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家没钱,大爷家有钱。”闵菲菲马上反驳道:“奶奶关心大家的生活状况,难道不是应该拿着钱来添补咱家的生活吗?怎么过年的时候,拿着钱给了大伯呢?”
她这一句话,让闵志斌不说话了。
闵菲菲还马上叹息了一声,顺势说道:“昨晚我自己在家,奶奶突然就冲过来了。我有没有喊人来,我是不知道,反正奶奶也没找着,但是我就看奶奶来翻咱家存款了,今天表哥又找你说事儿,你觉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较于别人,闵志斌是比较相信女儿的。
随着女儿年纪越来越大之后,表现出了能干的一面。特别是最近,想到的很多办法都特别的厉害。
像他这种没有主心骨的人,渐渐地会把女儿说的话都放在心上了。
“哎!”闵志斌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罢了,罢了,反正在衣柜里的那些,不是咱家的所有存款,剩下的那些钱你拿好,可千万别被你奶奶找到。”
女儿还能说这种话,没去和奶奶拼命,就说明钱没被拿走,并且被找到的是他房间里衣柜的钱。
闵菲菲淡定地点头,“我就是不放心,昨天已经把钱收好了,奶奶还没找着。我看最近哥哥总闹事,奶奶这总在算钱的,估计是要给他花钱了。这一要肯定不是个小数目,我也准备花钱了,你可别心软。”
闵志斌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准备花什么钱?”
闵菲菲认为,今天不是说开饭店事情的时机,就应付道:“不管是考试,还是待业,不都得花钱吗?”
闵志斌想想也对,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他现在就得为女儿着想了。本来还想着,女儿毕业了之后有个好工作,他就都无所谓了。
没想到女儿的工作早就被盯上了。
昨天他们车间主任悄悄把他喊去办公室,本着不想要告诉他,可觉得昧着良心的,就还是告诉了他的原则,和他说了,前几天和他亲哥哥一起喝酒,他哥哥喝多了之后,说他们其实早就盯上闵菲菲,就等着她分配工作的事情呢。
闵志斌这才知道,他们家学习那么好的女儿,这么多年的习算是白学了,他妈早就打算好了,一切都是为了宝贝孙子。
闵志斌休息了一个白天,下午刚去上班,家里就来人了。
闵菲菲打开门一瞧,这不是闵文康么。
“你自己?”她先开口问道。
闵文康直接推开了她,不客气地进了屋,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又抬起两只脚放在了茶几上,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吃着,晃悠着脚说道:“啊,还需要别人?”
闵菲菲跟着走了进去,闵文康看她过来了,故意一斜身子,半靠在了沙发上。
他的个头比较高,人又比较壮,整个双人沙发瞬间就被他自己给占据了。
闵菲菲本来就没想着坐过去,就站在客厅的门口,靠在墙边上,抱着肩膀看着他问道:“来干嘛?”
“哎呀,我来看看妹妹,还不行了?”闵文康吃着昨天李玉宸买来的杨梅,一边吃一边直接把中间的核儿吐在地上。
杨梅有点掉色,闵文康就把手指放在沙发上,把沙发的坐垫当抹布擦手。
闵菲菲平静地看着他,也不生气,她知道表哥是故意的。
闵文康有点吃惊,平时这种时候,闵菲菲早就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对他动手了,然后他就可以顺势的打她一顿,找个借口撒个气什么的。
他这两天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今天在方芳身后追了一天,她理都没理他,让他觉得特别没有面子。
然而闵菲菲就只是看着闵文康的动作,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闵文康瞬间觉得有点无趣,他低头看向了那一小盒杨梅,“这种水果很贵吧?你自己舍得买?是不是有人给你买的啊?”
闵菲菲没说话,依旧平静地看着他。
闵文康咋舌一声,“你说,昨天那个开小车的是不是来了?啧啧,你是真行啊,我昨晚在宿舍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得十一点多了吧?二伯昨天是夜班,你把野男人带回家,可真厉害啊!”
“什么男人?什么带回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闵菲菲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又刻意的强调了一声,“表哥。”
闵文康就讨厌她这么喊,他怎么就能有这么晦气的一个妹妹呢。
多亏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不然他整天出门都让人觉得,他和闵菲菲是兄妹,可真够恶心的。
闵文康扭头就往地上啐了一口,蹦起来就想要揍她,“你还嘴硬是吧?我都亲眼看见了!”
“然后呢?”闵菲菲淡然的回应道。
闵文康被她这么一怼,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神情停顿了几秒钟,看起来就是个傻大个儿。
他还好意思嫌弃闵菲菲,闵菲菲这会儿还嫌弃他呢!
“什、什么然后不然后的!你现在就是在嘴硬!”闵文康吼着,从沙发上蹦跶了起来,又想要对她动手。
闵菲菲就知道,他也就这些本事了,在他还没过来之前,她就直接开口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就是为了说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受赵翠英的影响,闵文康也特别讨厌闵菲菲在说话的时候,加上几句成语什么的,显得她好像很有文化似的。
闵文康长得特别像赵翠英,连生气的样子都像。
闵菲菲看着他那张脸,就一点想要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闵文康本来是想要冲过去打她的,结果被她的一句话给耽误了,错失了机会之后,现在再动手就显得太过于刻意了。
他后退了几步就又坐下了,用吊儿郎当的态度说道:“给我写个报告。”
“报告?”闵菲菲不知道他又在玩哪一出,这打人都需要写报告了,还是交朋友也要写报告了?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闵文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啊,报告啊,就是那种工作报告?”
他自己都拿不准主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踏纸扔在了桌子上。