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宁想不明白,隐隐约约觉得这是皇帝要自己将温澜心斩草除根的意思,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便怎么也睡不着。
夜色深沉,外间的蓝荷已经睡熟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温颜宁找不到人来听自己诉说自己心里的疑惑,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隔壁院子里的萧景尧,想着萧景尧既然与皇帝是胞兄胞弟,想来也该是能理解皇帝话中的意思的吧?
这样想着,温颜宁便披上衣服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往萧景尧的院子走过去了。
走到萧景尧的院子外面的时候,温颜宁看见萧景尧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萧景尧果然还没有睡下,于是悄悄门便进了萧景尧的院子。
萧景尧见着温颜宁来了,急忙先给温颜宁披上一件绒领大氅,“这晚上风寒露重的,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出来了?不怕冻着吗?”
温颜宁拢了拢衣领,心里暖融融的,她有心想要谢谢萧景尧的体贴,便道,“谢谢你。”
萧景尧被谢的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笑地刮了一下温颜宁的鼻子,然后将她领到屋中,烧了一个暖炉给温颜宁取暖。
“怎么这么晚了来找我?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温颜宁坐在凳子上看着萧景尧洗手为她端来一碗暖汤,心里暖融融的,直接对萧景尧说了今日皇帝对她说的那些话,又道,“我回来之后琢磨许久,却始终摸不清楚陛下的意思,因此想过来问问你,求王爷给小女子指点指点。”
萧景尧无声地笑了一声,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腰道,“我皇兄的意思是,温澜心这样的小人不必留着了。”
“嗯?”温颜宁顺从地靠在萧景尧的怀里。
萧景尧将脸埋在她柔软顺滑的长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皇兄最是看不起那些为了攀附权贵而费尽心思甚至谋害家人的人了。更何况温澜心是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玩弄的小心思。我皇兄虽然平日里总是和和气气的看着不像个皇帝,可他也最是厌恶有人将他当成傻子一样利用,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机的人。因此皇兄厌恶了温澜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温颜宁听到这里却还是觉得不解,“可是我不是也是在陛下的面前玩弄心机了吗?如果这样说的话,陛下也该厌恶我才是,怎么现在却只是厌恶温澜心呢?”
萧景尧抱着温颜宁,好笑地摸摸她的发顶,“因为你是皇兄最看好,最欣赏的年轻一辈里的人,再说了,你在皇兄面前玩心机不过是出于自保,而且今日你还主动向皇兄坦白了一切,皇兄知道你的处境为难,自然不会怪罪于你,相反他还会因为你的干净果断而更加地欣赏你。”
温颜宁懂了的点点头。
萧景尧却还在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医术好,什么病都治得了,前段日子还医治好了皇后娘娘,保住了皇兄的孩子,皇兄自然是器重你的。而且你还有才华,还有手段,皇兄自然是对你欣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