榻前,静静的看着君月黎,君月黎此时长发披散,脸色苍白,脸上早已没有了以往高冷的神情。他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柳子卿轻叹了声气,走上前准备为君月黎拉一拉身上的被褥,手刚搭在被褥上,柳子卿的视线就被君月黎肩上几道狰狞的疤痕吸引了过去。
他把被褥全部拉开,只见君月黎身上除了刚被包扎好的新伤外,身上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伤痕,甚至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鞭痕。
总得来说就是,除了人人都可看见的脸外,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柳子卿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如针扎一般,到底是谁!下那么重的手,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柳子卿心情沉重的替君月黎重新盖上被子。
他静坐在君月黎身旁,紧紧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君月黎大汗淋漓,“热……好热”
柳子卿用手背往他的额头上一探,果不其然他发烧了。
柳子卿连忙起身打过一盆水来,替君月黎擦拭着身子。
半晌,柳子卿决定重新去换一盆水
此时君月黎缓缓睁开了眼,惊慌的拽住了柳子卿的衣角“别……别走……”他艰难的开口道。
柳子卿回身握住了君月黎的手,轻轻拍了拍“不走,先生不走,先生就在这里陪着你。”
君月黎听此,闭上了眼,又昏睡了过去。
柳子卿起身换了水,重新为君月黎擦拭了身子,然后坐守在君月黎身前,一瞬也不离的看着他,生怕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就这样柳子卿疲惫的守了君月黎一整夜,直到鸡鸣,天快亮了,才坚持不住的趴在君月黎身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