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皇后寝宫中。
新后白苏看着忙碌的宫女,悠闲地哼起了小曲。
“皇后娘娘,这是新来的月锦,您看看哪个颜色好?”小太监恭敬地呈上贡品。
白苏瞥了一眼:哦豁,就这质地还说是月锦骗谁呢?
她抖了抖衣裙,威严地俯视地上的小太监:“你是新来的?此物也配拿来鱼目混珠?”
小太监惊慌失措地磕头:“娘娘饶命,奴才入宫时日尚浅,这东西定是被人换了。”
白苏倒不怀疑眼前的人,因为她听得见他内心的想法,哦,也不止是他,所有人的心声,她都能听到。这个技能是她偶然得到的。
小太监磕着头,额头都磕紫了,声音更加凄凉:“求娘娘,留奴才一命。”
白苏娇笑:“若是你能找出月锦,本宫便留你一命。”
小太监喜极而泣,又磕头又行礼,然后退下。
“娘娘,真是心善啊!”白苏的贴身婢女碧儿赞美。
白苏抚了抚发髻,不在意地说:“你就别灌迷魂汤了,赶紧盯着他们把事情做完,然后下去休息吧。”
碧儿苦笑:“娘娘,刚入宫这事情本来就多得很,加上皇上的生辰将至,恐怕要忙很久呢。”
白苏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自己的玉手。这手怎么瞧着糙了些?
“皇上驾到。”
伴随着尖尖的声音,一抹明黄色跃入众人眼中。当然,一片皇上万岁的声音也随着而来。
皇上顾京墨揉了揉额头,内心道,这皇后宫中的奴才声音太大了些,而且这宫中四处乱糟糟的。
“免礼。”顾京墨意思意思地虚扶了一下白苏。
白苏站起身,朝其他人吩咐:“都退下吧,碧儿,你沏壶桂花茶过来。”
桂花茶有润心养肺之效,难得她刚入宫就如此细心,不愧是母后挑选的皇后。顾京墨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不少:“皇后真是细心,堪为后宫典范。”
白苏差点就沾沾自喜,可表面上还是抿唇一笑:“圣上日理万机,臣妾也只能在这些地方多下点功夫,不让后宫琐事扰了圣上。”
皇帝一听,心里就有点尴尬。他这次来,并非单纯地看看新后,而是为了之前冲撞新后的珍妃解禁一事。
白苏看着碧儿端进来的茶,很想不顾后果地把茶泼在皇帝脸上。皇帝,果真是处处有情。可她不能,她还得迎合:“这美丽的春景,只差珍妃妹妹未瞧着,不如解了妹妹的禁?”
虽然是试探的口气,但是白苏十分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一定高兴得很。
果然,她又听到了对方欠打的心声:这新后果真善解人意。
白苏扶着额头,佯装困倦:“倒是臣妾失礼了,竟感到困倦。圣上不如移驾珍妃妹妹的寝宫,以慰藉她的相思之情?”
顾京墨即使很想去珍妃寝宫,有白苏这番善解人意在前也不好直奔而去。他做作地理了理袍子,调侃:“苏苏的桂花茶,朕还未用呢。苏苏,怎么就赶起人呢?”
白苏娇羞地低下头,实际上是在翻白眼。一个解禁换一个爱称是吧?
顾京墨饮了一口茶,不禁赞叹:“这茶不错。”
白苏从善如流地说:“那让下人包一些送去御书房。”
顾京墨摆摆手:“不必。朕想喝便过来就是。”
白苏不再回应,还好他不感兴趣,否则,她辛辛苦苦做的茶岂不是浪费了?对的,用在皇帝身上怎么不能算是浪费?
顾京墨坐了一会儿,便起身:“朕回御书房,你早点歇下。”
白苏点点头。
跨过门槛后,顾京墨停下,严肃地对门外的奴才说:“皇后是朕的知心人,你们可得用心伺候。”
奴才自然应是。
白苏娇羞地低下头,实际上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底下的人倒是激动得很。这新后入宫不到两个月就抓住了太后和皇帝的心,跟着她实在是前途一片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