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一根话本扯上关联,小程岭主必然会变得特别亢奋。这不,郭瑾之前脚提到“夜市”,小程岭主后脚便兴致冲冲地扯着他冲出营门。
“小风,小风你等等,”郭瑾之被小程岭主这一拽,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跌个跟头,“你这方向不对!夜市得往那边走。”
一听自己方向走错了,小程岭主十分乖觉地停了下来,待看明白郭瑾之指的正确方向后,小程岭主重新堆起满脸的向往,拉着郭瑾之健步如飞地走了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小程岭主敏锐地发现,郭瑾之的喘息声十分粗重。于是,她停了下来,让郭瑾之找了个树干靠着、休息一会儿。郭瑾之早就想停下来喘口气儿了,见小程岭主如此细心,自是开心地答应了。找了棵树皮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白桦树靠了上去,郭瑾之觉得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
至于小程岭主,自打停下来便双手环胸、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郭瑾之的一举一动。那股子认真劲儿,让人想忽略都难。
直到小程岭主那眼神儿太过灼热,以至于郭瑾之再不能装作视而不见时,他终于睁开眼睛向她问道:“小风,我脸上有花不成?”
“没有。”小程岭主老地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这般看我?”郭瑾之仔细想了想刚刚的事情,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他对于小程岭主这么高频的关注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听到郭瑾之的问话,小程岭主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眼神儿向郭瑾之的方向瞟了几次却始终不敢直视郭瑾之的眼睛。
郭瑾之见状,眉头微微蹙起,思忖了再三也没想明白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哪里不妥。连不妥都发现不了,又怎么能改进呢!于是,他从树干上起身,向小程岭主处走了来,“小风,你我二人相识的时间确实不长,但怎么说也是一起逃过命的矫情,当可以坦诚相待的。你现下到底是发现我哪里不对,可否如实告诉我?”
“啊,这个,”小程岭主见郭瑾之如此诚恳地询问,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她刚刚将郭瑾之身上传递出的种种信息,串联在一起思考了一下:
衣着体面、讲究享受的富家公子哥;
在军营里有一份体面的差事;
年轻气盛,正是娶妻生子的好年华;
家就在酆都,天黑后却不想回;
看着没什么大毛病却瘦骨嶙峋、身体甚至虚弱到了快走一会儿便要上喘的地步。
如此种种信息相互连接,在结合此前读的话本桥段,小程岭主脑补出了一个有关郭瑾之的悲催故事。
“郭大哥,你这身子可是——”小程岭主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嗯?”郭瑾之见小程岭主问自己的身体,以为小程岭主被自己喘不过气的样子吓到了,心中一暖,温柔地说道:“除了虚弱些,并没什么大碍,小风不必担心。”
“果然是虚症啊~”小程岭主见郭瑾之大方地承认,到觉得自己太过扭捏。想着郭瑾之此前对自己的帮助,小程岭主决定忠言逆耳她也要说。于是,她上前一步,握住郭瑾之的手,十分诚恳地说道:“郭大哥,话本上那些富家公子哥因为流连温柔乡而弄垮身子、败坏祖业的事情并非完全杜撰。我只郭大哥有大智慧,定不会对不起祖上,但这身体也要多加注意一些才是!”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