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鸣,曹青江揉了揉眼镜,从睡梦中醒来。
看了看怀中,小棉花还在酣睡着。
“还和小时候一个样。”曹青江把小棉花轻轻放在一边。
打开房门,一道灿光照进房中。
“嗬!好天气啊!”曹青江伸了个懒腰。
院子里,唐颜弘弯着腰在那里栋扫扫,西扫扫。
“老唐!起那么早啊!”曹青江朝着唐颜弘招了个手。
“少爷!”唐颜弘举起竹扫帚打了个招呼。
院子里,桃花开得正旺。
曹青江缓缓坐下,看着那一株又一株的桃花盛开在眼前。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
“老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是我爹?”曹青江从凳子上站起来。
曹府大门被唐颜弘缓缓打开。
看到曹青江站在阶梯上,曹义宗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曹义宗问到。
“我,说来话长。”曹青江支支吾吾的说到。
此时,一旁的老唐,正拿着一个扫帚,淡淡的笑了几声。
“我说,少爷,你就别遮掩了,说出来吧。”唐颜弘走进曹青江身边。
迫于无奈,曹青江只好将回西秦的缘由说了出来。
“哈哈哈!好小子啊!长本事了!”曹义宗拍了拍曹青江。
“爹,您不生气?”曹青江疑惑着。他依然记得,父亲对他是最严格的。
“我生气个什么?你回来我还高兴呢!”曹义宗的脸上笑出了皱纹。“你回来,爹没有给你接风洗尘,明天,你让老唐带你去南原走猎去!”
曹青江的脸上还是有些许疑惑,也许,父亲是真的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吧。
曹义宗与曹青江交代完走猎的事,又悄悄和老唐吩咐了一点事。
随后,就把小棉花接走,骑着马,不知向何而去。
晚上,霞彩盖住了白月,青天灰蒙蒙的。
曹青江和唐颜弘坐在院子里。
“老唐,我爹这次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曹青江对于父亲的宽容,还是有点不适应。
“少爷,我想,将军是想让你去南原走猎,好好适应一下。”唐颜弘脸上有些许神秘。“你看这天,就要变喽!”
清晨,西秦疆内竟下起雨来。
曹青江穿着小铠,从阁房内走出来。
“诶!少爷,我都备好东西了!”老唐在院外朝着曹青江招呼到。
曹青江点齐家伙事儿,一件不差。
“那就走吧!还等啥呀!”老唐牵着两匹骠马。
随着曹府大门缓缓关上,两骑朝着北边奔去。
下午。
两人出了西秦疆内。
破云处,阳光四散开来。
“呵!天晴好个妙啊!”曹青江轻笑着。
林子处,一只老隼落在树头上。
曹青江取出雕弓,提一发长箭,满月拉弓,心中默念一个“着”。
刹那间,树头处,老隼被一箭射穿,掉下树来。
好!不愧是生于西秦四席千安将军曹青江府中的长子!
“不说百步穿杨,射个隼,我能拉笔,也能拉弓!”曹青江拍了拍胸腹。
“不错!”唐颜弘快马袭到林子处,拾了那死隼。
二骑愈行愈远,穿出林子处,眼前,一片平原。
突然,地上一阵颤抖,后边林子惊起阵阵飞鸟。
之间平原上,忽然出现了一队铁骑。
好家伙!是西秦铁骑!
人高马大的,数十余铁骑飞马来到曹青江和唐颜弘身旁。
为首一骑,面颊粗糙,胡子拉碴的。
“你是何人?”曹青江扯了扯马缰绳,提出短刀问到。
“我是西秦七席铁骑都尉卫凉仕。”那大汉冷冷地说到。
这西秦,乃至中原各国的规矩:无论文武两官,皆分八阶,用一个“席”字来分开,这官职越大,数儿也就越小。
论官阶,曹青江只是一个八席提笔郎官,比他面前这个大汉小上一席。
“你又是何人?”卫凉仕反问着曹青江。
“我是京安八席提笔郎官,曹青江。”曹青江的话里,底气少了七八分。
“你爹可是曹义宗将军?”卫凉仕的话语中,带着一分急切。
“您知道我爹?”曹青江开始尊敬了起来。
“原来是你个小兔崽子啊!你爹经常和我提起你!”卫凉仕大笑了起来。
曹青江应付似的笑了一声,随后想了一下,缓缓问到:“您就是我爹常说的卫叔叔?”
卫凉仕答了一声。
“咱的西秦铁骑,果然威武啊!”曹青江从小就很想当武官,一想到中原大诗人楚一合那首《念南原行军》中的“破敌南原三千里,无限山河入眼中。”时,心就直痒痒。
卫凉仕看穿了曹青江心里的小心思,又问到:“想不想和叔一起杀尽天下敌寇?”
曹青江猛地点了点头。
两人正言语间,大地突然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和战马嘶吼声。
北面,出现了一大群与西秦士卒穿着有些不同的铁骑。
卫凉仕扯了马缰绳,眼神里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