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春桃,温颜宁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她的这一眼却已经说明了太多东西。
春桃知道自己这是欠了温颜宁一个人情。
一来,她一个郡主亲手给自己上药,本就是一件天大的人情了。
二来,皇上一向不喜主子们随意摔打东西,甚至是惩罚奴才。今天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怕是又少不得要给皇后一些脸子看。
“奴婢先谢谢郡主了。”
春桃开始轻轻开口到了句感谢,话里话外地意思自然也格外的清晰。
这次,便是她亏欠了温颜宁一个人情了。他日若是需要,她会帮上一把的。
温颜宁为她处理好伤口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让人喊了仵作,想要再问问福子的尸体到底还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不多时,仵作被人带到了温颜宁的面前。
“郡主。”
仵作躬身朝温颜宁行礼。
温颜宁微微颔首,问起福子的事情来。
“先前人多嘴杂,我不好问的太过仔细。今天找你过来,便是为了问上一问,福子真的是溺毙?还是死后才被人抛尸井中的?”
没有片刻的迟疑,仵作脱口而出。
“的确是溺毙的,”他现是给出了这个结论,然后才慢慢开始解释起来,“我将其解剖来看,在她的喉咙处发现了些许的积水,且已经因为呛水而出现了肿胀。如果死者是被人死后抛尸于井中,那么她的喉咙里是不会存在积水的。”
温颜宁迟疑片刻,然后提出了一个要求来。
“我能否去看看福子的尸体?”
“这是自然,”仵作应了一声,然后便引着温颜宁去了放置尸体的房间,“便是这里了。”
因为是要放置尸体的,所以这个房间就显得阴冷的很。
可也不单单只是阴冷。
房间的四个角落里被放置了不少的巨大冰块,以起到降温的作用。
温颜宁用帕子掩了口鼻靠近福子的尸体。
尸体虽然已经被仵作给解剖过了,但如今已经进行了缝合,看起来除了有些狰狞之外,倒是也并没有十分骇人。
“除了是被溺毙的之外,她的尸体可还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仵作现是张了张嘴,然后却又闭上了。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着情形,温颜宁哪里还能够不知道这个仵作的意思?
她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了几锭银子放到那个仵作的手中。
“一点银钱,大哥拿着去买些酒吃。”
仵作接了温颜宁递过来的贿赂银子,慢条斯理的收起来之后便走到了尸体旁边。
他将原本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揭开,手指不时的点着福子身上斑驳的印记。
“郡主请看,”他说着,随手指了处比较明显的地方,“像是这样的痕迹,其实都是男女欢爱过后才会带来的痕迹。”
“而且……”
“而且什么?”
仵作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也发现了与人欢爱过后的确是证据。”
这话倘若是说给一个真的还未出阁的小姑娘听,那她大概是听不太懂的。
可温颜宁却是几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